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枪声是怎么回事?

    那是日军的骑兵在冲出嫩江城不远,便招来了五六只盒子炮的集火射击。

    五六只盒子炮自然谈不上多,但问题那五六只盒子炮可全是二十响的盒子炮。

    虽然盒子炮子弹的穿透力比不上机关枪的也比不上三八大盖的,可是那在一百多米内却同样可以将战马打倒的!

    已是黑下来的夜色中,五六只盒子炮连发射出去的子弹打出的散布射就象在黑夜里绽放出了一片灿烂的流星雨,显得甚是壮观!

    而就在这片灿烂的流星雨过后,那日军也就几十人的马队瞬间就被打得一片人仰马翻。

    纵有十多骑没有中弹的却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他们虽然纵马前奔但却也已经息了那前去截击雷鸣小队的念头。

    天黑了骑兵就没有用,那到处黑乎的难道用马刀去砍空气吗?

    而这些骑兵得到的命令也不是说纵马追上雷鸣小队,而是前插到雷鸣小队的前面再下马进行截击。

    只是,日军的马队出来的却有些晚了。

    日军马队这些天为了搜索雷鸣小队哪天不在那雪野中奔腾,所以今天他们却是把马鞍给卸早了!

    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马靠鞍可绝不只是为了装饰,而是因为人没有马鞍那你就没法骑马!

    那就是再优秀的骑兵没有马鞍在马背上那也绝对是坐不住的!

    所以当城外枪声响起的时候,日军的这些骑兵又急忙忙往那马身上按置马鞍,如此一来他们出来的就有些晚了。

    而这时雷鸣小队负责南面的周让几个人已经从南面赶到东面来了。

    那马蹄声声在黑夜里就是枪声也是压制不住的。

    周让他们是听到东面枪声响就往这头赶的,他们又怎么可能让那些骑兵冲过去,反正天也黑了,那就打吧!

    可也这顿盒子炮齐射却也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便歇止了下来。

    火力之猛让日伪军咋舌,可是歇止之快却也让他们膛目。

    此时那子弹打出来的流光倒不象流星雨了,到反而更象绽那间绽放的烟花在最美丽的刹那就凋零了!

    可是,你把日军的马队打了个七零八落你们没事了,那日伪军能干吗?于是黑暗之中处于各个位置的日伪军便凭着记忆把子弹打了过去。

    并且,日军岗楼子上的探照灯随即也亮了起来,那雪白的灯柱直接就向周让他们刚才射击的位置甩了过去。

    不过,这时候那岗楼上负责扳探照灯的日军无疑犯了一个错误。

    犯了什么错误?他不应当先亮探照灯再旋转过去,而是应当先把探照灯先旋转到大致位置再打亮。

    他这灯先亮了,雷鸣小队的人可就有防备了。

    那灯柱还没有旋转到位呢,就听北面一声枪响,“哗啦”一声响那探照灯就被打灭了。

    那盏探照灯所制造出来的光亮瞬间却是还没有周让他们集火的时间长呢!

    要知道,现在城外雷鸣小队各组却是都往这东面赶呢,东面这头打的这么热闹,北面小北风那组人也从北面转过来了。

    刚刚他们却是在黑暗中边小心前行边观察情况呢,他们一看日军的探照灯亮了,这怎么行?

    所以端着长枪的于标抬手一枪就把这盏探照灯给灭了。

    只是,他们这枪声一响,毫无疑问他们那组在黑暗之中又暴露了位置,便又有日军调转枪口向他们那里打了过去。

    小北风他们附近并没有日军,他们一见灭了探照灯自然不肯和兵力占优的日军对射,一个个却是打着滚往边上骨碌躲子弹去了。

    而此时周让这组却是采用了与小北风完全相反的战术。

    在射击之前,周让自然能想到他们几个只要枪声一响,日军就会集火过来。

    所以他们在打完枪了之后周让说了一声“上”,他们这组六个人却并不向东退,反而是向西面,也就是嫩江城方向飞爬而去。

    雷鸣小队经历了无数恶战那早就把仗打油了,他们擅长作逆向思维,那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

    往东撤固然离嫩江城越来越远,但问题是他们能想到日伪军也同样能想到啊!

