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耀宗刚打完喷嚏,用手使劲揉着发痒的鼻子,心里纳闷不已,嘿!到底是谁在惦记念叨着他?害他鼻子这么痒?

    还没等他嘀咕完,耳边传来一声嘶吼,整个人瞬间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兰儿?

    她这么声嘶力竭的叫他名字干啥?

    有啥好事?

    舞耀宗抬眼看着谢芷兰的状况,吓得惊慌失措,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老虎要发威啦!

    嗨!

    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他就一个喷嚏,就将兰儿喷得满脸到处都是?

    坏事啦!

    “兰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真的!”

    舞耀宗赶忙站起身,快步来到脸色阴郁的谢芷兰身边,拿着袖口为她擦拭脸蛋。嘴里不住的赔着不是,脸上布满焦虑的神情,举止轻柔一下又一下的抹着脏污。

    也许,今日因为舞倾城的出色,聚贤楼内不少人都在内心里编派舞耀宗,感叹他为何命运如此之好,有这么一位聪明伶俐的女儿,为他增光不少。

    这人若同时遭多人惦记,那下场是不堪想象的!

    此人非舞耀宗莫属!

    正当他蹲在谢芷兰面前小心的为她擦拭时,鼻子又一阵瘙痒袭来,忍了忍,憋住了!

    当舞耀宗暗自庆幸没有将喷嚏打出来,造成谢芷兰的不快时。下一瞬,一个不留神,又一阵瘙痒袭来,忍了又忍,最终没有抵过来势汹汹的喷嚏,喷了她一头一脸的唾沫星子。

    糟糕!

    现在他该怎么办?

    还未等舞耀宗想出办法来,谢芷兰愤怒的小宇宙爆发了。

    “啊……啊……啊……”

    “舞耀宗,我揍死你丫的,竟然敢将口水喷我一头一脸?”

    “我跟你拼了!”

    “你给我站住,不准跑!我挠死你!”

    谢芷兰动作迅速的站起身,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掀翻面前的桌子,冲着舞耀宗伸手就挠。修长的指甲便是她绝好的武器,一扯一抓之间,指甲缝隙里就多了些本该长在人身上的皮屑。

    嗷……

    痛!痛!痛!

    “娘子,我错了!我错了!”

    “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但能不能请你收起你的爪子?”

    “你瞧!我脖子都被你挠出血来了!明日早朝时,会被别人笑话的不是?”

    舞耀宗一边跑,一边求饶,甚至还帮着谢芷兰分析分析。

    “竟敢说我的素手是爪子?胆肥了啊!找打!”

    可谁料,谢芷兰怒火难消,怎会听得进去?

    她依旧紧紧地追在他身后,当她听到舞耀宗说她的手是爪子时,两眼一瞪,霎时睁大,更加卖力的追在他身后,两条手臂抡得像两只风火轮。

    “……”

    哎呀!

    一直说漏嘴啦!

    你丫个臭嘴,没事竟给老子添麻烦!

    “娘子,嘿嘿嘿!口误!口误!”

    “信你才有鬼!”

    于是,在丞相府的下人们的见证之下,谢芷兰愣是追了舞耀宗近半个时辰。

    据说,后来谢芷兰力竭而最终放弃,舞耀宗得以解脱。两人像狗似的伸长着舌头喘着气,浑身大汗淋淋,模样极为凄惨!

    后来,有一天,舞倾城经过自家花园的时候,听见府里的几位丫鬟和小厮在低声议论着什么。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偷偷的躲在附近倾听,一番交谈听下来之后。

    舞倾城听后激动不已,她对那平日里端庄贤淑,语气柔和,举止有礼,进退有度的谢芷兰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哇塞!

    娘亲太厉害啦!

    偶像!

    绝对的偶像!

    为啥舞倾城会如此激动?

    原因?

    其实很简单!

    那日,舞耀宗虽然逃得快,但是谢芷兰也不弱,三番两次追上了他,将他衣服给撕烂了好几道口子,头发的发髻抓散,脸上身体上的许多部位,愣是挠出一道道血口子。

    活像个从外地逃难来的难民!

    聚贤楼里众人凝神静气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舞倾城,只因她又题笔写起下一首诗句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好!”

    “棒极啦!”

    “此届才女非此人莫属!”

    ……

    纳兰如墨细细的品味这首诗,略作沉思后道“城儿,这首诗将田间的农民劳作环境描写十分入微,有谁会想到,碗中的每一日的膳食,一颗一粒都是农民辛辛苦苦换来的!”

