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几乎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虫哥眼中使劲的闪着一串串的星星。

    真是没有想到,梁梁竟然是这么个有实力的一流斗手。尤其是在这种最为血腥的联场角斗中,居然能够主动站出来为自己排忧解难,这绝对不是那些没钱不干活、有钱也不想干活的斗手们可以比的!

    只要笼络好了梁梁,那么今年与销金窟的角斗大赛,恐怕就用不着疯子上场了。

    毕竟一个正常人,要比一个精神病患者可靠多了。更何况,今天晚上掏钱逼着疯子玩联场角斗的那位大爷,可知摆明了要。。。。。。

    微微的打了个寒噤,虫哥赶紧打断了自己那毫无必要的推测。

    刚才在角斗场上,如果不是那个被疯子打得内出血的斗手刚巧绊了疯子的脚,让狂奔着追逐梁梁的疯子一脑袋杵在了通电的钢网上被电的瘫了下去,恐怕梁梁真的要在万千狂热的观众面前继续跑上个十来分钟了吧?

    希望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不会有损梁梁在观众心目中一流斗手的形象啊。。。。。。

    最好的外科医生、最好的伤药,还有超过八个以上的漂亮护士频频飞来的媚眼,这些都聚集在了趴在床上哼哼的梁梁身边。

    这些,应该让这个连身份都没有的新丁满意了吧?

    用最深情的眼光凝视着梁梁,虫哥就像是个朝着一大堆钻石原矿流口水的矿工一般,阴柔到了极点的大笑起来:“好好休息吧,我的猎人!今天晚上,你已经用自己的身手为这一切付过帐了。这些,都是你应该得到的。好好的享受这一切,哦~你的厨子朋友也来了,看来,我们该给你们一点点私密空间了?”

    暧mei的大笑声中,所有人在虫哥的暗示下退出了梁梁的新房间,只留下了满脸尴尬和羞恼的静官。

    房门刚刚关闭,静官立刻窜到了门边反锁了房门,要我顾不上门外传来的阵阵怪笑声,猛地扑到了梁梁的身边,压低嗓子急促地说道:“多谢!但还要麻烦你的事情,你能不能。。。。。。”

    还没等静官说完,趴在床上的梁梁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静官胸前的衣襟,指着自己身上的那些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低喝道:“你他妈做的好事!把我阴到角斗场上去玩命不说,老子居然还是陪着一个疯子玩命。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那疯子给活活打死?

    接二连三的害我,你还没完了?还要我帮你做事?我是不是看上去像是弱智的感觉啊,就那么好骗?”

    也顾不上梁梁那气急败坏的咒骂,静官反倒是一个劲地猛点头:“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只要你明天晚上再参加一次联场角斗就好,只是不要让疯子上场了。今天斗兽场中的那些顶尖斗手都已经伤的差不多了,明天的联场角斗不会有任何的难度的。”

    紧紧地抓住了静官胸前的衣襟,梁梁不依不饶地吼叫着:“没任何难度?那你干嘛不上?那疯子干嘛不上?你在保护疯子,是不是?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咣铛一声,紧闭着的房门被猛然地踢开了。伴随着被踢飞的房门砸碎房间里的那面巨大的穿衣镜的声音,两个穿着一身同样款式的西装、戴着一副相同款式魔镜的中年男人慢条斯理地走进了房间。而在门外,几个打扮相同的男人已经站成了一排,将宽敞的房门堵了个密不透风。

    不等梁梁开口,两个走进了房间里的中年男人几乎同时摘下了那副墨镜,身形左右一分,冷冷地指了指被梁梁抓住了前襟的静官:“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我们杀了你。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随着这冰冷的声音,虫哥那肉山般的身体以一种异乎寻常的敏捷闪到了门口。满脸的阴柔微笑声中,虫哥那腻呼呼的声音让梁梁身上猛地翻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我就说么?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藏在房间里,一定是商量些犯忌讳的事情了!

    说起来,天心的人不是喊叫着上体天心,守正行事么?不在你们的耗子洞里呆着,反倒往我们阴魂的地盘上跳,你们这不是找死么?”

    刚刚看到这两个黑衣中年人,静官已经是脸色大变,如果不是被梁梁死死抓住了领口,恐怕早就跳了起来。

    看看虫哥脸上那得意的笑容,静官不禁愕然叫道:“他妈的,你早就发现了我进来的目的,为什么还要等到今天?”

    得意的笑声中,虫哥浑身上下的肥肉拼命抖动着,就像是一只戏耍着老鼠的猫一般:“那不是因为我谦虚么?如果不让你们自以为得计,你们怎么会自己跳出来?

    今天晚上安排疯子联场角斗,的确是个好主意。谁愿意拼命去救疯子,谁就是我们要找的、藏在斗兽场中的暗桩!”

    小绿豆眼咕噜噜乱转了几下,静官猛地挣脱了梁梁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双臂微微地一抖,那两把淬毒的狭长尖刀已经轻轻地滑落到了静官手中。

    颇具豪气地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尖刀,静官利索地摆出了要玩命的架势挡在了梁梁的身前,扯开了喉咙喊叫起来:“早就知道斗兽场是阴魂组织在白沙城的门户,要不老子还不来呢!梁梁你现走,这里交给我了!一定要冲出去,一切都看你的了!”

