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你除了去绣玉谷,似乎没有选择!”候希白玩味笑着望着陆小凤,开口道。

    “除非我不想得知傅红雪的消息,否则现今之计,我也唯有去往绣玉谷了!不过候兄,你难道忍心让我一人去绣玉谷吗?陆小凤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候希白清雅一笑,直截了当说道:“如何忍不下心呢?我与陆兄仅仅有几面之缘而已,最多也只能算普通朋友!怎么可以愚蠢到为一个普通朋友涉险呢?第二,倘若陆兄是一位稀世美人,那候希白自然当护花使者,可惜陆兄全身上下无论何处都与美女两字绝缘,因此候希白要先走了!”

    说道走字,候希白已经起身,最终了字落下,候希白已经消失在酒楼之上了。

    绣玉谷绝对是一个阴谋,但有些阴谋,聪明绝顶的陆小凤但却会作出非常愚蠢的事情,不得不去闯,因此陆小凤来到了浔阳城,准备去闯武当山绣玉谷,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去那里看看,是否可以幸运发现什么傅红雪遗留下来的线索。

    线索,已经过去了十几日,就算傅红雪遗留下的血迹,在烈日大雨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那里可能还有什么线索呢?

    浔阳城内陆小凤居住着最豪华的房间,吃着浔阳城最好厨师做的佳肴,喝着稀世佳酿!日子彷佛在天上与神仙一样,而让他过上这样日子的人并非其他人,而是早在溧阳城就与他分别的候希白!

    候希白并未出现,但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非常贴切。

    候希白虽是江湖中人,但却如同方外之人一样,江湖之事他只理会采花贼与美人!对于采花贼他毫不留情,对于女人,不管是漂亮还是不漂亮,他都非常怜惜,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推辞。而对于一些稀世美人,这位候希白候公子对于美人提出的请求就可谓可以全力以赴了,不理会艰难与险阻。

    曾经这位候希白候公子几次为江湖舞道大家尚秀芳解决危难之事,至今都在不少名媛淑女江湖人耳畔流传。除开如今名震天下的盗帅楚留香以外,这位多情公子候希白可是女儿家最希望见到的人物之一了。

    候希白不理会这件事情,在陆小凤的意料之中,但候希白却又在浔阳城内为他准备如此好的待遇,那就令他有些费解了!候希白的武艺如何?基本上没有人至少,至少陆小凤不清楚,但凭借那多年来的武者直觉,陆小凤相信候希白的武艺不弱!

    采花贼,不管是白道还是**都算得上人人不耻的职业,但这种职业的人却长久存在!他们武艺虽然并不算高强,但手段却阴险刁钻的很,可以和这种人作对打交道,而且还分寸无损,可以见之这位候希白候公子的武艺非同小可!

    “候希白,你可真是一个妙人!”陆小凤舀了一瓢水浇在自己身上,轻声叹道。

    水温非常适合,浇在身上非常舒服!陆小凤是一个懒人,此时此刻虽然已经非常舒服了,但陆小凤还想着如果可以更加舒服一些就好了,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女人为他舀水交在自己身上,那岂不是更加舒服吗?

    陆小凤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着那些美事。

    一只手,一只非常柔嫩,看上去如同凝脂白雪的手轻轻在陆小凤的肩膀上点了一下。陆小凤阅美无数,第一感觉就猜到了那是一只女人的手。那只手在肩膀上点了一下,随即如陆小凤幻想那样,舀起水桶一瓢水而后浇在他的身上。

    声音与此同时在这时候响起:“陆公子对我的招待是否还满意?”声音清冷,凌厉之处如切玉断雪,而轻柔处如流水潺潺,听这声音,这女人身上应当没有多少俗气。

    陆小凤还是闭上着眼睛,口中却也已经说话了:“原以为是候希白惦记我,不忍我独自前去危险之地探索,因此为我精心准备,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不算损失!”

    又一瓢水浇在身上,声音再次响起:“既然已经享受了,那就应当付出,这个道理我想你陆小凤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应当不是不懂吗?”

    陆小凤点头道:“怎么可能不懂呢?如果不懂这个道理,我恐怕早就已经横尸街头了,哪里可能还听得到姑娘这样美妙的声音呢?”

    “姑娘?陆小凤,你的花言巧语对于我这个老太婆来说有用吗?聪明人不要在聪明人面前装糊涂,你早就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让人看着恶心!”

    陆小凤又笑了笑,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非常享受着水温,轻声道:“惺惺作态吗?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在我身上用过这句话了!好吧,我们言归正传吧,花白凤,你如此精心设计,目的究竟是什么?”

    花白凤,说话的女人正是花白凤!傅红雪的母亲,原魔门公主。

    “目的,我的目的一直都只有一个,找到傅红雪,无论生或死!”陆小凤听着这句话,他已经听出这个女人言语中的软弱以及懊悔。

    陆小凤疑惑道:“我本身就是为了寻傅红雪而言,你又为何如此设计于我呢?叶开、丁灵琳完全可以主动带我来见你!”

    “我从来不认为傅红雪会有朋友,我也从来不会去相信江湖之上的任何人,即使有着侠义名声的你、楚留香、乔峰等!除非我亲眼看见。”

    陆小凤已经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苦笑道:“原来你以为我寻傅红雪因为我对傅红雪有图谋?”

    “见惯了江湖险恶的我绝对不能有任何疏漏!特别是在这件事情之上!”

    陆小凤已经从花白凤言语之中听见了后悔,难道傅红雪重创的原因这傅红雪的母亲有关系!陆小凤暗自推测!“可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让叶开、丁灵琳故意泄露三个破绽给我呢?”

    “破绽是考验人最好的方式!三个破绽已经让你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倘若你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你还闯进,那至少证明一件事情,你在乎的某些东西大于这些陷阱,因此你来了!难道不是这样的道理吗?”

    陆小凤终于已经睁开了眼,但却没有望一直为他浇水的花白凤,开口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相信我!”

    花白凤声音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歉意,道:“我这一生除开叶开与傅红雪以外,谁也不会相信了!因此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一位二十年如一日生活在仇恨中的人。”

    陆小凤点了点头,有一个优点,他非常善于理解别人的心理,因此他理解花白凤,他叹道:“我来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傅红雪是我的朋友,而我必须知道傅红雪的生死,至于其他则和我没有太多的关系!”

    “多谢!”沉默了片刻,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声音依旧清冽,但却没有切金断玉的凌厉了。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听丁灵琳提起过,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绣玉谷,可曾查探到了什么讯息!”

    花白凤道:“傅红雪的血迹忽然消失,在血迹消失的地方非常宽阔,且没有任何脚印的存在!”

    陆小凤皱眉道:“因此你的推测?”

    花白凤道:“或许傅红雪并未离开绣玉谷,或许他又已经回到了移花宫!”

    陆小凤点头道:“有这种可能,不过我希望去你口中所说的地方看看!”

    花白凤道:“我明日带你去!”

    陆小凤点了点头,问出了一句藏了许久的疑惑,开口道:“花夫人,傅红雪既然是你的儿子,可你为什么叫傅红雪还叫傅红雪?”

    花白凤起身,娇躯明显颤了下,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道:“以前我称呼他为红雪,现在我发现我没有资格叫他红雪,也唯有叫傅红雪了。”

    陆小凤愣愣望着神色萧索的花白凤离去的背影,心中大概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傅红雪的如此决绝应当与这位花白凤花夫人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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