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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一点出来,有些本地话她是能懂,也能念,但每次在儿化音就卡壳,一句话里连贯的话她还能带过去,但单独放出来,就有点愣。 「你干什么哦!」 孔一棠鼻孔出气,舔了一圈嘴唇,把她快速消灭到只剩一点点的棉花糖往应昭面前塞。 「我警告你赶紧堵住你的笑。」 应昭一只手还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被迫接过棠总的残食,还是弯着眉眼享用的。 孔一棠还有点气呼呼的,「我才不这么叫,肖文琦这样叫我就不这样,我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 她还强调了好几遍独一无二。 应昭捏着那根棉花糖竹签,上面还有最后一点附着在竹签上的糖花。 她递过去,贴在了孔一棠的嘴唇,在孔一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也凑了过去。 双唇贴着的地方卡着一跟竹签。 棉花糖因为过高的温度融化了,甜意在唇齿间泛滥,被偷袭的孔一棠觉得自己也融化了。 应昭闭着眼,前方路灯车灯一片灯火,落尽车窗,打在对方的侧脸,睫毛的影子都根根分明的。而且 显然是专心在和她亲吻。 这个人! 独一无二的! 分开后两个人的双唇都亮晶晶的,偏偏应昭还捏着那根竹签细细地舔了一遍。 孔一棠粗声粗气地说:「不许吃了,今天甜度超标了已经。」 应昭失笑,「我舔个糖渣不浪费都不行了?」 这个棠觉得不行。 她自己舔了舔嘴角,拉着应昭的手往自己腿间一放,「别出去玩了,我们可以回家慢慢吃棠糖。」 应昭:「哪个糖?」 「两个一起也不是不可以…………」第87章 点映 《月亮河》的公映在九月底,踩着国庆档上映,因为在国外意外斩获了奖项的缘故,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更何况这算是应昭恋情公开之后第一部出现在荧幕前的作品,还是有不少人奔着她去的。 她沉寂了将近大半年,粉丝们早就按捺不住恨不得包场看电影。 点映那天还是来了不少人,对应昭来说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成片。 去年拍的,现在看的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发生的事儿太多,总觉得每天都是被纷乱塞满。也就是这么半年的养伤闲暇时间,她也没胖起来,气色比较正常,以往的温柔还是温柔,但总觉得有点变了样。 她坐在第一排,后面是数量不多的观众,主创坐在她边上,都是不怎么有名的小艺人,甚至是素人,因为太久没见面,连寒暄都有些疏离。 孔一棠没来。她前几天带着几个人去了国外做项目,今天早晨才到,本来是想来看的,但因为实在是有些累,索性在家休息,晚上要去外公家吃饭,让应昭结束之后就一起去。 室内昏暗,有粉丝进场前和厅外的海报合了一张影。 做旧的质感。 岁月好像被往前翻了无数页,漆黑的长发穿着土气的女孩站在一条河边,头顶上是一轮圆月,映在河面上,影子里却是一个烫着卷发穿着长风衣踩着尖头高跟鞋的女人,她们隔着水面无声对望。河水粼粼,蔚蓝的色调里挂着歪七扭八的手写体。 月亮河。 这部电影的宣传并不是很广,即便做了高校宣传见面会,但也因为主创不是很有名而掀不起什么水花。 应昭去的那一场人稍微多了一点,热度上来,宣传片里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文艺腔,画面是好看,但是总觉得有点看不懂。 在这样商业片围绕的档期里,一部文艺片的票房其实众人都心里有数。 应昭也知道。 她当初接这部戏的时候就想过最后的结果,但有些吸引是内在的触碰,况且她也并在乎自己票房号召力。大概二十岁的时候有想过以后要是真的走这条路,是不是要变成一个票房女王,实实在在的电影咖。 但是现在,她有人无条件地支持她做想做的事情,那这些外界的评价倒是无所谓了。 上回孔一棠提起对方的母亲之后,她第二天去看了看她妈。 她是一个人去的,因为第二天孔一棠就出差了。 但棠总还是不放心,让应昭的助理跟着一块去。应昭也没去多久,站在碑前和以前一样絮叨了现在的状态,就走了。 活着,死了。 虽然是生她的人,她也想她,但人这么一死,连去回忆都不是常有的事儿。 但有时候又轻而易举地被什么东西触碰,继而去念想。到现在这个年纪,还是会因为想念而泪流满面,却又无处安放,只能寄托于这些作品。 她去一个一个角色里去揣测,去寻找某个时间点里,人不一样的想法。 跟着她的助理是小阳,一直站在离她几米开外的地方,看应昭走了,就想叫司机送应昭回去。 但一上车,应昭就报了一个地址。 是另外一个墓园。 小阳有点愣:「应姐…………」 应昭坐在后排拿着手机,嗯了一声,「去吧,我有点事。」 小阳不再过问,但还是听应昭让司机过了预约过的花店,拿走了一束花。 昨天还是个艳阳天,但今天天气就阴沉沉的,总觉得要下雨。 应昭走上石梯的时候朝孔一棠妈妈墓碑的方向望去,没想到跟一个刚走下来的男人擦肩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 男人扶了她一下,应昭退开一步,说了句没事。 男人笑了一下,就走了。 是一个长卷发的男人,带着个帆布帽子,头发低低地扎在脑后也依旧能看出来他的蓬松的卷来。 年纪也不小了,应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穿着风衣,打扮就很艺术。 小阳也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昭抱着一捧白玫瑰,往蒋韵的碑前走去。 走到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碑前已经有一束白玫瑰了。 并不是昨天孔一棠买的那束。 这种公墓的管理也不会松散,每天天黑都有人把碑前的祭品花束清理掉,而这束玫瑰看着一点也不蔫,明显是放了不久。 可能是蒋阿姨的朋友来看过她了? 应昭也没细想,她把花束放下,鞠了好几个躬。她望着墓碑上那蒋韵的眉眼,和孔一棠还是像的。 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