这一切事情都真相大白了,姚婴也弄清楚了齐雍之前的那些不符合常理。
    只不过,知道了真相,却又莫名的尴尬了起来。
    这不是一般的情况,难以言说的痋蛊,姚婴都会面不改色。
    可是,这个太尴尬了,想想她之前和齐雍单独在一起,夫妻之间的秘事,孟乘枫都感觉得到,就浑身都不自在。
    当然了,她也只能对此表达出尴尬而已,毕竟孟乘枫也不想。
    他简直成了齐雍的傀儡,情况愈发严重时,他兴许就会逐渐的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人如木偶,多残忍。
    回到小楼里,迟到的早膳送上来,每日按时用饭,今天迟了许多,姚婴的肚子也响了好一阵儿。
    早膳一如既往的多样,清淡,每一样都不多,但也摆满了桌子。
    拿着勺子喝粥,姚婴一边思考着这些事情,用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对面,齐雍看着她,他已经盯了她有一会儿了。
    夹菜,越过桌子送到她嘴边,那个出神的人也回过神儿来。
    看向他,姚婴随后张嘴吃掉,眨了眨眼睛,她不由道:“不然从今天开始,咱们俩分开住?”
    齐雍一诧,“此事告诉了你,果然便是这个结果,你会乱想。”他最初感知到时,就想过是否告诉她。但她有了身孕,又实在不想让她担忧。
    看看眼下,果然是开始胡思乱想了。
    “真的很奇怪。你做什么,有什么想法,孟公子都感觉得到。我刚刚就生出了错觉,好像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你,而是孟公子。”不自在了起来,盯着他看,但这又真的是她丈夫。
    “本公子岂会是他孟乘枫?”他说道,看样子有些生气。
    “你别气,你这边生气,孟公子也跟着生气。我惹着了一个不够,一下子惹着俩,罪过大了。”姚婴挑了挑眉,她这个想法是没有错的。
    齐雍看着她,明显更生气了。
    “好吧,我不说了,闭麦。”眨了眨眼睛,她不再说了,虽说事实如此,但他明显不爱听。
    继续用饭,她一点点的吃着,虽说是饿了,但大概是因为心中有事,所以食欲不振。
    齐雍更是从放下筷子开始,便一口也没有再吃过。
    之前独自承担此事,遮遮掩掩,但她不知情,总是要与他亲近,黏黏腻腻的。
    这会儿,她知道了原委,便要开始躲避,让他心中很是不愉。
    孟乘枫就住在距离这顶峰不远的某一处,长碧楼很大,建立在险峰之间,不熟悉路线的人很容易迷路。
    就连姚婴都不是很清楚路线,若是要她一个人走,可能离开了这峰顶容易,但想再回来就难了。
    眼下齐雍和孟乘枫的距离又近了,不再是之前那般分开那么远,姚婴想观察一下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如果说,他们俩真的不能分开太远,分开之后情况加剧,那倒是可以在这其上做一点功夫。
    齐雍倒是还好,他没有太多的感觉,只要孟乘枫那里没有发生太严重的事情,他其实是不会被影响的。
    不过,他本身就极其的敏锐,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却是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
    白先生这些日子,一直与孟乘枫在一起,哪怕回了长碧楼,他也始终跟他在一处。
    观察,但其实,与在留荷坞差不多,自从齐雍过去之后,孟乘枫看起来好像就好了一些,最起码没有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不属于他的表情动作。
    那个时候,他就好像神经和精神都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这若是在普通的人家,必然会被认为是邪物附体。就像罗大川那样,觉得得找个神婆给孟乘枫驱驱邪,办一场法事,他没准儿就好了。
    而自从齐雍去了留荷坞,他这种情况便减轻了,好似能够控制得住自己了。
    这回他住的近了,每日的情况,姚婴都尽数得知。当然了,她也没再见过他,隐隐的有那么一点儿尴尬。再说,见不见好似也没什么所谓,因为她每天和齐雍见面,四舍五入一下,就等同于和孟乘枫也见过面了。
    当然了,这是姚婴所想,却又不能说的太直白,否则,齐雍会不开心。
    他十分之介意,小心眼儿,如果说他真是个心胸宽阔的家伙,也不会在最初时想尽了法子,对自己无数次下手了。
    要他在自己身上下手,多疼痛他都能下得去手,但涉及到他不能容忍的,他真的会生气。
    孟乘枫每日练字,读书,有时还会在院子里练剑。没事找事,消磨时间,这也算是能够消耗一些体力和精神。
    其实,他一直都在想法子躲避被齐雍的影响,在留荷坞时,做过许多的事情。平日里他喜欢做的,不喜欢做的,都做了一遍,可还是不太行。
    倒是来了长碧楼,许是因为近了,他反而做起这些事情来,心能更定一些。
    他的这种情况,很明显就是需要距离齐雍很近,白先生和姚婴都认证了这一点。
    这若是寻常人,可以在他们二人身上下蛊,或许可以阻绝。但这两个人、、、体质都与常人不同,这个法子就是不行的,姚婴和白先生在第一时间便否决了。
    想办法,姚婴这些日子亦是绞尽脑汁。靠坐在窗边,单手抚着隆起的肚子,一边感受着里面的小家伙在动弹,脑子里也在转悠着。
    这样的情况姚婴从来没遇到过,唯一与此相似的,也就是情蛊了。情蛊会让两个人相互吸引,不能自拔,见不到对方,便痒的不得了。
    他们俩这情况、、、与被下了情蛊有异曲同工,但又大相径庭。
    也亏得不是情蛊,否则,指不定怎么样呢,到时发疯的可能就是她了。
    蓦地,她忽然想到齐雍从塞外回来之后便一直没有回升的体温,她脑子里也灵光一闪。有没有可能,问题是出在齐雍的身上了。
    凭借孟乘枫的体质,即便是那灵主的蛊,随着时间的流逝应当也会被排解掉。
    但是,齐雍说到底他不是巫人,对于那灵主来说他是个敌人。即便拥有非凡的体质,或许,也有机可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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