    看着静官那张牙舞爪的德行,两个黑衣中年人的嘴角泛起了意思冰冷的微笑,竟然是带着一丝兴奋的神情看着尚未弄清楚事情由来的梁梁笑道:“难怪你们这么胆大妄为,敢在阴魂的地盘上打主意,原来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了!可惜,傲龙联盟和天心中的成员,早已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过是个力气大些的打手,傲龙联盟居然就指望着你办成这件大事?”

    站在了床帮子上的梁梁赶紧跳到了地上,一把扒拉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静官,朝着两个黑衣中年人急急声辩:“你们可别弄错了,我就是被这混蛋给害的!先是把我骗进了这里,然后骗我上场参加角斗,就是刚才,他还打算。。。。。。”

    两个黑衣中年人不耐烦地将手中抓着的墨镜塞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中,异口同声地朝着梁梁喝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声停手到,两个中年黑衣人显然是喜欢那种先开枪再说话的行动习惯,四只带着白手套的大手丝毫不顾忌静官手中的淬毒尖刀,带着一阵风声直朝着静官和梁梁抓了过来。

    大喝一声,静官手中的尖刀利落地舞动出了一片刀光,或许是为了先立于不败之地,静官双手带起的刀光只是护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小片,双脚却是更加麻利地朝后退去。两三个闪身之间,静官已经不着痕迹地闪到了梁梁的身后。

    尽管嘴巴里还是再大声呼喝着,显得气势非凡,但静官脸上却满是奸计得逞后的坏笑。双手中的尖刀与其说是防御着两个黑衣中年人那呼啸破风的双手,倒还不如说是逼着梁梁的后心,将梁梁逼到了两个黑衣中年人那凌厉的攻势面前。

    还算是宽敞的房间里,两个黑衣人挥舞着的双手带起的风声显得霸气十足。压根就不想动手的梁梁刚刚想要继续开口解释,但那凌厉的风声却是猛地灌进了梁梁张开的嘴巴里,硬生生地将梁梁想要说出的话憋了回去。

    一个闪避不及,梁梁腰间刚刚包好的绷带已经像是脆弱的纸片般被撕裂。见到了攻击效果的两个黑衣人冷冷地轻笑着,挥舞着的双手更是加上了几分力道,劈头盖脸地朝着梁梁身上抓了过去。不过是一弹指的功夫,梁梁的胸口上也被抓伤了皮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迅速地从梁梁胸前弥漫开来。

    辨无可辨,背后又是静官那有意无意地逼迫刀光,梁梁不得不打醒了精神,勉强应付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那凶猛的攻击。

    与那些在角斗场上遭遇的斗手不同,两个黑衣人出手的速度明显的快了不少。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几乎就像是灵猿的利爪,总是在最让人想不到的角度抓了过来,令人防不胜防。

    而更让梁梁觉得意外的,是自己身体里的那种强悍的本能竟然失去了往日的灵敏和一触即发。就像是一只只能在老鼠面前发威的小猫看见了恶犬一般,虽然还能勉强张亚无拽地嚎叫上几声,但心头却是老早就打了后退逃走的主意了。

    往日里灵动自如的身形已经不那么管用了,再加上房间里的空间狭小,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梁梁身上已经多处了十几条新的伤口。

    踉跄后退之间,躲在了梁梁身后的静官却是收起了手中抓着的两把尖刀,抓着房间里能够移动的所有物件,没头没脑地朝着两个黑衣中年人砸了过去。

    床头柜上的果盘,仿古式样的电话机,甚至是塞满了鹅毛的枕头和丝绒被子,凡是静官能够身手抓到的玩意,全都飞到了两个黑衣中年人的身前。但在两个黑衣中年人那戴着白手套的双手面前,这些去势汹汹的玩意全都成为了大小不一的碎片。

    当两个塞满了鹅毛的枕头被撕碎的瞬间,漫天飞舞的鹅毛之中,静官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细小的玻璃瓶子,朝着两个黑衣中年人大吼一声:“他妈的,逼着大爷我出绝招了!尝尝大爷我的独门暗器!”

    话音刚落,静官猛地将手中的那个细小的玻璃瓶子砸在了地上。随着玻璃瓶子的破碎声音,一股暗红色的烟雾迅速地升腾起来。

    尚未接触到这种红色的烟雾,梁梁已经觉得鼻子一酸,双眼也好像是被撒进了一把辣椒一般,眼泪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而两个黑衣中年人的反应更加的强烈,齐齐朝后一个翻腾跳开了之后,两个方才还劲头十足的黑衣中年人捂着鼻子怪叫着,竟然一头朝着房门外撞了出去。

    堵在了门口的几个黑衣人显然对静官砸在了地上的那种古怪烟雾极其敏感,在两个黑衣中年人撞出门口的同时,堵在了门口的几个黑衣人也是捂住了鼻子,连滚带爬地朝着走廊两端分散逃了开去。

    一把抓住了还在使劲抹眼泪的梁梁,静官那两条鼻下青龙响亮地吸溜着,瓮声瓮气地喝道:“赶紧走,这玩意只能骗他们一会!等他们发现了真相,我们可就谁都走不了了!”

    尽管满眼的泪水,鼻端也全是酸溜溜的感觉,但在被静官托拽着冲出房门的瞬间,梁梁也没忘了一把抓碎了墙上的那块做有标记的砖头,将藏在墙壁中的那个金色瓶子攥在了手心里,这才蒙头转向地被静官拉扯着朝门外窜去。

    ps:今天的第三章。。。。。。。救命。。。。。。。。

    几乎是x尽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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