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云放手之后姚玉璃向下滑落,看着祁慕云的脸姚玉璃似乎有一辈子说不完的话,她想告诉祁慕云,遇你,你便是我命中注定的人,生死不改,但是此刻她却哽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看着祁慕云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姚玉璃抓住藤蔓,顺势下滑,直到藤蔓到了尽头,姚玉璃用轻功飞身而下,因为悬崖太高,落地的时候姚玉璃伤的不轻,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爬起向山外的方向跑去,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一路向前奔去。

    李隆基一行人日夜兼程到达越州,向当地百姓打探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赶往翠屏山,恰巧他们又遇见了那位老者。

    老者对向李隆基说道:“半日之前,确实有两位少年要去往翠屏山,寻找上的高岭土,翠屏山当今已是鬼地,凶险异常,但无奈苦劝无用,少女执意前往,那少年也随她而去了,怕是凶多吉少啊!”

    李隆基忙追问道:“老伯可否告知翠屏山怎么走?”

    老者答道:“哦,出越州,向西南二百里有一个叫石岭村的地方,过了那里便是翠屏山。”李隆基连忙道谢,一行人向翠屏山疾驰而去。

    天色将晚,太阳渐渐落下,在就要赶到翠屏山的路上旁边的林中跑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与李隆基一行人正好撞见,李隆基看见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姚玉璃。

    只见她一身白衣溅得满是鲜血,玉面也有污损,甚是狼狈,李隆基见状飞身下马,扶着跌倒在地的姚玉璃。

    姚玉璃泣不成声的对李隆基道:“阿瞒哥哥!阿瞒哥哥!快去救慕云,他在翠屏山没有出来,快去救他!救他!呜呜~~~”

    这时,宋青峰、秦少阳等人也下马了过来,宋青峰道:玉璃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慕云呢?!”

    姚玉璃哭着应道:“宋师兄!慕云他在翠屏山,快去救他!救他!呜呜~~~”

    听闻此话,陆缘夕发狂似的摇晃着姚玉璃,声嘶力竭的喊道:“病猫他怎么了!你快说他怎么了!快说!”

    姚玉璃哭的说不出话来,宋青峰忙道:“救人要紧!缘夕,事情原委救人之后再细细问来!”

    李隆基也道:“陆姑娘,救人要紧!”

    于是宋青峰等人飞身上马,李隆基也抱起玉璃上马,众人点起火把,按着姚玉璃所指的方向朝悬崖方向赶去,。

    众人刚到达翠屏山入口,看到到处散落着鬼谷派的兵器和会成灰的尸体,可见当时打斗的惨烈程度,直奔山顶,穿过深林,空地之上一片狼藉。

    姚玉璃下马,疯狂向前奔去,跌倒了几次,立刻爬起极尽疯狂的寻找着祁慕云,陆缘夕牙同样发疯的寻找着。

    终于再离崖边不远的地方,姚玉璃看见倒卧在地上的祁慕云,她扑倒在祁慕云身旁,抱着他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慕云!慕云!你怎么了?你醒醒?你说过你等我的!呜呜~~~你~~~”

    由于伤势过重,再加上太过激动,姚玉璃突然晕了过去,这时,陆缘夕冲到前面,抱起了祁慕云,声嘶力竭的喊道:“赫呆子!快来!快来!”

    众人也已赶到,见此情景,众人赶紧上前救治祁慕云和姚玉璃。

    秦少阳连忙给姚玉璃输真气疗伤,赫墨涟直奔祁慕云而来,但陆缘夕却浑身颤抖的抱着祁慕云不肯放手。

    宋青峰忙道:“缘夕,你快放手,叫赫师弟给慕云疗伤!”

    陆缘夕连忙松开祁慕云,赫墨涟连忙为祁慕云诊治,他给祁慕云服了一颗力王草,然后慢悠悠的说道:“祁师弟,现在能活着已实属罕见,他定是为了击退强敌,长时间强行催动内力,使用九天玄诀剑法第九重---九天玄火,以致筋脉逆断,但奇怪的是,祁师弟并未当场毙命,我诊查发现不知是何人,以内力护住他的心脉,疏通他全身筋脉,又给他服了转生丹,因此才保住了性命,但他伤势太过严重,若不及时治疗恐怕还是有性命之忧!”

    陆缘夕急道:“那你快给他治啊!”

    赫墨涟讷讷的看着陆缘夕,道:“师姐,已经用过药了,祁师弟这个病就得慢慢治了,急也没用!”

