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八百里急报!”

    天微微亮,洛阳大道上,一骑飞马向着皇城而来。

    此时,汉灵帝刘宏正左右手各搂着一名**女子在龙榻上酣然大睡,昨夜在两女的挑逗之下,刘宏大发龙威,战至四更方才消停。此刻正如一摊烂泥般,沉沉而睡。

    “陛下!”突然一声尖细的叫唤让刘宏微睁开眼,转头看了看,原来是张让正立于龙榻旁,似是一脸急色。

    刘宏见了赶忙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被掀翻下床的两女子,面露慌张的说到:“让父,怎么了,是不是黄巾反贼打进来了?”

    其实这几日,刘宏的日子也不算好过,自从听到黄巾起义的消息后,每日如坐针毡,现在朝野上下只要谁说有平定黄巾的议案啥的,他都毫不犹豫的一一应允。然而,时间过去了近三个月,一点进展没有不说,之前还听说反贼攻入了颍川,要知道洛阳至颍川不过三四百里,这让刘宏震惊不已。后来经人推荐,任命了皇甫嵩与朱儁两员中郎将各领了七八千人前去平叛。可他心中依然没底,据听说,那黄巾贼首张角善于撒豆成兵,呼风唤雨,这是人可以抗衡的嘛。此时,看见张让一大清早跑来叫唤自己,刘宏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反贼攻洛阳了。

    张让看了一眼床榻上一脸惊慌的汉帝,不由换了副面容,笑盈盈的说到:“陛下,陛下勿慌,那群反贼先在正被皇甫嵩将军堵在长社,过不来呢!”

    刘宏一听,略舒了口气,端正了坐姿,阖首而道:“既然如此,那让父刚刚为何面色如此急切?”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张让顿了顿,一脸谄媚的说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张让在收到皇甫嵩八百里加急的同时,也收到了一份密报。八百里加急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皇甫嵩与朱儁被困长社,希望朝廷再派一支援军便可打败反贼。而那份密报的来头,却是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刘昶,在那份密报中,言明了刘昶自黄巾之乱起,即变卖家产,组建义军,后再陈留境内与黄巾反贼展开了几次殊死搏斗后,辗转来到颍川,近日夺下了一个颍川反贼的储粮据点,现在已与朝廷大军成掎角之势,但因自身兵力薄弱,不敢贸然行动,还需朝廷下达指示。

    刘宏听了密报,疑惑的看着张让,有些温怒的问到:“张爱卿,这刘昶何许人啊?为何会给你这内侍送情报?”

    张让一听,顿时慌忙下跪,知道自打徐奉等人暗通黄巾后,这刘宏便很忌讳内侍与外界有暗地里的联系,显然,刚刚那份密报已然犯忌了。可张让是啥人?刘昶又是啥人?一个权阉,一个穿越者,这二人怎么可能干没把握的事的。当即,张让微微抬头,陪笑的说到:“陛下,难道忘了那殷墟鼎与昨夜的麝香雪莲汤?”

    “嗯?”刘宏一听这两件事物,便有些兴趣了。那殷墟鼎可以说早已失传数百年,只记载于书帛中,可鲜有人见过,不成想前几日,张让竟然抬了个鼎来告诉自己是殷墟鼎,本以为是张让为了讨好自己而做的赝品,可经过满朝学士的鉴定,这竟然是正品,这让刘宏心悦不已,当即赏赐了不少黄金珠宝给张让。而至于昨夜的麝香雪莲汤,也不知张让是哪得来的秘方,竟然神奇无比,这让他仿佛到了出经人事的那会儿,战斗力直接爆表,似乎还无副作用,不像太医们给的那些渣渣汤药,战斗完了半分力气都没。而如今,刘宏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心说道:此时就算再战三百回合也无妨。

    想到此,刘宏不由的下得床榻,来到张让身旁,边慢慢扶起他,边说到:“让父之心,朕明白的很。下回切莫再跪了,这地下凉!”

    “哎!”张让听了刘宏的话当即老泪纵横,用力回应了一声。可他心中却是无数头草泥马在狂奔,心说:你个王八犊子,要不是你那句话把我吓得,老子能不跪吗!当然心里想的归心里想的,此刻张让已是堆起满脸笑容,伺候汉帝刘宏更衣了。

    刘宏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到:“让父啊,你说这刘昶是何许人?他哪来这么多奇珍异宝啊?”

    张让听见问话,赶紧想了想,继而说到:“回禀陛下,据老奴所知,这刘昶先祖乃是中山靖王之嫡脉,早年家道中落,其祖父便远离故土封地,走南闯北干起了贩夫的营生,也不知道这一家子脑袋咋长得,不过区区十数年,便已积累了不少财物。后来在陈留郡己吾县定居,并经常接济乡邻。被当地人称呼为至善之家。而后产业便传到刘昶这一代,本来也是不错的,可惜黄巾之乱的爆发,使得他不得不变卖家产,以抗反贼。据说曾在黄巾之乱前夕,他己吾县发生过太平教教民暴乱事件,当时的己吾县令及一干官员尽数被杀,幸好这刘昶带了几个兄弟,配合残存的县兵平定了叛乱。随后他便被推举为县令,之后他又曾写书信将太平道欲谋逆之事说与了太守张邈,而后这张邈便将这一情报告知朝廷,陛下才能及时发现洛阳隐藏的叛徒。至于那些奇珍异宝,听说是行商期间偶然获得的。”

    刘宏听完张让这长篇大论般的话,不由亢奋的质问到:“你说,当初太平道欲谋逆的事,是他先察觉的?”

