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一个词来形容公子班此时的心情,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一刻之前公子班还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有韩国的支持,王室和洛阳还敢联合起来打自己,上次自己可是威风八面的兵临洛阳城下的艾可是直到刚才,巩邑兵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韩国被魏国打败了,死了几万人,韩侯再也顾不上公子班了,我们被公子班和韩兵欺负了那么久,此时不反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翱抓住公子班,赶走韩兵啊”

    听了这声喊,公子班这才不由有点恍然了,难道竟是这样?不过随即公子班便是大怒,两军交战之时,居然有人存心捣乱,这不是想要人命么?sg

    开始时公子班还不相信,以为是有人心存不满,想要扰乱大军,正要令亲近的士兵去抓人时,忽听战阵里居然多处响起了一样的声音,再看看四周便发现此时已经军中人心不稳,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的在打探着消息,有的则是信誓旦旦的保证所说的都是真的难道竟是约好了,偏偏瞒住了自己?于是由不得公子班不怀疑,忙转头看向身边的那一队韩兵,这队韩兵长期驻扎在巩邑,可是公子班的最大依靠,不料此时却让公子班一阵心凉,原来一反平时趾高气昂的状态,此时这队韩兵居然结阵设防,将手中的武器指向了自己的巩邑兵

    公子班一看心便冷了,看来这消息居然是真的,并非是谣言而且这队韩兵其实早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不告诉自己,以至于军中那么多人都知道了,自己却还不知道,真是坑人啊其实这点公子班倒是冤枉了别人,韩兵他们也是早上才得到通知,让他们能帮则继续帮公子班,若是不行,那就自保,至于公子班就仍由他自求多福吧,所以这队韩兵稍微一商量便决定干脆走了算了,走时告知公子班一声,也算是仁义尽致了,哪料洛阳和成周居然偏偏今天正午之前便杀了过来,不忍就此撒手而去,又来不及跟公子班说,于是这队韩兵便随大部队出城迎战来了此时见巩邑兵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他们哪里还再会管公子班,所以竟做出了想要逃跑的涅

    见到韩兵一反常态的涅,近处的巩邑兵最先反应了过来,都是一贯被韩兵欺压的很了,怒火早已在心中埋下根,所以此时不要长官下令,也不要有人带头,竟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长矛举了起来,发一声喊,刺向韩兵队中

    刹那间,整个巩邑西门外乱成了一片,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大批士兵都将矛头指向了公子班和韩兵,于是在远处看来,巩邑城外几拨人马对攻起来,场面十分混乱

    乱阵之中,韩兵本来凭着较强的军士素质,有攻有守,不过怎么耐得过上千名巩邑士兵轮番进攻,这也是平常得罪人太多了至于公子班,本就刻薄寡义,只知压迫军中,此时也遭到了几百人的进攻,但上百名忠心手下的护卫下,公子班竟被拉着向外围杀了出去

    公子班的心中那是一个不甘艾本来先父周威公死后,他便是无根之萍,与身为世子的公子般也就是现在周公相比,丝毫不占任何优势,不过幸好还有一块刚刚到手的巩邑可以立足,幸好又得到了韩兵的支持,刚刚修建好了巩邑的新城墙,刚刚训练好了三千人马,没想这一关键时刻,在这一瞬间,竟全部化为乌有,公子班满脸都是不甘,本想令手下军官压住场面,不料这场面却是越压越乱,开始只是几个百夫长作乱,到后来竟连千夫长也参与其中,又没一会全军都崩浪,再看看视为依靠的那几十名韩兵,此时也是自身难保,公子班忍不住想要长叹一声,这会全军皆乱,真是想怪谁都不知道啊

    不过幸好还是有些心腹人马的,有的是从洛阳追随而来,有的是在巩邑本地收买的,此时却纷纷聚集起来护卫这公子班往外围而去不管怎样,求生的本能每个人都还是有的,于是公子班很快便清醒过来,观望一下形势,便发现自己是在最前列,离着城门最远,并且此时再杀回巩邑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逃亡他国,便立即指挥着手下人马往外围突去

    损失了一半忠心的手下,公子班这才杀出了重围,稍稍松了口气,好在所有的战车都在自己和手下这里,一旦摆脱了那些步兵,以战车的速度那些反兵是追不上的可是眼前场面一空旷,公子班顿时吓得魂都出来了原来最大的问题不在巩邑造反的士兵身上,而是对面正进攻自己的洛阳成周之师,刚才一阵慌乱,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此时望着那轰隆隆疾驰过来的上百辆战车,公子班只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刹那间求生欲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涌了上来推下自己车上的另一名乘客之后,公子班死命催促车夫绕道向北,不时还用长戟刺向挡在前面的自己的手下

