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峰新月别院,已过子时,精疲力竭的碧嫣趴在炎渊旁边睡着了,手却握着炎渊的手却没有放开。炎渊微微的张开眼睛,瞥见趴在床头的碧嫣,微声道:“碧嫣~~~碧嫣~~~”

    碧嫣惊醒,看见炎渊已经醒了并且正看着自己,扑过去抱住炎渊,哭着说道:“你可算是醒了,我和娘都担心死了~~~”泪水浸湿了炎渊的衣襟。

    炎渊想是想起了什么,忙问碧嫣,道:“母亲呢?!母亲怎么样了?”碧嫣起身,一边擦掉眼泪一边答道:“娘没事娘说她累了,先回幽月宫休息了,叫我陪着你。”

    听后炎渊一边挣扎着起身下床,一边说道:“我要去看看母亲,母亲为挡下了姚懿的天罚,我怕她有事~~~”话还没说完,炎渊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碧嫣赶忙上前扶住他:“念苛你别急,我带你去见娘!”碧嫣搀着炎渊出门向幽月宫而去。

    两人推开鬼母房寝的门,炎渊还未等见到鬼母的人就开始呼喊,道:“母亲~~~母亲~~~”,但鬼母并未应声。

    穿过珠帘炎渊碧嫣二人看见了正坐在主椅鬼母,微闭双眼,面容安详,碧嫣做个手势示意炎渊安静,轻声说,道:“你看你这么急,差点把娘吵醒~~~我扶你坐下,我去给娘拿件毯子盖上。”

    炎渊轻声,答道:“好~~~你去吧”

    碧嫣将炎渊扶坐在椅子上,转身进了卧房拿了一件毯子出来,轻轻地走到鬼母身边为她盖上毯子,她拿起鬼母的手要放在毯子里,但就在她碰到鬼母的手的时候,她身子一颤,她伸手放到了鬼母的鼻下,直直的看着鬼母,眼泪肃然落下,跪倒扑在了鬼母的膝上,泣不成声。

    炎渊踉跄起身,呆呆的问道:“碧嫣,你干什么?!你哭什么?”

    碧嫣抬起头来,满脸泪水,哽咽道:“娘她~~~她~~~过世了~~~”

    炎渊眼神恐惧,直直的看着碧嫣,说道:“不要胡说,母亲好好的,她睡着了~~~我扶她去床上歇息~~~”说着走到鬼母身前,抱起鬼母向卧房走去,但是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喘着粗气抱着鬼母,碧嫣赶忙上前拉住他,不住的落泪,道:“念苛~~~你不要这样,娘已经不在了~~~”炎渊听此话,一把推开碧嫣,发疯一样大喊,道:“你胡说!母亲她活着!她活着!活着!啊~~~~”炎渊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紧紧搂着鬼母的身体泪流满面。

    碧嫣从未见过炎渊如此伤心,更没见过他哭,她撑起身子,从后面抱住炎渊,对他说,道:“念苛,娘要是活着,她也不愿意看你这么伤心,你要振作啊~~~”炎渊更加激动,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想听!你走!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碧嫣见炎渊如此激动,于是慢慢起身,转身走到门外,关上房门,背倚在门上,哽咽自语,道:“念苛,你一定要挺过来~~~一定会没事的”说话间身体一直向下滑落,她坐在地上不住的流泪。

    炎渊一直抱着鬼母的尸体一直不肯出门,碧嫣在外面怎样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回答。

    三天后的夜里,碧嫣又开口对炎渊道:“念苛,你快些出来,不为别的,都这么久了,娘的身体怕是不行了,你得叫她好好的入土为安~~~”

    此时屋内早已披头散发的炎渊正低头抱着鬼母的尸身,听到碧嫣的话语,炎渊猛地抬起头,双眼泛着红光,显得异常诡异狰狞。

    他将鬼母抱起放到床榻之上,转身走到门前,猛地开启了房门与碧嫣撞了个对面,碧嫣看着炎渊,眼前之人此时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白衣之上血迹斑斑,看到此处碧嫣落下泪来,她抱住炎渊只是哭泣。