    听完大家都是一脸的忧伤,赫墨涟又道:“大师兄,我们五个现在合力运功,再帮祁师弟疏通一下全身筋脉,以便力王草在他周身运行,帮助他快些恢复。”

    宋青峰、秦少阳、李大业、赫墨涟、袁通天五人围坐在祁慕云周围,运起蓝色的真气将祁慕云的身体包裹在里边,半个时辰后,五人收回真气,运功调息补充耗损的真气,输完真气祁慕云的脸上有了些血色。

    因为天色已晚,众人决定就地露营,大家升起篝火取暖,赫墨涟又去给姚玉璃吃下了力王草,然后讷讷道:“玉璃姑娘的伤势,细心调养半月之后便可痊愈~~~”

    听赫墨涟这样说,陆缘夕没好气的转向一边,开始仔细的为祁慕云包扎伤口,看着着祁慕云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陆缘夕包扎的手都在颤抖,红了眼眶。

    此时,赫墨涟过来递给陆缘夕一瓶药膏,道:“师姐~~~把这个给祁师弟涂上吧~~~伤口这么深,不涂会落疤的~~~”

    陆缘夕点头接过,仔细的为祁慕云涂上药膏,包扎完后,她将祁慕云放平,叫祁慕云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用手轻轻的抚着祁慕云的脸,心疼不已,她小心翼翼的照看着还没有转醒的祁慕云。

    李隆基安顿完受伤的姚玉璃,又过来看祁慕云,但见陆缘夕正在照看他,便没有上前,向宋青峰询问,道:“宋师兄,慕云他怎么样?”

    宋青峰叹了口气道:“虽说用过赫师弟的力王草,再加上我们运气为他疏通筋脉,但是还是没有转醒~~~不过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我没有照顾好他,我这师兄不称职,对不起师傅和师叔啊~~~”

    李隆基拍着宋青峰的肩膀,安慰道:“宋师兄,不必自责,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们未曾料到的,我也没有做好这个大哥啊,不过幸好,慕云他吉人自有天相,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宋青峰也点头,道:“是啊,希望祁师弟快些好起来~~~”

    李隆基点头,说罢两人一同望向祁慕云,长夜静谧,众人都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众人带上受伤的祁慕云、姚玉璃启程赶往越州,给队伍进行补给休整。

    李隆基吩咐手下在越州购置了两辆马车,以便带着受伤上的祁慕云和姚玉璃一同上路,休整半日后,李隆基率队开拔,赶回洛阳。

    出越州后,姚玉璃已经转醒,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她刚醒来就哭着要见祁慕云,无奈李隆基扶着她到祁慕云马车见他。

    但祁慕云却一直没有转醒,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睡着,每隔半日赫墨涟都会给他服下力王草修复受损的筋脉,师兄弟几个再以内功轮流为他疏通全身的筋脉,以便药力在周身运行通畅,陆缘夕在他身边一刻不离的照顾着。

    刚掀开车帘,陆缘夕一见姚玉璃,娇容带怒道:“你又来干什么!?难道你非得害死他不可么?你走!离他远点!”

    姚玉璃面色惨白流下泪来,道:“陆姑娘,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他才成了现在这样,我~~~只是想看看慕云,求你叫我看他一眼就好~~~”

    陆缘夕猛地拉下车帘,不再理姚玉璃,李隆基上前安慰道:“玉璃,不要在意,陆姑娘也是因为慕云现在的状况,所以心情不好,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劳累还是回车休息吧,要不然慕云醒了见你没好,他会担心的~~~听话~~回去吧~~~”

    李隆基搀着姚玉璃往回走,姚玉璃回头,不舍的看着祁慕云的车子,脸色更加惨白,回到车内休养。

    众人上马继续赶路。因为带着受伤的祁慕云和姚玉璃,一行人走的很慢,转眼十几日过去了,离洛阳只差半日的路程。

    因为天色渐晚,又带着两个伤员,李隆基和大家商议,在距洛阳一百五十里的柳林镇落脚休息。

    五百羽林卫露营在柳林镇外,护卫小队随李隆基和宋青峰、陆缘夕等人投宿在了柳林镇东街上最大的柳林客栈,李隆基包下二楼全部的房间供众人休息。

    陆缘夕照旧不肯休息,决定照顾还在昏迷的祁慕云,众人拗不过她,只能随她,这些日子日夜赶路大家都很困乏,吃过晚饭后都早早的休息了。

    陆缘夕也因为连日照顾陆缘夕,竟不知不觉趴在床头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一道白影掠过,从隔壁的的楼顶飞来一人,轻轻落下,站立楼顶,他俯下身去,轻轻的揭开屋顶的瓦片,向客栈内查看祁慕云的房间内的情况。

    来人是一位身穿白衣,书生打扮的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两鬓的头发挽着发髻束在脑后,其余的长发披散肩上,乌发剑眉,面如冠玉,皓齿明眸,他正是鬼谷派少主杜兆兴,他披上黑色斗篷,掏出一张黑色的修罗面具戴在脸上。

    他翻身跃下,进入了祁慕云的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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