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们加入后,带回来的海蛇更多了。虽然我在望远镜中看到有不少海鸟海豹牺牲,但是更多的海鸟海豹加入进来。这是一片食物丰盛的水域,以前可能是因为巨蛇守护,它们不敢靠近,现在我们这些外来闯入者已经把局势搞得无法控制,越来越多的投机者打算分一杯羹。短短的3个小时,我就收集了10大桶海蛇。旗鱼肉早就分发光了,最后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口粮都捐献出去慰劳海鸟海豹们。可惜好不容易打上来一条旗鱼,我自己一口都没吃上。

    那几条巨蛇终于发疯了,他们张开大嘴开始捕食那些入侵者。因为此时岛上除了它们这几条巨蛇,已经没有了需要守护的小海蛇了。海鸟海豹们四散逃走,我们远远地躲开了巨蛇追击的路线,向着下风向快速逃命。海蛇似乎没有发现我的船,10分钟后,小偷窥狂告诉我,我们安全了。蛇没有追来。

    发财了。我让船员们齐动手,把10大桶海蛇扒皮去骨,接下来的3天时间,我和副官们天天都吃蛇餐。每个人都提升了上百点体力。哈特还增长了2点采集和1点配毒。

    我才不会傻到把抓到蛇的事告诉别人呢。我们吃到淌鼻血。然后我把蛇皮交给柯妮莉亚先收藏好,蛇胆给哈特做药。把一切的痕迹隐藏于无形后,我们又在海上打了一整船鱼回到土木堡。中新大陆玩家少,鱼多,路上有海鸟海豹帮忙驱赶鱼群,我们后来打鱼所花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回来的时候,会长还夸我钓鱼速度提高了。

    交了鱼,剩下的事就该让其他人去做了。这次宴会不光我们公会,玩家之窝、依斯格拉底大公他们家、还有南新大陆的打宝队都很重视,新大陆上各地的食材都汇聚在我的船上。主记长带着她的炊事班开始叮叮当当地忙活。看样子像要做满汉全席似的。

    哈哈跑来让我帮她选衣服。离别两个月,我们的交际花风韵更胜当初。也许她社交等级提高了,身上也多了些光鲜的衣服和首饰,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一种雍容华贵的品质。这是以前没有的感觉。我都有点看入迷了。不知道是哈哈的原因还是蛇餐大补的原因,我感觉鼻子里有点湿润。不好!又要流鼻血了。为了不出洋相,我借着现实中尿遁的理由下了线。

    要想的办法才行。要不然宴会上要是流碧血,说不好被什么人怀疑上,那就糟了。那些家伙都猴精猴精的。我紧急上网查了一下怎么处理流鼻血。最后找到了4个比较可行的方法:

    1.取大蒜适量,去皮捣成蒜泥,敷在脚心上,用纱布包扎好,可较快止血。

    2.坐在椅子上,将双脚浸泡在热水中,可止鼻血。

    3.平躺,完全平躺在地上,血无法内流也不无法外流,很快可以止血。

    4.买一只鸽子炖着吃。

    不知道这些东西系统承不承认。我马上上线,把我的副官们集合起来,让他们去买大蒜和鸽子。一小时后,副官们买回了大蒜和鸽子。我们集体烫脚,涂大蒜,吃鸽子,然后平躺,等着宴会。

    晚上6点。诚信来叫我去赴宴了。他推开门,一股扑鼻的蒜味把他呛了一个跟头。“我靠!你们这里什么怪味?”

    “最近流行h1n1流感。我们怕宴会上人员聚集,所以都在提前消毒。”

    “哦。咦!你们怎么宴会前还自己开小灶?吃的是什么东西?骨头这么小。像是什么……鸟?”

    “大海上风吹日晒的。我们皮肤都变黑了。见客人的时候形象不好可不行。所以我们最近每天都吃鸽子美容。你看,这不,刚才我们还一起仰卧做瑜珈呢。”我说着还扭了扭胳膊腿,给诚信看。

    “哼!一定有鬼。算了,宴会要开始了。我不揭穿你们了。赶快出来接待客人。你是船主。没有你出场怎么行。快点快点!”

    “好嘞!”我们跟在诚信屁股后面,来到了餐厅。

    起初我还为自己脚下的味道担心。进了船舱。我才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了。野蛮人的汗臭和酒气扑面而来。诚信诡秘地看了看我们,小声说:“我说你们怎么抹那么多大蒜呢。原来早就知道野蛮人会带来这种气味。”

    我得意地使了一个眼色。这真是不错的借口。

    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会长和会长夫人还没有现身。诚信和我好不容易才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他们。原来他们正在捏着鼻子背诵欢迎致词。看他们的动作,我有点怀疑他们也是吃什么好东西补大了。

    时间到了,会长上了主席桌。让来宾们静下来。然后用体育解说的速度,30秒内把他的那段台词说完,然后就宣布开吃。看着会长匆匆捏着鼻子逃跑的样子,我们几个笑弯了腰。

    接下来想招人的男船长们都开始挨桌敬酒。几个女孩子则干脆找了角落里闲扯,以此躲避气味。我因为大蒜的作用,现在头脑还比别人清醒。趁机赶快转一圈,探测一下有没有我想找的人。

    现在我的名额只剩下4个生产型的留守副官了。那些粗线条的大老粗可以直接略过。找啊找。忽然眼前一亮。眼前这人膘肥体壮。秃头大胡子。一双凶恶的大眼睛,白眼珠占了9成。大鼻子下布满胡茬的地方咧开一张血盆大嘴。这位仁兄正在用他那纹着古老的图腾的粗壮大手拿着牙签剔一颗金牙的牙缝。

    霍夫曼。职业:15级屠夫。技能:剑术5,采集7,资质低。

    我手捧着酒,坐到他身边,指着他的两把大砍刀说:“这位兄弟。这刀是你的?这么重的家伙,用起来一定很爽。”

    屠夫用鼻孔把热气喷在我脸上。一边盯着我,一边还在拼命往嘴里塞东西。

    这小子可能是平时就白吃白喝不给钱的主。想对付他这种人,要镇住他才行。我微笑地给柯妮莉亚一个暗示。一把绿盈盈的匕首悄悄地抵在屠夫的脖子上。柯妮莉亚对着屠夫耳朵轻轻说道:“我们船长在和你说话呢。”

    我微笑着说:“我的大副比较调皮。不过那把匕首是带毒的,你注意点,别碰倒皮肤。”

    柯妮莉亚用匕首在霍夫曼手上抓着的鸡大腿上轻轻一划。那根鸡大腿哧啦一下冒出一股青烟。刀口过处,已经被腐蚀成黑色。霍夫曼吓得停下暴饮暴食的动作。

    我接着说:“你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家伙。我不难为你。其实只是想问一个简单问题。你想不想在我那里找一份差事?你只要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

    柯妮莉亚在我说话的同时,用那把匕首一根一根地把霍夫曼的胡茬腐蚀成灰。每一下都像要碰在霍夫曼脸上那么惊险。这种问话方式真是一种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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