    炎渊板着碧嫣的肩膀,与她四目相对,淡淡的说道:“母亲的后世和鬼谷派都交给你了,我现在要去云梦山,参悟天书。”说完就走,碧嫣拉住他,不舍地说道:“念苛~~~不要走~~~”

    炎渊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回答,道:“碧嫣,不要拦我,我没有时间了,我要杀姚懿,灭姚氏,倾覆李唐江山,这是母亲的遗愿!完不成此愿,我犹如万箭穿心,一日不成,我便煎熬一日,你明白么?”

    碧嫣缓缓的放开了紧抓着的手,瞬间炎渊就在这夜色里消失无踪。偌大幽月宫就只剩碧嫣一人哭泣。

    三日后,鬼母出殡,鬼谷所有的分坛总坛全部张挂白绫,鬼谷派上下一片悲伤,碧嫣一人为鬼母送葬,将鬼母葬在了幽月峰的禁地断情崖,与前任鬼王陵墓进行合葬。此后,碧嫣执掌鬼谷派,对抗来自摩尼和天魔的威胁。时光飞逝,碧嫣对炎渊的思念日复一日,越发强烈,她苦撑着度日,等待与炎渊相见的一天。

    一晃过了六年的时间过去了,幽月宫庭院内,碧嫣坐在石桌旁,面带微笑看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院子里跑来跑去,越玩越疯,碧嫣面露担心,忙道:“兆兴,你慢点,当心摔着~~~”

    男孩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边跑向庭院的门,一边回头和碧嫣说,道:“娘~~~我这么厉害才不会摔----啊!”还不等他说完就撞上了一个人,差点摔倒。

    碧嫣吃了一惊,忙起来跑向孩子,来人扶住男孩,碧嫣抱过孩子,抬头望向来人,只见此人一袭白衣,斗篷罩头,面上带了一张白色的修罗面具,碧嫣的身体开始不住的发抖,瘫坐在地上,一语不发开始抽泣流泪。

    来人蹲下身子,揽过碧嫣紧紧地抱着,碧嫣失声痛哭,此时男孩大怒,上前挥舞着小小拳头打向来人,一边打一边叫喊道:“你这个坏人!你弄哭我娘!打你!打你!”

    来人错愕,怔怔的看着男孩,激动地问道:“你----娘?!”

    男孩瞪着大大的眼睛,生气的说道:“坏人放开我娘!我娘说了,我爹不在,我就是我们家的男子汉!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我娘!你放开!”

    男孩小小的拳头不断地捶打在来人手臂之上,来人一把将孩子也搂在怀里,男孩不断地挣扎,最后咬住了来人的手臂,碧嫣用手擦拭泪水,忙对男孩道:“兆兴,不得放肆!他是你爹~~~”

    男孩听到此话,吃了一惊,立刻松开了嘴,扁着嘴跪在了炎渊面前,恭敬道:“孩儿不孝,今日对爹爹做出如此忤逆之事,请爹爹责罚!”

    炎渊笑道:“为何要责罚你,你做得好!你今日如此勇敢保护你娘,是爹的好儿子!呵呵~~~”兆兴扑在炎渊的怀里,兴奋地说道:“爹!你回来真好,娘就不用每天都哭了,我也可以和爹学习武功,成为和爹一样的大英雄,将来一统圣盟,娘就不用每天为了对付他们再烦心!”

    炎渊欣慰道:“好孩子~~~爹的好儿子!”