    “是”,张让一时不知刘宏亢奋的缘由,只得恭敬的回答。

    “你说他真是中山靖王嫡孙?”刘宏再次追问。

    “奴婢查阅过宗族族谱,已确认他便是中山靖王嫡孙。”张让对于刘宏的问话还是没怎么闹明白,只得实话实说。

    汉帝刘宏,听完,自己伸手捋了一下龙袍,正了正九琉平天冠,大声说到:“好好好!想不到在这危难关头,还是朕的刘家人靠的住!让父,按你看的族谱算来,他与朕是何关系?”

    “回禀陛下,按照宗族族谱算来,他是您的族弟!”张让听到这里,总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看来汉帝是要大大提拔他这个族弟了,不过一想起之前提心吊胆的,心中不由狠狠的笑骂到:好你个刘昶,害的老子这样提心吊胆,日后等你来了洛阳,看咱家不好好敲打敲打你!怎么着也得再挖出你一两件宝物给我才行。忽然想起,此刻正挂在府中的那盏长信宫灯,张让不由暗暗坏笑了起来。

    “阿嚏……”数百里开外,此刻刚刚起床正欲吃早点的刘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旁边的刁秀儿不由的皱眉问到“大哥哥,没事吧?这两日看您熬夜看书帛,是否着凉了?”

    刘昶看了一眼,早上起来还未及梳妆便亲自下得厨房为他制作早点的刁秀儿,此刻更觉美丽不可方物,不由伸手捋了捋她的发丝,柔声的说到:“我没事,估计是哪个坏蛋在咒骂我,或者又是哪个美人儿在想我了!”

    “讨厌!”刁秀儿听闻此言,故作嗔怒,突然将手中本欲给刘昶的白馒头转手给了不远处的李存孝,“来,存孝,多吃点,听我爷爷说你们男孩子这时候正是长个的时候,吃多了就能长得更加高大威猛,绝对不会变成他那冬瓜样了!”

    一时间刘昶满脸黑线,而李存孝也只能尴尬的看了一眼那个被说成冬瓜的姐夫,不由无奈的接过,如今算是家中半个女主人给的馒头,三下五除二给吞了个干净,谁知不小心咽着了,只得匆忙离坐找水喝去了。刁秀儿一见李存孝那样,不由咯咯咯的欢笑了起来。邻座的刘昶不由摇头心道:哎,这还没娶过门呢就这样,这万一娶了自己能收拾的住这丫头么!不过转念一想却也欣慰不已,小瑜儿叫她妈妈可以说是水到渠成的自然现象,可不知为何,发现最近李存孝也很是听她的话,大有把她当长辈一般对待,甚至有些当初刘李氏与李存孝般的情景,似乎还更加亲切仿佛老鼠见了猫一般乖巧。这让刘昶不由对刁秀儿的喜爱之心更甚,要不是考虑她的年龄问题,估计这货早已按耐不住把她吃下了呢。

    且不说刘昶与家人享天伦之事。此刻,穿戴整齐的刘宏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感觉比以前帅多了,心中不由对那叫刘昶的族弟所献灵药赞叹不已。迈步去往议事大殿的路上,刘宏不断的询问张让是如何结识到他这个族弟的,而张让也半真半假的回应说是因为一次宫廷物什买卖认识了刘昶,而后他觉得此人不凡,便暗中派人查了下底细,知晓是皇亲后,便时常往来,一来他家所卖物什价格公道,二来也是看在汉室宗亲的份上。反正此刻张让已从刘宏的神情与语气中发现,这个刘昶将来会是汉帝身边的红人,此刻便尽挑些好话,甚至极力想告诉刘宏,你看这是我张让给你拉来的人,怎么样,不错吧!总而言之,此刻刘昶莫名其妙的被张让绑在了他的那根绳子上了。

    刘宏听了让父如此夸赞这刘昶,心中也是大感快慰,便决定给他加官晋爵,等平定黄巾后再好好赏赐一番。当然刘宏也有话没说出来,就是希望这刘昶再鼓捣点那种汤药出来,还让他一骑当千。

    快到大殿时,刘宏突然停住脚步,转头问到:“让父,您说西园是不是闲置太久了,该动动了?”

    正跟随刘宏前行的张让等人被刘宏这一急刹车的行为弄的一阵慌乱,调整了一下身子后,低头说到:“陛下,西园军荒废日久,自前朝起便已闲置了。”

    “好,朕知道了!”说完便大踏步的进入了议事大殿,张让及身后一众太监宫女赶紧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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