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扁鼓励一番后,张虎等人带着木棒又出发了,毕竟动刀子是不好的周扁其实倒也想一起去的,但监甲等人坚决不让,只得作罢

    一个时辰后,众人回来,只见张虎倒还好,身后却有数人衣服上有脏印子,脸色不安,甚至脸上还有紫黑伤痕,显然是被打中了周扁笑道,“回来便后,却不知战况如何?”2m

    “公子,原来昨日来的小头头叫子不困,自称还是王室之后,昨日被小的打得不服气,今天居然纠集了三十余人小的们谨记公子日常教导,结成一团,冲进去便是拳打脚踢,倒也打得他们哇哇叫,最后不得不开口求饶我们倒是有几个兄弟受了点小伤,不要紧的只是他们仍是不服气,却说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今天没劲,说养一天,后天再来较量小的记得公子吩咐,又答应了”

    “呵呵,也好,本公子是长期做生意的人,少不得让这些小混混不来骚扰”说罢看看其余没有前去的众护卫,均是跃跃欲试,便又道,“只是他们加人,我们也不能受欺负,后天去时再多叫三名护卫对了,没泄露身份吧?”

    “公子放心,小的们来洛阳之前便换了寻常衣服,此此他们问来,我们也只说是店里请的伙计,也没人生疑”

    “也好,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众人下去后,周扁却是眉头一皱,挥手招来刘仇吩咐一番,去将那子不困的详细情况打听来刘仇这小子和他妹妹刘若水一般机灵,一张小嘴能说会道,圆圆的脸蛋很是讨人喜欢,所以派出去打探消息自是最适合的

    果然当晚便得到了刘仇的回报,原来刘仇出去后便寻了一个小乞丐,问得子不困此人虽然凶恶,倒从不做欺负弱小之事,有时心情好了还会赏路边的乞丐一口吃的,这小乞丐便是得过一次实惠再往前走,刘仇从路边的卖菜大妈口中得出,这子不困也曾穷得要饭,不过后来却在一群无赖中混出了地位,成了个小头头再走远些,却探听到,这洛阳城内无赖泼皮竟有两百多人,不过势力大的到处收保护费的只有百把人,其余的则四散开来周公在城中驻有军队,强压之下这些无赖倒也不敢太放肆,不过也赶不走,所以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这也是周扁初来洛阳一直没见过这些无赖的原因

    听罢,周扁甚是满意,这刘仇还是有料的,便给这刘仇记下一功再将刘仇所说细细一想后,周扁心中一动,忽然便对这子不困起了收服之心

    转眼间两天过去,这次众人回来,竟连张虎都鼻青脸肿,最后两人是互相扶着进来的只听张虎一进来便开口大骂道,“无赖,无耻,这厮竟喊了几十帮手,害某等好一顿打,爷的手都打疼了,木棒都打断了几根”

    抬头只见周扁闪到面前来,关心问道,“诸位无事吧?”

    “谢公子关心,某无事,只是有两个兄弟被打晕了,不过还好,唤醒后自己走了回来”

    “那你们是赢了还是输了?”

    张虎顿时得意起来,“某早就说过,就算他来一百人,某都不怕今天却不知打到了多少人,只打得那般小子哭爹喊娘,子不困被某打得趴地上起不来了,这厮倒也硬朗,都被打得快晕过去了才说服了,也是,这小子最多也只能喊来这七八十人,一半还是从别处小头领那里借来的”

    “那他人呢,怎么样?对了,你们这么大动静,周公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这次却是刘仇抢道,“小的看过那城南荒地了,白日里都没有人烟的,没人发现小的今天还去偷偷看了,见张虎他们打的正欢,小的忍不住还上去踹倒了两个,嘿嘿”

