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弯腰下拜的韩国太子,能将储君派来,韩侯的态度由此可见,周扁不由大为心喜,王室要的就是发展的时间,就怕韩侯不给,不过现在看来我这穿越之人还真是有大运气啊心里虽在想着,但身体却丝毫没有呆滞,周扁立即堆上笑脸,上前将之扶起,一点也没有怠慢虽然这厮日后成就远比不过身边的公子渠梁,但谁要人家离洛阳近啊

    “公子武的大名,本王在洛阳也多有耳闻,如今一见,方慰本王之心”说着周扁又转头向嬴渠梁,“真是多谢公子渠梁了,此次能引韩公子来见,便是对我王室有大功,本王心中记下了”说着向嬴渠梁点了点头,两边都不能怠慢,王室玩的就是左右逢源,不然列强之中如何生存下去

    见了大王点头,嬴渠梁如何不知大王言下之意,便是将同意与秦国公室一同经商了,顿时喜不胜喜,忙躬身谢道,“为我王效力,本就是我秦人之责,又何敢劳烦大王放在心中?”

    连忙又扶起了嬴渠梁,一王二公子分宾主高下坐定后,只听那公子武欠身道,“大王还请见责,我韩兵前不时竟乱入温邑之中,而我君父受小人蒙蔽,竟未能察觉,却幸得公子渠梁提醒,这才知晓如今,我韩侯之使已动身前往温邑,相信不日即将到达,我王年后便能见到王子炯了还请勿怪”

    即是如此,周扁自然不会多问,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温邑到底是溃兵无意为之,还是故意为之,只是这个时候却没人再去提出疑问了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温邑毕竟是个只容的下一两万人的小地方,韩侯衡量一番后还是放弃了

    互相又说了一堆好话之后,公子武却又提出了一个请求,那便是求赐胙肉周扁立即就答应留下来,反正三个也是赐,四个也是赐,不在于多这一个了,不过言谈之时还是不小心透露出了齐魏二国进献的礼品,但公子武却没接话

    几人又说了些场面话后,便有太师前来将公子武也一同带往四方宫去了,毕竟大祭已经在望但周扁总觉得韩武前来肯定有其他的目的,只是不好当着嬴渠梁的面说罢了,但究竟是何,周扁也猜的不是很清楚,只有等其私下拜访了,当下还是大祭最重要

    这可是百年来王室最隆重的大祭了,旧年的最后一天清晨便开始,直延续到新年的子时繁琐的程序让周扁自始至终都在昏昏欲睡,好在如今大王威严日重,除了太后,倒没其他人提意见

    其实不管多么昏沉的活动,也总多少有亮点,规律多半如此,本次大祭自然也没有例外而本次大祭的亮点则在于四国进献

    既然要赐胙肉,那四国使者自然便要在祖宗面前漏脸,说说进献王室了些什么东西一听到冢宰念到这里,周扁眯着的眼睛便睁开了,同样打起了精神的自然还有魏昂等四国使者,因为作为诸侯特使,他们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在先王灵牌之前说话尤其其中韩魏两国算来还都是文王的子孙

    本来应该是按着国力强弱先后登场的,但魏昂一番推辞,却是齐使田平首先上前,躬身道,“告我先王,臣田平代我主田齐敬上,特进王室盐一百斤,铁五百斤,不日即可送到”说罢田平便回到自己的位子,说的虽简单语气也不是很恭敬,但王室中却是没人指责的不过这话倒是令周扁吃了一惊,洛阳离着临淄可不止近千里,如何不日即可送到?

    紧接着自然便是魏昂了,韩秦两国哪敢抢先只见魏昂昂首迈步上前,学着田平的样子躬身道,“告我先王,臣田平代我主田齐敬上,特进王室盐两百斤,铁一千斤,不日即可送到”说罢魏昂便转身回列,眼角却有意无意斜了齐使一眼,不过后者却是丝毫没有在意

    齐魏二国的争风,王室群臣都看在眼中,却一人有丝毫动静紧接着轮到韩秦两国,推让一番后,韩公子武先上场了,这韩国自知比不得齐魏二国,故而也不愿掺夹其中,所以韩国的进献是十车丝绸

    轮到秦使嬴渠梁上时,大殿之中却更为寂静,似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上来,都知道秦国已被魏国占了大半江山,临近灭国,却不知这嬴渠梁又能拿什么来进献王室