    黑暗之中由于敌我皆不可见。

    日军在向他们刚才暴露的位置射击后,自然就会把弹着点往东挪,那自然是对推测中的正在逃跑的他们进行追击。

    可周让偏就反其道而行之向嫩江城去了,如此一来他们中弹的机率自然就小了许多。

    不过也就在往西爬出了五六十米后,周让却是又下了一道命令:“回头!用步枪往东面射击!”

    与周让一组的勾小欠、何玉英、丁保盛便收了盒子炮摘下身后背的步枪却是也转身向西面打了几枪。

    这就是周让在黑暗之中进行身份的转变了。

    日伪军那可是才朝西面打枪的。

    天黑了,哪里冒出己方的人那都是正常的,果然,日伪军想当然以为是有自己人摸过来向雷鸣小队射击了。

    周让他们这几枪无疑就表明了他们“日伪军”的身份,果然再也没有日伪军朝他们这里开枪了。

    可是这还没有完,紧接着周让第三道命令却是又下来了。

    “快,再往西面跑,进嫩江城!”她又命令道。

    这个时候没有人问为什么,尽管勾小欠心里在想,这小刀都打鬼子好几年了那咋比原来在街头打架的时候还疯呢!

    “快跑,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周让又低声催促道。

    一听周让这么说,这三个人忙跑了起来。

    虽然天色已黑,可是那嫩江城中终归是有少许光亮,眼见着那黑黢黢的嫩江城可就在眼前了。

    而这个时候,他们就听到嫩江城里是“嗵嗵嗵”三声,从那城里就升起三颗照明弹来。

    “我和玉英姐装鬼子伤员!”周让第四道命令跟着就又下来了。

    哎呀我勒了个去,你说这周让这几道命令把那三个人给忙活的。

    这头丁保盛架起了周让,那头勾小欠架起了何玉英。

    而这时日军打出的三颗照明弹便已高高的划过他们的头顶在他们身后的天宇中照亮了起来。

    那照明弹自然是极亮了的,东面的圆月此时刚到树梢却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呢!

    而这时周让他们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日军的喝问声。

    “我们受伤了!”勾小欠此时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周让的意图便用日语回答道。

    日军打出去的照明弹虽然亮极,可是日军那却是奔远处的荒野中打的。

    可是日军这三颗照明弹终究是打晚了,最东面的雷鸣他们已经跑远了,已经躲出了那照明弹的照射范围。

    而周让他们却是往日军跟前凑了,那照明弹却是在周让他们脑后的天空亮着呢!

    由于照明弹太远,周让他们又是背光,所以嫩江城边的几名日军却也只看到两个白衣人架着另外两个白衣人。

    他们就真以为是出去伏击雷鸣小队的伤员回来了呢。

    甚至还有两名日军从那房子后跑了过来,那意思无疑是来帮忙的。

    只是,这两名日军也不想想,他们敢来扶雷鸣小队的人,那可真的就是耗子给猫扇扇子,那死的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那两名日军迎到周让他们四个时,周让他们四个就已经到了嫩江城边了。

    所谓的嫩江城边,按东北话讲那叫垓(gāi)边子,其实就是些平房罢了。

    进了那平房之处那就又是一片阴影了。

    那两名日军也只是才搭了周让他们两组人的边,却都是闷哼了一声已是被勾小欠和丁保盛用军刺扎透了心窝。

    他们倒是想大声叫了,可却真的叫不出来。

    一个是因为突袭来的太突然,另外一个是因为旁边那都有一个捂他们嘴的呢!

    周让也好,何玉英也罢,她们那也是战士。

    就何玉英那心理素质也同样锤炼出来了,纵你长的貌美如花,当你面对侵略者时你也要有屠夫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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