    碧嫣微笑道:“快别在这里说话了,看看我们都什么样子,太有失鬼王魔女的威严,呵呵~~~进主厅吧。”

    兆兴一直黏在炎渊身边一刻不离,直到深夜才趴在炎渊身上沉沉睡去,炎渊轻轻的抱起兆兴,小心翼翼的放在侧房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轻步出了侧房。

    炎渊穿过主厅来到主房,碧嫣正做在床上等他,他在碧嫣身边坐下,摘下面具,搂住碧嫣轻轻的摇着,亲昵的对碧嫣说道:“碧嫣~~~这些年苦了你了,对不起~~~我回来了,就不再叫你受苦了~~~”

    碧嫣靠在炎渊胸前,轻声说,道:“我不苦,只是苦了孩子,他每天都盼你回来~~~”

    听碧嫣说道兆兴炎渊微笑,道:“兆兴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交出了一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

    碧嫣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念苛,你闭关六年,今日出关,可是已经参透天书的奥义?”

    炎渊眉头微蹙,沉声道:“没有,但是我发现一个秘密,天书古卷并非只这一册,而是两册,当年祖师爷所得的天书是两册天书中的地卷。”

    碧嫣忙追问,道:“两册?!那天卷在什么地方?”

    炎渊提了口气,道:“依我的推断,恐怕这天卷就在沧山剑派之中。”碧嫣面带惊愕,道:“在沧山剑派!怎么会?!”

    炎渊淡淡答道:“当年我与姚懿交手,连用绝招竟不能胜他,于是修为不够的我强行施展了本门禁忌----处刑!但没有想到姚懿竟然也有那么一招,虽招数不同,但招数内理竟是相通的,当时我心中就有疑问,百思不得其解,后我在鬼谷洞天修行,每日参悟祖师留下的无字天书残卷,一直不得收获,三日前,竹简竟泛起金光,出现字迹,只是有些残缺不全,上面书道:“前序-----(残缺断章之处)天书古卷共分:天、地--------(残缺断章之处)卷,有缘之人参悟后,可屈驾三神七兽-----(残缺断章之处)神名为:战神、修罗----(残缺断章之处),兽名为:烛阴、天吴、英招、句芒、据比、蓐收---(残缺断章之处),此术得成,天地无敌”文字到此时便消失不见,之后残卷再无反应了。”

    碧嫣打断,道:“仅凭这,断续残破的寥寥数字,你怎么说这天卷在沧山剑派?”

    炎渊一笑,道:“我当年与姚懿决战之时你不在场,自然不知道天书中所书文字的含义,你可知道我当年的禁术----处刑,所唤出的神将是什么?------修罗冥王,而姚懿施展天罚所唤出的神将正是-----战神刑天,这不正是天神刑天,地神修罗,我鬼谷以天书之中奥义唤得修罗冥王,那沧山也定以天书唤得战神刑天,一天一地,想是如此啊。”

    碧嫣连连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炎渊握住碧嫣的手,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我现在神功已成,即使胜不了姚懿,也未必会败于他,这事我早有了打算,现在只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日后有的是时间说与你听,睡吧~~~”

    碧嫣点头,两人相视而笑,片刻主房熄了烛火。

    炎渊归来重掌鬼谷,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征战摩尼与天魔,炎渊亲帅七鬼宗,先血洗了摩尼教,三招就重伤拂多,将拂多在内的幸存的所有摩尼教众以鬼阴符七术----“实意”中下蛊符,控制了拂多及其教众,收摩尼教为鬼谷新宗堂,改摩尼教为鬼谷摩尼宗,拂多为宗主,千佛洞由摩尼总坛改为鬼谷摩尼宗分坛。

    血洗摩尼后七日,炎渊以相同方法收服了天魔教,改天魔教为鬼谷天魔宗,聂萬为宗主,地狱谷由天魔总坛改为鬼谷天魔宗分坛。这样鬼谷由原来的七宗改为现在的九宗,圣盟不复存在,放眼江湖,邪派之中能称得上算门派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唯鬼谷一家独大。虽鬼谷在西域威风霸气,但决战当年姚懿立下的规矩是不准鬼谷踏过玉门关半步,这一直是鬼谷派的伤,也是炎渊心头好不了的痛。

