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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魁早前结交张紘等江东士族,为的便是博得士族出身之名,是深思熟虑后的一种筹划。

    只是仅仅限于江东,和一些张紘知交好友之间,于天下,他朱魁还是默默无名之辈。

    汉末天下,乃天子与士族共治之,要想在夺天下,得不到士族认同,如同秦末陈胜、现时张角罢了,昙花一现。

    因此他朱魁要迅速走入朝堂,非战功不可,若举孝廉一步步来,猴年马月。

    而携战功入殿堂者,则有一讹病,便是受世之名士所厌恶。

    历史记载:张飞喜文士,善草书,能画美人图,亦能写诗作赋。但是因为一直跟随刘备,转战天下,遂以“万人敌”为著称。而后刘备根基立起,张飞这个刘禅岳父,刘备义弟,却并不为蜀中名士接受。

    例如,张飞曾去拜访刘巴,刘巴却不肯与张飞说话,理由是:“大丈夫,岂能与兵子共语?”兵子,即是言张飞出身行伍,不知礼教。刘备得知,虽然大怒,却不能如何刘巴,为张飞讨回面子。

    如张飞此类名将,尚遭鄙视,可想而知其他兵将地位?虽然,当时已是三国末期,名士清议流行,不能用此例,来探讨东汉末年社会形态。但是生xing谨慎的朱魁,却不得不防这种情况发生。

    能文善武的张飞,就因为刘巴这一句评价,从此成为演义小说、戏曲评话里那个黑脸猛张飞。

    直到后世,张飞还是一如既往的,担任他猛张飞角sè。由此可见,文士儒生,虽然当世被人批驳、咒骂,但是跨越数百年乃至千年后,却是属他们力量最大。

    这也是朱魁刚刚明明听到对方自称袁术,袁家嫡子,将来袁家掌舵之人。

    他今ri所为,算是得罪了这四世三公大门阀,难道真是简单的意气用事,而是要做给卢植、蔡邕看,借他们的嘴传出去:我朱魁也会吟诗赋词,不要把我当成纯武将。

    我朱魁乃是文武全才,上马能战,下马能文。

    披上“能文能武”大帽子,起码能让天下名士士族更容易接受朱魁,为的是以后打下根基。

    “回卢公的话,小子幼时的拜张俭公门为入室弟子,不过因为党锢之由,不得不分开,而后便自己一个人自学在家,在年初的时候,得蒙庐江太守陆康亲睐,已举孝廉,只是后太平道作乱,魁这才去文从武带领义从投入朱中郎麾下。”

    “啊?怀明真忠义之士也!”蔡邕失声讶道,未几又说道:“原来竟是江夏八骏高足,难怪有如此见地。”

    一旁的卢植也是额须同意着:“元节(张俭字)数名弟子,当属怀明第一。”

    两人的话,听在朱魁耳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好滋味,仿佛自己因为是名士的弟子,才能做出今ri的成就来,这让他不得不感叹汉朝名士的威力,以及名士这深入人心的影响力,他们几乎统治着汉朝的舆论系统,连皇di du要畏之三分,不止,应该是七分,要不然汉灵帝也不会气而大兴党锢。

    “不敢,不敢,卢公,蔡师过奖了,一切都是恩师的栽培。”

    朱魁拱手行了行礼,表示谦虚,随即抱着焦尾琴,几步回到蔡琰身前,递回琴,说道:“多谢昭姬小姐借琴!”

    双手接过琴来,蔡琰一双妙目看着他,含笑点头:“无需言谢,其实将军弹的真好,”

    “只是昭姬有个事要问将军。”

    “哦,直言无妨!”

    “将军怎知小女子的琴名叫焦尾琴?”蔡琰睁大那水灵的眼睛,似笑的问着。

    啊,说漏嘴了,现在的蔡琰琴艺还未名满天下,她手中焦尾琴自然还没有随她一同为众人所知。

    “这个嘛!”朱魁突然望见那琴有烧焦之sè,笑道:“你那琴尾有被烧焦之sè,所以我便自主称它为焦尾琴。”

    “哦,如此,以后我就叫它焦尾琴。”

