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辉非常熟练的替方悦清洁好了伤口,韩辉不禁感叹,多亏自己穿越前世读医科的,但是又落寞起来,如果自己的女朋友林欣在的话,一定比自己处理的更好。但现在不是落寞的时候,毕竟方悦命悬一线。

    韩辉弄完伤口,就开始将线穿到了针上。看着粗如圆珠笔尖的针,韩辉气的要发飙,关键时刻这不是恶心人吗?但军营中能找到针就已经不错了,这是娘么的活,五大三粗的军人那会带啊!就这针线还是伙夫身上硬要来的,说是妻子临走给他留的唯一物件。

    万般无奈之下,韩辉只能将就着,韩辉将针放在火上来回的烘烤,直到针头都烧红了。然后韩辉取了一根小木棍对着意识尚算清醒的方悦道:“方壮士,你咬着这根木棍,接下来我要替你缝合伤口,疼痛感非常人所不能忍,你一定要忍住不动,不然再继续失血,性命不保。”方悦稍稍点了一下头,便咬住了木头,于是乎在没有麻醉没有任何器械的情况下,韩辉开始替方悦缝合伤口。韩辉每缝合一针,站在床旁的将士就剧烈的心惊一下,方悦的上下牙龈均渗出血来,但是方悦就是没吭一声,没动一下受伤的右臂。当韩辉宣布缝合完毕之后,方悦才慢慢的闭上眼睛,昏死过去。此时军医赶紧替方悦把脉,对众人道:“脉象稳定,血也止住了,但体质极其虚弱,要好好静养,伤筋动骨100天,看来方将军不可以再参加接下来的战事了。”众人一听,皆唏嘘不已。毕竟生死与共这么久,突然方悦要退居二线,大家心中总是有些不舍的。

    此时帐篷外有双异样的眼神紧盯着方悦帐篷内发生的一切。在众位将领告别方悦帐篷时,他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夜,方悦终于醒转过来,对着床边的韩辉道:“让公子受累了,悦无能才致如此困境,那5000弟兄…啊!”方悦还未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韩辉向方悦道:“方壮士无须自责,是敌人太过狡猾,此次之计八成又是火烧天惠山的黄巾高人所出,毫无破绽,我倒挺想见见他!”方悦又道:“公子何必自谦,公子一路过来屡出奇计,先灭了波才,又将张曼成逼入绝境,若不是这次公子病危,我们又怎会中计呢!”此时韩辉与方悦的对话全部被帐外的小校所听到,小校听罢,寒笑了一声,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洛水河畔,南阳黄巾军渠帅张曼成主帐之中,张曼成居于首席,戏志才立于其侧,现正听一个官军小校打扮的士兵报告。戏志才听罢,惊异道:“你说的可否属实?”只见小校答道:“属下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若不是如此,属下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戏志才又道:“若如此,欲破朱儁官军就在于此子身上了。”张曼成不解道:“先生何意?”戏志才便将自己的计划道于张曼成,张曼成听罢,连连叫好。张曼成马上吩咐小校道:“你趁夜再回一趟官军,将此子给我绊来,事成之后,重重有赏”小校马上领命去办。

    深夜,官军营寨中一片寂静,只有来回巡夜的士兵,突然一个小校闯入了方悦帐中,一拳打晕了尚不知觉的韩辉,麻袋一套,消失在夜色之中,方悦却仍自重伤昏睡。

    当韩辉再次清醒之时,发现自己已身处黄巾军营寨之中,张曼成豪放大笑道:“好小子,就一个四五岁打的小屁孩,就把波才5万黄巾军一夜之间给灭了啊!”韩辉装傻道:“你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爹娘。”说罢就哇啦哇啦假哭起来。戏志才在一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可以啦!孩子,事到如今不用再演了,想活命的就休书一份给方悦,说你为其上山采药,并让他转告朱儁,说黄巾军已改道翻过熊耳山走新城攻向洛阳,让他赶紧度过洛水以最快的速度回防洛阳。”话还没说完,韩辉便道:“如此一来,以朱儁的性格必当分兵两路,一路渡过洛水,一路沿熊耳山方向追击你们,这样你们一来可以半渡而击洛水的官军,二来可以像对付方悦那样再来个火烧营寨全歼追击的官军,好毒的计策,看来一直以来帮助黄巾军出奇计制胜官军的就是这位先生了吧!”