    办完摩尼、天魔的事,炎渊即刻着手派奸细潜入沧山剑派,打探天书的消息,安排得当后,炎渊每日在幽月宫和妻儿在一起,弥补这六年来所空缺的时光。

    半月后神魔殿,从沧山传回消息,奸细潜入全部失败,为保秘密全部自尽身亡。炎渊坐在正堂修罗图腾的主椅之上听闻此信之后,面色不悦,沉声不语。

    就在此时,有教众来报碧嫣在幽月宫晕倒,炎渊赶紧起身去了幽月宫。

    此时碧嫣已醒,炎渊来到碧嫣床前坐下,轻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么?我已经叫人前去请大夫过来,给你诊查一下~~~”

    碧嫣轻笑,道:“我没事~~~我猜这是好事,你可能又要做父亲了~~~”炎渊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道:“真的?!呵呵~~~我又要当爹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侍女进来禀报,道:“启禀鬼王,大夫已到殿外!”炎渊忙道:“快请!”

    大夫诊查之后,对炎渊道:“恭喜鬼王,夫人却是喜脉,只是,夫人身体需要调理,我现在就开一副方子,按此方服药七天,夫人自会恢复健康!”

    炎渊拱手,道:“多谢大夫!,先生请前去后堂打赏,------来人送先生去后堂!”随后侍女前来引大夫出去。

    炎渊再次坐到碧嫣床前,用手握着碧嫣的手,微笑说道,:“你说对了~~~我们又有孩子了~~~但是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再吃几副药就没事了,我陪着你,睡吧~~~”

    碧嫣轻答,道:“嗯~~~我睡了~~~”说完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炎渊为碧嫣盖了盖被子,轻轻地出了卧房,吩咐侍女好生照顾碧嫣,便匆匆的出了幽月宫,去了天狼峰。

    天狼峰鬼王年幼时练功的密室之内,鬼王歇斯底里的胡乱撕扯摔打着桌上的东西,发泄过后他扯下面具,拉扯的动作使头发被弄得凌乱,炎渊缓缓地抬起头,只见此时的他双眼闪着红光,面色狰狞,咬牙道:“无论如何,天卷,我一定会得到手!”随着话声刚落,一股阴森之气荡漾开来。

    炎渊开始在密室中踱步,头脑中出现山百种方案,来夺取天卷,都被他自己一一驳斥掉,正在这时,炎渊听见兆兴在室外叫他,突然,炎渊脑中灵光一闪,肆意疯狂的开始大笑,嘴中念念有词道:“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竟然叫我想到如此妙计,此计若成天卷即可到手!”炎渊的面目变得狰狞扭曲,双眼的红光愈发诡异。

    炎渊出了密室,呼唤儿子道:“兆兴,你怎么来这里了?”兆兴顺着声音回头,看见了炎渊,兴高采烈的跑向炎渊,冲着他说道:“爹,你来教兆兴习武好不好,兆兴想快点变得好厉害,保护爹和娘!”

    炎渊抱起兆兴,笑着问道:“兆兴,你怎么这样着急学武功啊?”兆兴正色,一脸小大人的模样,道:“娘今天生病了,肯定是派里的事叫她烦心了,我若炼成武功就可代替娘理事,娘就不会生病了!”

    炎渊摸着兆兴的头,欣慰的笑道:“好儿子,太懂事了~~~不过爹告诉你,你娘啊~~~她没病,你娘是要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了,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兆兴听完话,似乎是没全听懂,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只回答了提问,道:“我喜欢弟弟,这样我就有玩伴了,可以两个人一起做男孩子喜欢的事!”

    炎渊看见孩子天真的表现,开心的笑道:“兆兴,我们回幽月宫陪你娘好不好?,一起照顾你娘!”兆兴高兴地大声喊道:“----好!”父子二人兴冲冲地回了幽月宫。

    六个月后深夜,幽月宫主房,碧嫣早产,整个幽月宫上下一派忙碌,碧嫣自从怀孕之后一直身体不好总是晕倒,刚入夜便开始阵痛,现已三个时辰好没有生产完毕,炎渊和兆兴在寝卧守在之外,炎渊焦急万分,来回的踱步,虽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但是并未经历过生产之事,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一声啼哭,产婆连忙跑出来报喜,道:“恭喜鬼王,是位公子!”还没等炎渊开口,兆兴在一旁,高兴的跳起来叫道:“太好了!我有弟弟了,爹!我有弟弟了!”