    为了活命,公子班,已经顾不了那许多了

    往北,当然是往北,公子班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逃命,因为往南不远便是洛水,甩不开追兵,而往北则离着大河还远,还可选择向东直接渡过洛水逃往韩国,或者往西赶到孟津,再聚集士兵或者北渡大河逃亡魏国,不过当前最重要的是甩开后面追着的洛阳战车,既然对方也有战车,公子班只能拼命打马了,几个呼吸间,便已越过了自己所有的手下,冲到了所有人和车的最北边

    回头望望追兵,公子班犹嫌逃跑的速度不够,于是狠狠心咬咬牙,趁那车夫不注意,一剑将之刺了个透心凉,将尸体扔了下去,果然车子快了许多,只是公子班得亲自执掌缰绳了

    于是巩邑城西门外,一辆战车死命向北,身后跟着一大堆战车,不时还有公子班忠心的手下拿命去替主子争取时间,不过大局此时已定洛阳的数千步兵紧随在战车之后,已经冲到了巩邑阵前,集中兵力将韩兵一个不剩的刺死后,又强迫投降的巩邑兵放下兵器,紧紧挨着城墙挤成一堆巩邑,就这样被攻破了

    等到周扁率王室人马慢悠悠的赶到巩邑城外时,看到的便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洛阳兵散的到处都是,有的露出轻松的笑容扎堆聊天,甚至有百夫长涅的人也参与其中,有的炫耀武力似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似乎在吓慌投降的巩邑兵,一片胜利的喜悦,让周扁的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走近之后,便见一群人簇拥着周公迎来,周公脸上自然是乐开了花,“大王今日可见识到了我洛阳三师的威武么?说今日午时在巩邑城内吃饭,还真赖不到未时”

    这真的是你的功劳么,一旁的樊馀不由撇了撇嘴,却听自家大王笑道,“全赖周公神勇,自此以后,有周公扶持,我王室可以无忧了!”

    “哈哈,这是自然寡人在此等候,专为护卫我王入城大王就请吧!”

    “哦,有劳周公了只是不知那逆贼公子班可抓了回来没有?”

    听见大王直呼逆贼,周公顿时脸上不悦,虽然对着干过,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艾这声逆贼便如也在骂自己一般就在周公皱起眉头,想要辩解一番时,只见宁越带了几位军官走了过来

    “大王问的可是公子班么?大王放心,做弟弟的,是定然逃不出兄长之手的”接着又转头向周公,“主公,这几名都是巩邑军中的百夫长,还有一位千夫长,今特投奔我主公而来,望主公接见”说罢还示威似的看了周扁一眼

    樊馀一见顿时怒了,迈出一步便要挺身而出,却被大王给拦住了

    那几名巩邑军官似乎有些愧疚的看了看周扁这边,除了一名百夫长冲大王这边拱了拱手便低下了头,却是没一个人前来拜见大王只见其中一名军官上前两步,半跪在周公面前,“拜见主公,某巩邑李定,不堪公子班之苦,听闻周公率仁义之师前来,又知周公向来深明大义,故特地阵前投效,望周公接纳我等!”

    说得周公不由大喜,忙伸手扶了起来,没想巩邑军队居然主动投效自己,难道真是自己霸气十足,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令周公喜出望外,心里不由又想起宁越的建议来,忍不住的心动起来

    周扁却是眯住了双眼,没想李定这人居然演戏演的这么真,如果他是真的投靠了自己,那要么此人能堪大用,要么此人是个投机的小人,又或者他根本没有投靠自己,而是说的心里话,这才令周公喜形于色

    耳听得一旁樊馀咬牙咬出声来,周扁不由回头望了望后者一眼,樊馀这才低下了头

    周公好言将那些投降的军官安抚过后,又回头请大王一同入城,不过那得意的心里却是显露无疑,想必周公的心里此时正是一片艳阳高照吧

    于是周公迈着王霸之步,向前走去,没几步之后才回头瞄瞄周扁跟上来了没有一群人刚入城门,便见几名胡子头发尽白的老者,躬身侯在门洞之中周公抬头走过,却没见一人搭理,回头一看,却看见那几名老者居然冲身着王服的少年天子跪了下来

    周扁也是一愣,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要冲自己下跪,多不好意思,弯下腰便要扶起,不料那老者中当先一个却高高举起手里的一本竹简,高唱道,“巩邑在此,请大王接受!”

    这是何物,莫非是拥有巩邑的信物,疑惑间,周扁正要伸手接过,不料身前突然闪出一个高的人影来,一把抢了过来,周扁不由心中大怒,抬头一看见是周公折了回来,无奈只得忍声吞气低下头仍由周公抢过竹简打开

    “咦,这不是巩邑的图册么?嗯,大王年幼,此物便由寡人待大王收下了”图册确实是代表巩邑之物,没想周公看罢之后还真塞入了自己的长袖之中

    少师自然不依,刚要动身,不料一只手扶上了肩膀,回头一看竟是龙将军那几名老者也大是惊愕,长大了嘴巴,但随即宁越便越身而出,笑容可掬的扶起了那几名老者

    不过这一切周扁都视而不见,而是低下了头,绕过众人,跟在周公之后缓缓的走入了巩邑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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