    张曼成听得大为吃惊,其实张曼成一直不敢相信派出去的小校所说的,直到听完韩辉所说,张曼成诧异道:“世间果真有神童,志才先生的妙计仅被他一语道破。”戏志才道:“惭愧!惭愧!没想到我饱读诗书二十载,竟然勉强和一个四岁孩童打成平手,有愧圣贤啊!”韩辉心道:“戏志才,他是戏志才,曹操早期的第一谋士,怎么会流落到黄巾军中,不过这个戏志才倒是三国典型的天妒英才,才华横溢,曹操对其评价极高,戏志才英年早逝后,曹操曾感叹从此在无人可共商破敌之计了。落到他的手里,也不辱没了自己。”想到之处,韩辉不仅哈哈大笑。

    戏志才道:“有胆识,小小年纪生处逆境,却可如此淡定自若,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可惜做了我们的敌人。”韩辉道:“依先生之意,是有意招揽我了?”戏志才答道:“是也,只要你把我刚才交代的事情办了,那你就是黄巾军的功臣了,那你自然也会成为我们黄巾军的一份子。”

    韩辉道:“好说,好说,可是就算你们可以容的下我,波才也未必可以容得下我啊!”说到这里,韩辉顿感不对,波才不在,现在张曼成的主帐中大小将领都在,为何独缺波才呢!难道戏志才另有安排,不行,必须刺探出波才的行踪,韩辉忙补说道:“密县城下,波才将我父母双双射成刺猬,我是我父母用性命保护下来的,多亏了方悦当晚夜袭,使我得救,杀父之仇,不同戴天,要我投降可以,但是我要波才偿命。”

    戏志才怕张曼成说漏了嘴,忙无奈道:“此事让我方考虑考虑。”韩辉又道:“那也行,那赶紧给我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吧!你们考虑清楚了,我就马上休书一封。”张曼成忙道:“来人啦!将小先生送下去休息。”听到张曼成说道小先生三个字,韩辉心中那是一个舒坦啊!咱就是要这个排场,做俘虏也的高贵的走起。得意归得意,韩辉心中也知道自己处境极其危急,而且现在黄巾军的战略意图应该已经改变,波才的消失应该就与这个有关,身在曹营心在汉,自己必须赶紧打探出黄巾军的意图,然后告知官军,不然洛阳有可能真的会失守。毕竟之前的黄巾军空有蛮力,现在多出一个戏志才,战局会变成什么样子,都很难说啊!

    两名黄巾兵押着韩辉到达张曼成主帐傍边的一个小帐篷后,就推韩辉进入了帐篷,然后两人守在门外。不一会儿,韩辉冲出帐篷,在两名守卫黄巾兵面前轰然跪下,泣不成声。然后就开始悉数密县的父母对自己怎么怎么的好,一家人过得如何如何的开心,但是一切全被波才给毁了,弄的两个黄巾兵也声泪俱下,其中有一名黄巾兵道:“孩子别哭了,波渠帅在密县的恶名,我们多少也听的一些,你放心,我们张渠帅是个好人,会好好安顿你的。”韩辉见时机已经成熟,问道:“可是波才也投靠张渠帅了,同在一个营寨,要我如何心安啊!”只见另一个黄巾兵哈哈大笑道:“小孩子,你多虑了,波渠帅早在我们火烧天惠山的时候就已经带着1万黄巾弟兄去偷袭函谷关了,我的弟弟就在其中,所以你绝对可以放心。”黄巾兵如此一说,韩辉顿时豁然开朗,总算套到了,韩辉假装稍微得到安慰的样子,回到帐中休息。

    霎时,韩辉顿感不妙,按照日子来算,波才应该已经到达函谷关下,若是官军没有戒备,定极易被波才得手。韩辉大呼失策啊!这次是彻底的输给戏志才了,此人智计深远,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再说说我们久违的波大渠帅,只从波才放火烧了天惠山之后,便按照戏志才所布置的,经新城到宜阳,然后奇袭函谷关,一战定乾坤。本来波才不是个听话的主,但是戏志才稍加描述此战的重要性以及函谷关若下,则天下震动,波才必可称为万众瞩目的一代名将。再加上张曼成在一旁的添油加醋,波才欣然接下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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