    看着兴奋的兆兴,炎渊也十分开心,大笑道:“吩咐下去,在场所有人打赏十两银子,两位产婆各赏黄金十两!”幽月宫内一片恭喜道谢之声。

    炎渊带着兆兴快速走到房寝之内,走到碧嫣床前坐下,碧嫣此时虚弱无比,他用手轻抚着碧嫣的额头,轻声道:“是个男孩,我们又得了一个儿子~~~”碧嫣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炎渊深思片刻,道:“就叫兆云吧,好么?”碧嫣呢喃自语,道:“兆云~~~兆云~~~好名字~~~~”

    兆兴高兴地大喊,道:“娘~~~娘~~~我有弟弟了!”炎渊笑着用手摸着兆兴的头。

    此时产婆报过孩子与炎渊,炎渊接过孩子放在碧嫣身边,碧嫣抚摸着,爱怜无比,但是因为难产太过虚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兆兴趴在碧嫣身边睡着了,炎渊吩咐侍女将兆云抱与奶娘照看,抱起兆兴回了侧房,将兆兴在床上盖上被子放好,转身又回了主房,在碧嫣身边坐下,用手轻轻的掠过碧嫣的头发,喃喃的说道:“碧嫣,我要报仇就必须得到天卷,为了这个我就得不择手段,你不要责怪我~~~”炎渊就这样一直守着碧嫣知道天亮。

    在这一年后黄昏时分,兆兴在睡梦中惊醒,大喊道:“爹~~~娘~~~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炎渊赶紧抱住兆兴,安慰道:“别怕~~~别怕~~~爹在这,没事了,没事了~~~”

    兆兴抬头望着炎渊,道:“爹,我娘呢?”炎渊转过脸去,沉声说道:“你娘~~~带着你弟弟走了~~~”

    兆兴大哭道:“爹~~~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她是不是昨天生你的气了,爹你和娘认个错,我要娘回来~~~回来~~~”炎渊用力的握着兆兴的肩膀,正色道:“兆兴,你听着,你娘~~~以后不会回来了,以后鬼谷派就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了,以后不要再提你娘的事,知道么?!”

    兆兴被炎渊捏的哇哇大叫道:“爹,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弄疼我了,呜呜~~~”

    炎渊紧紧搂住兆兴,忙道:“对不起~~兆兴,对不起~~~”说完就留下泪来。

    兆兴用手为炎渊擦去泪水,认真的安慰炎渊道:“爹,兆兴以后再也不提娘了~~~兆兴听话,你不要哭~~~”

    炎渊微笑,道:“真是爹的好孩子~~~”炎渊哄睡了兆兴,没有离去,他一直坐在兆兴身边守候着没有离开。

    三日后,兆兴恢复了精神,炎渊带他到天狼峰的密室,炎渊正声命令兆兴道:“兆兴,你跪下,如今,爹就剩下你一个亲人,爹为你刺上我族的图腾,凡我族子孙都要纹有此图腾标记,今后这鬼谷派的事,爹就要依靠你了。”

    兆兴跪下,恭敬答道:“兆兴不会辜负爹的期望,会助爹完成大愿!”炎渊退下兆兴的上衣,一个特殊的铁质模具在他的手臂之上烙下印记。

    炎渊为兆兴涂上药膏,待红肿消退之后,兆兴的手臂之上出现了一条龙盘绕在一个篆字之上组成一个阴阳鱼的形状的图腾纹案。

    炎渊拍着兆兴的肩膀道:“好儿子,跟爹去练功。”兆兴点头道:“嗯,爹,那现在就开始吧。”就像当年鬼母教授自己一样,炎渊一招一式开始教兆兴习武。自此之后,兆兴就在此练功习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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