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几天过去,当日东门外招兵引起的轰动已经平淡了许多,酒肆里的闲人们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而这两天谈的正热闹的却是即将开卖的田家精盐

    盐,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许多人都一致认为就是一块块的块状盐巴,不然还能是什么样,人们想不出并且田府晚宴当天,所有接受到精盐的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谈,田氏也好,辛氏也好,怎么问都不说,至于始作俑者的王室,却是没人敢去问,而能接触到王室的人,如宁越赵骈等,却是不愿去过问这种小事其实那些人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而是越瞒得深,人们的好奇心便越被勾的高,本来当初田氏放弃了大家都看好的四轮马车,选择了不知是为何物,不知市场究竟如何的精盐,就令大家惊奇的了,这些时又听说了田家老爷子将远在新城的大儿子招了回来,可见对其的重视程度,这都是真的令许多人想不通了dm

    定鼎门大街上的天然居,许多洛阳高层的人都已知道这是王室的产业,于是自从王室入主洛阳之后,本来客流量就大的酒肆里,生意又愈发的好了不过这些时却又多了些女宾,料来还是自上次宫中的娘娘在此设宴之后方有的事而现在,便连这些女子竟也互相谈论着精盐为何物据说连田家老二的夫人都不知精盐为何物,女人们更是自古便八卦,哪能放过这个好话题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天然居里不起眼的伙计笑了,一个十几岁的精壮少年偷着乐了,谁都没有想到,其实自己在天然居里吃的可口炒菜便是用精盐做出来的,只是没人去问而已不过这件事除了天然居里管事的和厨师之外也不是人人知道,众伙计们其实是都不知道的,除了一人,那便是刘仇

    话说刘仇在酒肆里当伙计已有半年了,看着大王身边其余的人个个混的风生水起的,不是伙长就是百夫长,说自己小吧,可人家樊馀不也可以呆在大王身边?其实刘仇知道大王心中是重视自己的,何况还有妹妹在宫中帮衬自己,但就是快要受不了这种天天跑堂的闲事,洛阳都已经到手了,不需自己打探消息了,也许很快就要把自己拉回身边了吧,刘仇这么想着

    忽然又有客人大喊起来,“伙计,再来壶酒”顿时拉回了刘仇的思绪,无奈做不好伙计的话大王是不会答应的,于是刘仇连忙应了声,立即跑了起来小心的端着一壶酒低头送来后,却只见那客人头都没偏,继续冲对面的朋友侃道,“三天,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三天后田家就要开始卖精盐了到时我一定抢先买点来看,究竟是何物”

    刘仇低着头又退了下去,却撇嘴心想,“精盐有什么好的,小爷想吃可是每天都能吃一大把的”

    三天后,本来就车水马龙的定鼎门大街西边忽然愈加水泄不通,许多人都往一个店铺挤去,只听外面挤不进去的人仍忍不住的大喊道,“里面的,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个东西?”

    里面的人却是挤不出来,却仍然好心的回答道,“还没看清呢,就是白色的粉子,就是好贵,比盐巴贵多了居然要两百钱一斤,我也只买了一两尝尝”

    “那里面的帮忙问问,我买半两行不?”接着便有人问道,立即旁人一阵哄笑洛阳几乎家家行商或做工,都还是有点闲钱的

    忽听里面又有人惨呼到,“哎呀,我的盐!都是你们,竟然将我的盐挤洒了,这还拣的起来吗?”

    好心人安慰道,“没事的,我家盐掉地上了,都能捡起来再吃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先前那人顿时大怒,“尔等那是盐巴,一块一块的,爷爷我这是精盐,全是粉子,比地上的灰还细,你让人怎么拣?鸟”

    顿时又是一阵大笑,而后面的人愈发使劲的往里面挤了,粉子状的盐,可还真的是没有见过

    远处人群稀少之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几名看起来随意实际上却是机灵异常的汉子,四散站着,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们实际上是围成了一个圈,而圈子正中却是两名华服少年正随意聊着,如同洛阳城里满大街都能见到的公子哥一般打扮,两名少年身后跟着也有三名家人,一切看起来再也寻常不过了而谁能想得到被刺杀未遂两次的大王,还敢随意出宫呢

    两名少年差不多身高,只听偏瘦的一名说道,“真没想到这精盐竟如此好卖,半年多前便是烧酒上市时也不见如此场面白公子也是做商贾的大家中出来的,可知其原由?”

    这说话的人自然便是周扁了,另一人则是白圭家的公子,白无病这段时间一直陪在王架之旁只见这小胖子摇着头答道,“回显公子的话,我以为这是田家精心准备所致,先是看准了此物,便当众选定,却又不告诉别人此物是什么涅,此乃借王室之名其次便是保密措施做的好了,十来天里不露半点风声,洛阳城中许多贵族前往拜访,都不告示其为何物,此乃助长全城人的好奇之心啊田家做得好生意艾想必我家老爷子此时听了,今日也要在家惊叹不已”

    “其实他田邑是比不上白大夫的,白大夫做的是普通的粮草生意,不露山不露水的,却能成为洛阳城内首屈一指,而他田邑卖的却是独门生意,别人都没见过的,所以这第一天自然卖的好,再过几天只怕就没这么火爆了精盐而已嘛,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周扁笑道

    “显公子说笑了,精盐哪里不是稀奇之物?连家父也都称赞不已呢”

    “咦,对了,你怎么会对行商之事这么在行,你父亲可是天天关你读书的这几日的小雅可背熟了吗?”