    张虎一听笑着推了刘仇一把,“某并没喊你,谁叫你小子上的?”又转向周扁道,“公子,子不困那厮估计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被抬了回去不过他说好了,等伤好后,便来拜见小的,还说要认小的做老大嘿嘿,这事怎么办,还请公子示下”说罢,张虎似是得意又似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呵呵,既然那子不困服了你,你就当他们老大吧尽量让他们规矩点,在咱们这附近多维持一下秩序,另外孝敬钱还是继续收,还是和以前一样由他们自己分,你的赏钱在本公子这里”周扁其实心里已有想法,过去商家不交税,而有自己在,王室迟早是要回洛阳的,就先打下底子吧

    张虎大喜,忙跪下谢恩其余护卫也是面有羡慕之色,似乎只要是个年轻人,都多少有点叛逆心理,对那满大街闲逛威风凛凛之类,心中充满了想象甚至是憧憬

    “记住了,千万别乱来本公子正准备回成周一趟,张虎和你这手下十人就留在这里,其余人随本公子回去,明日出发”

    “是”众护卫轰然答应周扁挥挥手,便让张虎等人下去休息了

    一晚无话,翌日艳阳高照,初春的太阳敞开了胸怀,走出城去,只见一片绿油油的,很是滋润双眼,周扁不由心情大好,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只见路上出了来往匆匆的行人,还有许多悠闲的士子,三五成群,呼朋唤友,踏春而去,更有那富家小姐,也邀着一起出游,引得众公子纷纷侧目先秦风气开放,此时见了美景美人,哪里还有人忍得赚顿时吹口哨者有之,高谈阔论者有之,直接上前搭话者有之,惹得那些年轻女子脸红眉喜,为这春光更添上一片春色

    周扁望去,也是喜上眉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正欲也要冲动一次,忽然想起如今自己只有九岁,顿时一怏,又见那身旁一干家人打扮的护卫,正一个个眉开眼笑四处张望,顿时心里没好气,大喝一声快走,惊得众人慌忙跟上,一行人这才匆匆往东而去

    成周与洛阳之间隔着条瀍水,乃是洛水的支流,几米宽的一条小河流,从石桥过去没多远便是成周地界了此时早已望不到春游之人,故而没走多远便看见前面树荫下团一辆马车,子长率数人等候

    还没走进,子长便迎上前来,行礼道,“大王,某奉太后令,在此等候多时了”

    周扁不由微微汗颜,还是母亲想着孩儿啊

    被扶上车后,一行人便加快了步子向成周而去走了一小会,往远处望去,便见有农人在地里劳作,周扁令众人停下等候,和樊馀一道从田埂走了过去只见两边田地里秧苗已经长起,竟已有一两寸高了,看得心情极为舒畅,周扁早已知此时还没插秧一说,只是洒下稻种令其自己发芽生长,依据后世的水稻种植法,长出秧来便可积水了果然走近来便看见那几名农人正挖着水沟,远处已经隐约可见有水顺着沟流来周扁本想搞桑田的,即田埂种桑,水中养鱼,可现在条件有限,若是步子迈大了,可是会扯着什么的

    看了片刻,见那几人正忙,搭不上话,周扁便走了回来上车后冲子长随口问道,“这些时王畿之民耕种情况如何?”

    “回大王,某虽不管事,但也听别人说过,王室采田里,众奴役已照大王令开始种植水稻,而其余贵族家仍是照原先涅种植黍米”子长答道

    周扁微微点头,这奴役是直接受王室管的,而贵族家则是私有田,王室管不着,但待秋天我这边丰收时,他们就眼红了

    正想着,却听子长又说道,“对了,昨天还发生了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向大王禀报巩邑那边探听得大王所说水稻之法,便也准备大量种植周公得知消息后,派人将几条从成周流向巩邑的小河堵赚昨天经过成周时还发生了一点小冲突,是太师过去处理的,今天一早恐怕太师又去了”

    这两兄弟还真不消停,半月前周扁便听说周公顺洛水东下的商船被巩邑截赚这不就马上报复起来了么随即问道,“那可关系到我成周农田用水?”

    子长摇摇头道,“太师也是关心此事,料来是不会影响到的”

    周扁点点头,“那就随他们去吧”

    说着话便只觉得这路程短了许多,很快便看见了成周那比起洛阳矮小了许多的西门,别了一个半月,终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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