    袁术一见众人一个个交谈着朱魁,自己刚刚的风头都被他抢光了,刚说人家讽刺对方是莽夫,现在下不来台了,恨恨瞪了一眼朱魁,哼了一声,领着几个手下仆人快步离开。

    随后朱魁,蔡邕,蔡琰,卢植,戏志才,华歆六人齐坐一起,一边交谈着,一边继续品茶等待其他琴客继续上台,听了几首曲子后,就再也没有人上场了,

    蔡邕见状,起身来到zhong yāng宣布:“今年琴会,就此结束,大家明年在聚。”说完,起身开始一一亲自送客。

    很快人就离开仅剩他们,戏志才便说道:“琴会既然结束,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

    朱魁看了看一眼华歆,见他点头,回声对蔡琰说道:“朱魁家中还有些曲谱,昭姬若得闲,可来府上取,朱某告辞。”

    三人说笑着各自返回家门。

    一进大门,廖化早在府门等候,上前:“主公,江东有人来了,夫人她正在接见。”

    朱魁平ri就常在属下面前称淑淑儿是未婚夫人,下人们夜就这么称呼了。

    “见过主公。”

    入堂一看,却见来者高乙、王忠坐于位下,堂中还摆放着一大木箱子。

    “朱哥哥,你回来了,那琴会好玩么?”

    淑淑儿连忙起身迎他坐下,朱魁笑了笑,逗了逗她的鼻子,并不回答她的话,先行问道:“你二人怎么来了?”

    王忠往衣袖中抽出一卷白纸,双手奉上,说道:“主公,造纸工坊前些ri已经成功造出白纸,印刷术也成功试印大当家、军师、赵小姐三人商议后,令我二人护送而来。”

    “什么?成了!”

    朱魁连忙拿过纸来,摊开观到,淡黄且白,心中惊讶:“嗯,倒有后世纸张七分成sè,实属不易,意外收获。”

    “活字印刷他们说印刷书本,让我看看!”朱魁如此想着,走到箱子前面,打了开来,随便抽了一本出来,是那孔子《秋》。

    朱魁稍微翻阅浏览一番,又翻过一本《五经》,对比了一下,字迹端正,一板一眼,字字相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错,不错,我的英儿这事办的不错,早前我在的时候,连试几次都未能成型。”

    放下手中书本,说道:“德贵你们二人一路辛苦了,今晚先住下吧。”

    二人告辞下去。

    刚才打开木箱的时候,淑淑儿也是刚刚知道里面装是一本本书,说道:“朱哥哥哥,这些就是你说的书本吗?”

    “正是,这是书籍革命之举,正要靠这书本纸张,让我朱魁扬名天下。”

    朱魁一指敲在木箱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目光微微深邃。

    后边的淑淑儿本想在说什么,见这一副深沉的模样,突然感觉有些莫名之感,自己却说不清道不明,默默留下朱魁一人。

    窗台前,朱魁脑中一直考虑,造纸术成了,接下来要如何之用,直接入宫献上配方,换取功劳;还是留下配方,自己个打印书本,再以低价四处贩售,引士子结交。

    想到后处,朱魁自嘲的笑了笑,先行低价贩售,结交士子,待名气高了,自然而然会传到皇帝耳中,到时再献上配方,一样可以博得功劳。

    第二ri,朱魁召王忠与高乙来到面前,手中拿着书本,指着解释道:“你二人现下把江东事务托付手下之人主理,专门留在雒阳处理这书本一事。”

    “还请主公示下,要我等如何做?”

    “总镖头回头你先回江东,吩咐加大造纸工厂的规模,加大纸张的生产量,印上四书五经,百家经典,包括我早前写的小说,待一一成书,总镖头在运来雒阳。”

    “而后,王忠你另行辟一家文舍,专以贩售这些书本,无论何册,每册一百钱。”

    下边的王忠一听,脸sè一变,失声道:“主公,这一册书纸质jing良,就算按张卖,也能卖数万钱,舍数万钱jing良美纸,却收百钱之书费,何故如此贱价?”

    见其不解,朱魁示疑道:“‘书,非借不能读,非买不能藏’我本就不yu依借此书获利,取百钱之微利,只是为保证这书,不被一些人丢入茅厕!”

    “你可明白我之本意了?”

    “属下明白了。”

    朱魁不留痕迹的驳回王忠质疑后,又向高乙道:“总镖头回到江东后,切记要多派人手,守护天下山庄,纸张之密,且不可外泄,必要时,以血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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