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让在那名士军端枪向前的时候已然站起来了。

    周让的个子一米六还多呢,而那名日军士兵却也只有一米五。

    再加上那名日军士兵以为她还在地上呢,所那枪自然是往下横推过来的。

    周让站起向有前一探身,那名日军只把步枪横推到了她的腿上自然就没发上力。

    周让一开始是打算直接把手中那长不盈尺的蒙古剔冲着那名日军的咽喉直接捅过去的。

    可是,眼不能视物,她却又怕扎偏了。

    而要是用这把短刀扎日军的心窝,一个是方位不好把握一个这刀没有血槽放血就慢。

    所以周让才凭记忆伸左手抓住了那名日军士兵的脖领子,右手刀就横抿了过去。

    说实话,这个动作很别扭,哪有在后面摸哨时一捂嘴一抿脖子来得自然痛快?

    可那日军士兵的步枪已经横推过来,周让却是来不及躲开了。

    战斗从来都是这样,哪能事事如你所愿,有条件要上,没条件那也要上!

    好在,结果不差,周让终是成功杀死了这名日军。

    周让虽然不常用步枪,但她可是老兵,所以持枪在手便以抵肩射击的姿势向前跑去。

    她自然知道这里现在这里可是日军的地盘的!

    而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也证明了一个良好的战斗习惯那是有多么的重要。

    周让步枪抵肩才跑出了那水气笼罩的范围就看到从火车尾部车厢有个女人却是直接向站外跑去。

    嗯?怎么后面还有女人?难道后面还有成车厢的女人?

    而这时日军士兵的喊声便传了过来,周让却是看到一名日军士兵正从火车车厢下爬了出来。

    原来,那个女人却是从火车道那头从火车厢下钻过来的。

    周让很想上去给那名日军士兵一刺刀,可是随即她就看到那火车下竟然又冒出来一名日军士兵的脑袋!

    用刺刀来不及了啊!

    “叭勾”周让开枪了。

    第一名日军士兵此时正端枪向前面跑着的那个女子瞄准呢,哪想到侧面有子弹飞来,于是中枪就跌倒在地。

    而第二名日军士兵一只手拿着那步枪在火车道下已是快爬出来了。

    他自然发现前面自己的同伴中枪倒地,然后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周让正拉枪栓呢!

    可是那又能如何,他现在却正是骑虎难下之际。

    往前冲现架枪来不及了,往后缩那就更来不及了。

    于是他也只能恐惧的大吼了一声就被周让一枪给打穿了脑袋!

    周让本来是不想开枪的,可既然已经开枪了那她自然不会再犹豫。

    她却是掉转枪口接连两枪就把车站门口的那两盏路灯给打灭了!

    车站门前一共就四盏昏黄的路灯,这面两盏被她打灭了,车站这侧已是变黑了起来。

    可饶是如此周让还是嫌太亮了。

    水气之中传来日军士兵的奔跑与呼喊之声,周让想去捡另外一支步枪已经来不及了。

    她也只能向着那名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周让跑得很急,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列火车上到底有多少日军。

    不过,她听那日军的喧嚣之声,四五十人只怕还有的。

    如果此时周让手里有一把盒子炮,她当然有信心脱困而出。

    可现在她没记错的话,这支三八大盖中的子弹也只有一发子弹了。

    她抢这支枪的时候时间紧并没有却拽那名日军身上的弹盒,唉,真是!

    周让不由得埋怨自己。

    可是她这一分神想事却是坏了。

    她跑得正急就觉得脚下地势变高便有踩到碎石子的哗啦声,她急收腿却终究来不及了。

    于是,一绊之下她便将自己直接绊得飞扑了出去,她忘了前面还有一条铁道线了!

    虽然说她现在穿的也是棉衣棉裤,可那地上毕竟是其硬无比的铁轨啊!

    这一个跟头摔的那步枪也扔出去了,胸口还在那铁轨上撞了一下!

    这一撞委实让周让觉得气闷,她心中正自恼恨自己呢,就听“叭勾”一声枪响,一发子弹却是从她头上飞了过去。

    那自是她手中的步枪飞出撞到了铁轨上的声音引起了追来日军的射击。

    铁轨欺负我,你们小日本鬼子竟然也欺负我!

    这时周让却是想起了一句小北风原来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叫作,小爷我还没有听过有老太太敢在我面前这么哼哼呢!

    于是,周让鬼使神差的就粗着嗓着子学了一声日本人的骂,“巴嘎!”

    就仿佛她也是日本人,却是被同伴误伤了一般!

    可是她人可没闲着。

    她咬着牙爬下了那铁轨,直接就从兜里摸出一颗手雷来。

    她拔去销子将那铜帽在铁轨上一砸就把手雷向追过来的日军狠狠的甩了出去。

    “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

    她顾不得自己摔得气闷,爬将起来就向那黑暗之处蹿去!

    这也就是一个小站台,那哪里有什么封闭式的围墙?

    周让一瘸一拐的刚摸到一个柴垛旁时,就觉得右侧有亮。

    她一扭头,就见从那其实也就是个平房的车站外竟然有手电筒的光柱在闪动。

    这个老太太可是真能哼哼呢!

    周让气道。

    一个小小的再破不过的车站竟然有路灯,也不知道那路灯的电是哪里来的?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有手电筒!

    这个手电筒无论如何那是不能留的,现在自己可是没有枪了,那手电筒一照自己还能往哪里跑?!

    周让却是又掏出了第二颗也就是最后一颗手雷来便往地上砸去。

    只是,此时天气已经转暖,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了气温有所下降可那地面并没有冻上。

    她“噗”的一声却是把手雷砸到了土里,却也没有砸开那手雷的引信!

    她伸手又砸,咦,这回倒是砸到硬物上了,那手雷引信也砸开了,可是她却听到了“妈呀”一声!

    手雷在手周让哪管得了那么多,便把手雷向那个手电筒光亮之处甩了过去。

    “轰”的一声,爆炸声里,便又有日军的惨叫声传来,而那个手电筒也被炸飞了起来。

    天光中光柱一顿乱晃,然后那手电筒便“刮唧”一声摔到了地上,这回却是灭了。

    而这时周让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听到了一声“妈呀”。

    这明明是一个女人的叫声嘛!

    而这时,周让就听到一个女人嘴里抽着凉气低声道:“自己人,快跑!”

    而这时周让才恍然大悟,自己刚才砸到硬物应当是砸到了刚刚逃跑的那个女人的身上了。

    当然了,砸在了她身上那也定是有骨头棒子的地方,否则怎么可能把手雷的引信砸开?

    自己这一下砸的可是不清,人家疼那说话那嘴里能不抽凉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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