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实地察看房间,和外面看不一样,确实不错。小日本的装修理念总是那么的精致,结合了欧美的元素,又不失自己传统的文化。

    简洁,实用,奢华,大方,都占全了。看看沙发和椅子,比国内的总是矮上几分,这和他们席地睡坐有关。

    呵呵,还在躺着啊,眼睛闭着做啥呢?雷鹤站到窗前,换脸后渐渐的现身出来,看着外面的一切,确实风景不错。

    居高临下,周围的山和树林,前面的河流,远处的市中心,都能收入眼底。这里的空气很清新,这和日本的保护绿化有关。

    当雷鹤显身后,久美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安和恐惧,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前,在看夜景。

    她吓的全身一颤,一股寒意升起,惊骇之下迅速左手刀,右手枪,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离开这个黑影才能有安全感。

    死死的盯着这个背影,不敢开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雷鹤对身后的一切,了如指掌,继续看着外面,一言不发。

    久美看到他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感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崩溃的气息,

    彷佛时空凝固了,短暂的相持,她忽然发现自己拿着刀和枪的手,在不停的微微颤动,知道自己心理上出问题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一丝声音都没有,这么高的楼层,怎么上来的?大门是电子密码安全门,不可能。

    想到死在越南的人,都是在高层上的房间里死的,不由的一阵发寒。对于未知的事情,人类第一感觉就是恐惧,担忧,需要竭力知道真相,才能安慰自己,那怕是假的答案也可以安慰自己。

    雷鹤就是想看她是不是敢反抗,给她这个机会,游戏不急在一时。悠闲的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双手反背着。

    久美知道再坚持下去,自己会崩溃的,长期的训练,让她有强大的自信和毅力来做出判断,必须动手,不信自己一点都伤害不了他。

    久美身子腾空飞起,身影快如闪电,手里的刀和人身一条线,向着雷鹤飞去,同时手里的枪也伸了出去,对准雷鹤扣下板机。

    雷鹤叹了一声,用精神力控制了一下握枪的手,就看到枪瞬间离开了久美的手,跌落在地。

    这枪的动静太大了,不适宜游戏,先收下,用刀还可以玩玩。

    久美身子飞出去时,枪才伸出去,就没了,可身子还在往前飞,瞬间就到了雷鹤的身后,一刀刺在雷鹤的后背。

    看到刀在惯性的作用下,被压弯了,韧性很好啊,又弹了回去,久美的脚在地上一点,往后飞退。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手枪掉了,刀刺在后背,又往后飞退,一连串的动作,让雷鹤感到满意。

    毕竟经过训练,可怎么不见忍术啊?就是可以隐来隐去不见的那种?雷鹤想见识一下,以前杀的忍者都是在白天被枪直接干掉了,没机会看到使用。

    只要动了手,久美胆气上来了,但结果让她震惊。有防具?可枪怎么掉的?只感觉手一软,枪就掉了。

    一咬牙,往左面窜了出去,瞬间人就消失了,靠!这下看到了,躲在阴影里啊,可你的睡衣是白的啊,傻了吧?唉,有时日本人也会犯傻。其实,雷鹤忘了自己的眼睛啥都能看到,唉,装b啊!

    久美凝神息气,从右面窜了出去,向雷鹤的脖子上划去。雷鹤抬起手,在接近的刀刃上轻轻弹了一下,刀立即飞了出去。

    久美感觉一股力量从刀身上传来,手一个控制不住,刀就飞了出去,她立即随着刀的飞离方向窜了出去。

    卧槽,还真有二下子。

    久美在后面抓住飞出去的刀,在空中转身几次落地,单脚蹲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手刀后背着。

    雷鹤慢慢转过身来,一招手,地上的枪到了手里,一步一步走向酒柜,奶奶的,好酒不少啊,拿出一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坐到了她坐的躺椅上。

    久美知道自己完了,这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他怎么这么厉害?这不是人了!自己受过二十年的训练,对于高级忍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下手杀了,对古武也一样,怎么遇上他一点没用?