    那嬴渠梁却是不慌不忙,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先是长躬到地,然后下拜,再拜,三拜,规规矩矩,紧接着只听其朗声道,“我秦,本造父之后,自先祖替王室养马有功,孝王封于秦地,秦始有其地幽王时,我大秦飞骑倾出,襄公护送平王东迁,被封岐丰之地,秦始列为诸侯,至今已四百余年,非王室无有秦而如今王室不兴,我秦人欲愤先祖之余烈,无奈却东出受阻,公父常捶胸长叹不已渠梁临走之前,公父嘱咐道,请大王安心,待我老秦愤发,定要再匡王室,我老秦如今虽地寡人少,但老秦人的血性却仍在今日大祭实乃王室百年所未有之喜庆大事,我嬴渠梁特代我公父敬上先王,我老秦虽穷困,但最不缺的便是勇士,故,我秦愿进献百名勇士听命于王令,渠梁虽无法效力君王架前,有此百人,便如渠梁亲在一般”

    说罢嬴渠梁又长躬到地,再拜后退下

    秦国进献的居然是一百名武士,**裸的奴隶买卖艾周扁不由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却见太师等人面无表情,魏昂见大王目光瞥来却是回了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以秦国献人为怪,不料这时却是听人噗嗤笑了一声,在这依然寂静的大殿之内,显得格外的刺耳,众人忙回头寻去,却只见是齐使满脸的不屑

    正往回走的嬴渠梁自然也听到了,脚下立即一顿,但随即便又低头继续走回幸好的是在这祖庙之中,便是最不守规矩的人也不敢轻易出声,所以还好,如同大朝会那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现象并未出现望见嬴渠梁走回了原位,大殿之中其余人等,也纷纷转回头去,只做没听见,片刻之后,大殿中又响起了太师那苍老的声音,祭告又开始了

    然而周扁的心思却已完全不在祭祀之上了,满脑子里都是方才嬴渠梁所说的一百人,那可是一百张嘴艾要如何安放?若是编入军中效力,一来怕秦人偷学走了自己从后世带来的练兵之法,二来也怕事有紧急时这一百人突然成了秦国的内应,以王室的扩张来说,迟早会和胸怀大志的秦孝公有碰撞的,且秦国可是有善变的先例,真不好说若是放到成周王室的工厂之中,也怕这些个秦人偷学了去,要知道嬴渠梁可是对王室的烧酒垂涎三尺啊眼看一百个劳力不得其用,周扁的心中也是十分着急

    唉,这秦国献什么不好,非要献武士,王室虽缺但却不敢用艾如若是献的女子便好了,随便赏赐给手下大臣或将士即可,虽说枕边也有泄密的可能,但总比军士自己直接放水要好啊不知可否和嬴渠梁谈谈,将武士换为女隶如何等等,刚才忽然想到和那嬴渠梁迟早会有碰撞,不如就在洛阳将之解决掉,再嫁祸给魏昂如何?这样可就解决掉了未来的一个劲敌了,而秦国没了嬴渠梁,便也就没了商鞅变法,那么也就没了嬴政,灭周者,嬴政也,那是不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后世子孙便少了一个危险?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出现在脑中,周扁顿时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暗暗思索起其中的关键之处来,于是那什么一百名武士什么的都统统被甩到脑后了

    直到耳边突然响起好些声“大王!”的急切呼唤,周扁这才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太师的那一张老脸,以及好几张殷切关怀的熟悉面孔,有少师,有田邑,有白圭,有宁越

    望见这么多人望向自己,周扁也不好意思起来,“诸位爱卿,这是怎么了?”

    呼,却是太师长出了一口气,“大王,大祭已经结束,已是新年子时,方才唤大王半天却不见大王回话,可是急杀老夫了,幸好大王无恙此间事了,还请大王回宫休息吧”

    哦,周扁转头四处看看,却见大殿之中依旧昏暗,只有几十名大臣围着自己,不见了那四国使者的身影而殿外已是漆黑,原来已经到了新的一年了,而方才自己到底是想的入了神还是睡着了,还真不好说,于是周扁一点头,“大祭再无本王什么事了么?”

    太师忙摇了摇头,“没了,还请大王早些安歇!来人艾送大王回宫!”

    守在殿外的周密樊馀等人慌忙跑入,周扁任由其扶赚冲太师等大臣点头道别后回宫而去

    望着大王离去的身影,田邑忍不住问道,“老太师,本来还有大王亲致祭词和亲赐胙肉的,为何却先走就送大王走了?”

    “如今,大王方十岁,身子要紧,你没看大王刚才已经精神不佳了么?下文由老夫代之,老夫明日会去向太后解释的歇一会再继续吧”太师哼了一声后,转头向大殿中央走去那里高列着王室历代先王的牌位,密密麻麻,而其中最大最显眼最重要的自然是文武二王的了转过头去,谁也没有看到,太师老眼之旁流下来一滴泪珠,“先王们艾愿你们保佑你们最优秀的后人,我大周的复兴方才有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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