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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 应昭放下孔一棠,孔一棠拎着拐棍,又亲昵地抱住了对方的胳膊。 计划通棠总完全没订酒店,打算赖着应昭睡一晚,毕竟她明儿就得走了,总得稍微亲密活动一下嘛。 可惜她对象业务繁忙,明儿还是满场戏,孔一棠洗完澡出来发现应昭又在看剧本了。 她钻进被窝,还没钻到对方怀里,就听到有人敲门。 应昭揉了揉孔一棠拉直了的头发,「我去开门。」 孔一棠窝在被窝里咬牙切齿,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惨了,跟风水轮流转似的,等待临幸。 是谁!那么大半夜的找我对象! 她脑子里迅速闪过好多脸,有男有女,还有今天那个魏泉和那个据说是演女主上辈子的女孩。 应昭真的太招人喜欢了,最开始是好感,后来好感持续上升,会变成不由自主的亲近。 吃了个串儿她就能看出这一桌的人对应昭都有点好过头,小心翼翼地那种好,满口姐姐和应老师的,吃个串还得人应昭亲自递过去吗?! 突然生气。 没有突然,其实一直憋着火,她这么大老远的过来,这些人也没眼力见,完全不知道让她和应昭多说几句话! 还「您和应老师认识很多年了吗?」 「应姐跟您好好啊,是小时候就认识吗?」 ………… 根本绕不开亲朋好友! 怎么还不回来哦,谁在外面………… 听到门开好久了。 她下床走了几步,发现应昭站在门口,门口的人被挡住了,看不见脸。 不过看到对方的裙子,她就知道是谁了。 阴魂不散。 孔一棠冷哼一声,那边无言的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应昭有点无奈,孔一棠头发都没吹干,头发估计来之前又拉直了,还没卷回来,直直地垂着,一缕一缕的,配上她那张皮笑肉不笑的小脸,即便穿着睡衣,都能看出她的不悦来。 阴恻恻的不悦。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乔含音。 乔含音也看着孔一棠,她早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正常了,但猜测和亲眼看到还是有区别的。 她刚才跟着过来,再巷口看到应昭抱着孔一棠接吻的时候,就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她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居然看到应昭跟女人在一起。 巷子挺黑的,影视城这片酒店再好也没市里的好,外头都是三三两两的小店,经常能碰到半夜出来吃东西的人,游客也有,还有粉丝来蹲点的,希望能看到自己偶像之类的。 巷子挺黑,不熟悉的人估计看不出来,但孔一棠这个瘸子实在很显眼。 乔含音见过孔一棠不少面,上回试镜休息室里她就感到对方的敌意。 孔一棠长得不高,但她阴沉的样子实在可怕,脸是好看,那双眼有点大,看起来眼白过多,所以被盯着的时候让人心里发怵。 现在也是。 乔含音侧了侧身,直视着这个女人。 她跟孔一棠同岁,但对方明显过的比她顺心如意得多,都说她家里本来就有钱,自己本身公司也很有影响力,长得也还行,就是个瘸子。 瘸子还能这么猖狂。 穿成这样,估计等会又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一棠,你先去吹个头发。」 应昭转身,走到孔一棠身边,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我跟她说几句话。」 孔一棠一声不吭,她看了眼应昭,最后垂下眼,拉了拉应昭的袖子。 从少年时代起,乔含音就是她隐形的对手,还是碰不得的那种,到现在,好不容易她得到了想得到的人,这个人还是阴魂不散。 应昭拉住那只手,低头吻了吻,然后说:「就一小会儿,好么?」 她的眉骨挺高,眼窝比普通人深一点,那双眼太有内容,被凝视的时候很难让人不投降。 「好吧。」 应昭站起来走了出去,关了门,看了眼一脸不忿的乔含音:「走。」 门被关上,乔含音收回目光,发现应昭已经走进电梯了。 她也住这层,这层都是被剧组包下的,她走进电梯,应昭按着键,说:「去天台吧。」 楼顶是酒店的咖啡厅,应昭找了个单间,是个靠窗玻璃的,这边其实没什么风景,影视城嘛,都建在郊外,天黑了都不能在景区里逗留,这边看出去,通常也只有零星的灯火。 应昭给乔含音点了杯康宝蓝,自己要了拿铁,服务员自然显然是认出来乔含音,但也没说话,大概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微妙,所以拿着托盘马上走了。 乔含音喜欢甜食,或者说从小到大她喜欢一切能彰显高级的东西,现在也算是略有资产,可她最喜欢喝的还是这种鲜奶油占很大比例的东西,她第一次喝康宝蓝,还是很多年前应昭带她去的。 其实不太正宗,那个破烂六环小地方有什么正宗的玩意,奶茶店看上去都是假的,全都是粉冲的。 但看着那个杯子或者是里头的拉花,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往上走的能力,起码触碰到了。 那个店装修的还挺好,一大帮城乡结合部的孩子都喜欢往哪里跑,但价格很贵,她们多半点一杯柠檬水就完事了,也不知道那个店怎么还没倒闭。 那天应昭发工资,前一天晚上说带她吃好吃的,还买了套她之前看上的衣服,但第二天她下课等了很久,用小卖部的电话打了好几个,她才赶过来。 车是借的新车,但那天下大雪,乔含音觉得太冷,又赌气不坐,两个人坐公交去的咖啡店。 但始终是很生气,预期太高,也没收到新衣服,后来应昭再去接她,她都觉得烦,路上都得发火。 这杯康宝蓝是不再是记忆里那种廉价的冲剂和奶油,她捏着勺子,心里的尖锐层出不穷,最后按捺不住,厉声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跟那个瘸子一起?!」 「还是个女的!应昭你太让我恶心了!」 应昭手指扣着桌面,她也没看乔含音,只是盯着窗外看。 她头发长了不少,都可以扎成马尾了,但她只是披着,松松散散地垂在胸前,听到乔含音的话,慢慢地转头,「你就是想问我这些吗?」 「那你管的太多了,含音。」 这两个字乔含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