    “莫非显公子就会背了么?”小胖子却立即反问一句“我就不会躲着玩么,府中许多事我都知道,所以自然也懂些父亲的生意的再说了,显公子你不也是偷着出来玩么?”

    “我这哪里是玩,是出来体察民情,懂不?”周扁忍不住揪了揪白小胖子的脸,很是可爱,富有弹性这段时间周扁心情大好,白无病那胖胖的小脸可就遭了秧了

    两人正闹着时,忽听身边走过一人,嘴里还咕嘟道,“听说这东西用来刷牙不错,可是这么贵,谁舍得翱也只有王宫里的贵人们用的起吧不过瞒着妻子,晚上偷偷试一次还是可以的呵呵!”

    那人正低头自语着时,忽见眼前地上多了一双脚,顿时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大汉叉着手,再往那汉子一看却见背后是两名华服小公子,立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闭上了准备开骂的嘴巴,本着平民不与贵族斗的原则,绕着走开了

    不料还是将两名小公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望着那平民涅的人绕着走远后,白无病忍不住说道,“显公子,你就这么出来好么,时间长了太师他们会的的毕竟显公子的安全最重要啊”

    “没事的,今天我这身打扮,外面的人认不出来的,哪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会被人认出来,无需的本公子难得出来一次,这田家的生意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别处随意逛逛吧,或许中午时我家母亲大人就知道了,下次可不知什么时候再能微服私访了”周扁转头率先走起

    白无铂以及跟着的樊馀周密等人忙快步跟上四周看似无关的闲汉也警惕的四处望望,然后极其随意的也迈起了步子,三两个一堆的转头而去,却是和周扁等五人一样的方向

    其实周扁出来一次还真不容易,首先早上起来要见过太师商议政事,然后骗太师说自己要回宫独自休息会,再哄好刘氏等人让其不声张,接着还要瞒过太后派来的虎贲吕不畏等人,才能带着自己的嫡系周密樊馀等人,换身平常衣服悄悄从王宫西门出宫,避开所有可能碰见的熟人以及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在南城与以前就一直留守洛阳的亲近护卫李远等人会和,带上一大堆以前从没在王室的公开场合出现的闲汉,又换了身常服,稍微改了下装扮,大大方方的上街了

    这样的机会还真是可一不可二,别看现在周扁身为大王入主洛阳,但王室里真正做主的还是太后,太后若下了严令,周扁还真不敢违背,或许,日后自己成年后太后便不会再管那么严了吧

    主仆五人大摇大摆的说笑着往东边而去,在这公子满地跑的洛阳城内还真是丝毫不引人注意周扁还真是没有放过这次机会,沿路挨家挨家商店行人看去,就差没有做个表格什么的去挨个拉人做调查了沿街的商店还真是多,比起以前整理天然居生意时在外面逛时一样,还要稍微好些,看来前段时间洛阳大乱,真的对商贾之事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周扁一直没有汀脚步,只是一看而过,直到一队穿着奇怪衣着的一小队人从身边走过

    说他们是士兵吧,却穿着蓝色的普通常服,丝毫没有一丝军装的感觉,说他们是普通人吧,却排着不亚于士兵的队列,腰间插着棍棒,极其具有王室军队的气质刚开始洛阳人也会对这样的小队人马指指点点,但时间过去好几天了也就渐渐熟悉了,也只有周扁这样的人才会停下脚步侧目去看见那队人走近,周扁悄悄的躲在了白无病身后,还好那队人只是转头看了看,只有一个领头涅的人停下沉声说了句“小孩子出门,要有人大人带着”周密忙上前低头笑道,“小人就是家仆,我家主子吩咐带出来逛逛,大人放心,看着呢!”那领头的人这才点点头转身追上去了,始终没有将目光汪在周扁身上太久

    见这一小队人走远,周密却是悄悄向白无病使了个眼色,并没让刚刚站出来的周扁注意到而周扁望着那队背影,拍了拍胸脯出了口气道,“那个领头的居然是本公子带出来的人,幸好本公子反应机灵,没被他们认出来这宁越做事还算可以,才多久功夫,这就像模像样的了走吧,咱们继续往前走啊”

    周扁转头便走,不料白无病却开口了,“显公子,咱们这是往哪儿走翱若显公子没别的事,我倒有个主意,城南有个杂货铺,听说可是卖的有秦国还西传来的东西,挺稀奇的,咱们如何?”

    秦国还西,那不是西域吗,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沟通么?周扁立即提起了兴趣,抬手道,“走,前头带路!”

    一行人立即转而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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