    死死的盯着他,看到他竟然若无其事的自己给自己倒上酒了,还坐在她的躺椅上,她真的崩溃了。

    这完全是一种羞辱,是赤裸裸的蔑视,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只蝼蚁!这种打击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在她的人生中,看到的都是敬畏和仰慕。

    她现在完全明白这个组织有多强大了,随便派出的一个人就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对她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的悲哀。

    但是她的信念支撑着她决不认输,她的命运要自己主宰,在五味俱全之下挥舞着刀,腾空窜起,从高处向雷鹤的脑袋劈去。

    雷鹤心想,善了个哉的,脑袋上你也敢砍啊?老子不怕你砍,但这种做法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恶劣了。

    刀落在头上三寸时,雷鹤伸出手,往上一弹,刀又飞向上空。久美收不住身子,被反弹的刀撞的直接飞了出去,滚落在地上,又迅速的爬了起来,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雷鹤明白,开始她是试探攻击,中间是被逼急了,现在已经是恼羞成怒了,笑话开始了。

    依然不理她,看都不看,神态悠闲地喝着酒。想了一下,拿出一支雪茄,用火机熏烤了一下,抽了起来,这里就不再吓她了,也不用烟具加工了,不合适。

    躺在椅子上,真的蛮舒服的,喝着酒,抽着烟,能再来一个捶捶腿就完美了。

    他正在意淫着,那面久美已经是恼羞成怒到极点了,看到他还抽起了雪茄,那个恨啊,她都忘了恐惧了,也不管招术了,直接抡起长刀,扑了上去,往他的身上砍去。

    一次又一次的被弹飞,最后一次被弹飞后,久美白嫩的腿,无力的跪在地上。

    日本女人的狠劲,他算是领教了,菲尔没这个狠劲,一吓就崩溃了,很识相,这就是不同文化的结果。在战争中,美国人规定可以投降,而且在口袋里还装上不同的语言文字,表示投降的意思。

    美国的投机主义理念深入每个领域,东方宣扬的是不成功,便成仁。还有什么留得青山不在,不怕没柴烧。

    都是瞎扯蛋,青山依旧,你却老去,柴不是给你烧的。骨气有个逑用?命都没了,你还牛啥啊?唉,不同的价值观造就了不同的选择。

    久美已经无力再砍杀了,内心的坚强意志正被雷鹤一点一点的消磨掉。看着这个男人,心里的恨意被一种无力和恐惧的感觉慢慢淹没。心理上的折磨和打击对人是绝对是残忍的,惨无人道的,雷鹤就喜欢玩这样的调调。

    雷鹤拿起茶几上的手枪,看了起来,嗯,不错,新版的**,44口径,枪身银白色。

    玩了几下,放在茶几上。久美看他熟练的玩弄着手枪,心被一股寒意和绝望淹没。雷鹤想了一下,拿出消音器,装了上去,嗯?可以用,装好消音器,检查了一下弹夹。

    久美被这种恐惧刺激的全身开始颤抖,谁不怕死啊?看他装上消音器,知道自己要死了,不然装上消音器干吗?

    眼睛里已经没有仇恨了,只有无助的惊惶,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看着他打开保险,举起了手枪,她把眼一闭。

    耳边传来一声讽刺的笑声,睁开眼,看到他正拿着手枪,对着自己的手心。看了她一眼,扣下了板机,一连几枪,然后把手伸出来,把手掌摊开,上面几个弹头。又一挥手,地上的弹壳也到了他手心里。

    久美被他的举动吓懵了,又看到他手心里的弹头和弹壳,心理完全被恐惧占据,无力的半靠在地上,低下了高昂的脑袋。

    这还是人吗?手枪都打不死他,刀也没用,这是什么魔鬼组织啊?世界上那有这样的人啊?未知的东西把她刺激到全身心的崩溃。

    半天后,才听到阴冷的声音:“你跟了我二天,你觉得这游戏很好玩吗?”久美抬起无力的脑袋,望着他,摇摇头。

    雷鹤讥笑道:“这世界上别以为自己是从古老家族出来的,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你在普通人面前是够资格了,在我面前,蝼蚁都算不上。”

    久美又一次被羞辱了,但她这次没有反抗,也没有反感的情绪。确实,自己在他面前很无力,很无奈,心灵很受伤。不由得为家族感到一阵悲哀,自己总觉得家族的古老和传承之下,培养出一批的精英,凌驾于他人之上,可以无视他人的存在。

    这是一种荣耀,也是家族存在的资本,现在看看只是个笑话。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组织,这岂是家族可以抵抗的?

    望着他,不由得出声说:“你想干吗?”

    雷鹤冷笑了一声,说:“问我想干吗?你不觉得是个笑话吗?我招你惹你了?你我之间有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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