    舞倾城侧头看了他一眼,唇边扬起一抹笑容,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写到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舞倾城刚刚将最后的一首诗写完,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哇塞!这舞丞相家的小姐怎么会这么厉害?”

    “是啊!谁说不是呢?”

    “哎!你们发现了没有,刚刚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她便作出两首诗?还都全写了下来!”

    “废话!这么明显的事,谁还能瞧不见?”

    “我靠!她简直就是来此打击人的!我现在被她打击得连自信心都全没了!哎呦喂!我滴娘咧!我这的心啊,碎了一地拾都没法拾!”

    “嗨……”

    ……

    如此出色的舞倾城被众人赞美着,纳兰如墨嘴边的笑意逐渐加深,眼神越加温柔。

    “今日的盛会,真没来错!若是不来,怎么会知道城儿还有我们所不为所知的另一面!浩明,浩清,看来不久的将来,咱们丞相府定会特别热闹!”

    舞浩泽听着众人的议论,看着纳兰如墨温情的眼神,转过身对舞浩明和舞浩清说了些极具暗示性的话,才子佳人会之后,丞相府将会是一番怎样景象?

    “是啊!经此一役,城儿想不出名都难啊!”

    “二哥说得对!旁的先不说,我看如墨肯定是会与咱们常来常往的!”舞浩清见纳兰如墨看着舞倾城那常常不经意间流露的情意,不由摇头失笑。

    哼!

    你小子也有今天?

    忽然间,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内心有丝挣扎,难道就这么便宜了纳兰如墨这小子?

    不过话说回来,城儿现在还小,等她长大些再看看她自己的意思再说也不迟!

    恍惚间,他们好像又看到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他们三人的身后,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声音糯糯的,特别好听。

    童年的记忆是最为美好的!

    真不想长大!

    舞浩泽兄弟三人满心回想着舞倾城之间的童年生活,想像着将来与妹妹相处几年的美好日子,心头泛着丝丝的甜蜜,其实……有个闹腾的妹妹也不错!

    可是,不久之后一纸圣旨,打乱了他们的规划,令人措手不及!

    冯学良几位大人各个呆若木鸡,愣愣的盯着舞倾城瞧。

    这女孩在诗词方面的天赋到底有多强悍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写出几首?

    还能不能给旁人一条活路了啊?

    小丫头是专门来打击他们几个老家伙的吗?

    呜呜呜……

    舞耀宗,我们跟你没完!

    丞相府致远楼内,某些声音再次突兀的响了起来。

    阿嘁!阿嘁!

    “谁啊?又是谁他娘的在念叨我?”

    舞耀宗好不容易才将谢芷兰给劝好,回到房中稍作休息的空挡,鼻子里再一次痒得令人难以忍受,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稍稍觉得好些,心中对今日频频突现的异样给弄糊涂了。

    难道他生病了?

    不可能,平日里他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会毫无预警的生病?

    难道是……

    舞耀宗机警左右看看,咦?

    没人?

    呃!

    那到底是谁老是在念叨着他?

    鼻子痒了许久,喷嚏连天,害得他喷了媳妇儿一头一脸全是唾沫星子,差一点连晚间应有的某些“福利”,也给喷嚏折腾没了!

    冯学良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此届才子佳人会,各地人选都十分出色,这让我们几位朝中老臣十分欣慰!但是,若论起学识方面的造诣,我们几位商量了一下,一致觉得舞丞相家的小姐,舞倾城最为突出。且他的才学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可还有异议?”

    “没有!”

    “对对!!”

    “就是她!”

    “她最棒!”

    “舞大小姐的才情,我们甘拜下风!”

    “舞大小姐的确最为出色,我等没有异议!”

    ……

    人群中响起附和的声音,众人不断点头称是,赞同冯学良的话。

    众人嘴里不断附和,但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五味杂陈!

    毕竟,输给一位这么小的女孩,心里的那道坎不是那么好越过去的!

    冯学良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说“好!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现在就宣布舞倾城为此界才子佳人会的第一名!才女称号她当之无愧!让我们用最热烈的……”

    “等一下!”

    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段婀娜的女子,她大声打断冯学良下面还要说的话。

    “这位小姐打断老夫,所为何事?”

    冯学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露出极为不快的神色。

    这是谁家的闺女?

    真不懂事!

    “冯大人,还望你恕罪!小女不才,想借此机会请教请教舞大小姐,不知可否?”女子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平静的回答道。

    “这……”

    冯学良轻皱眉头,看了一眼身旁歪着头打量着来人的舞倾城,又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纳兰如墨的脸色,心中十分不快,暗想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混蛋!

    没看见瑾王殿下眉头深锁,满脸不愉的表情吗?

    这女子真是没事找事,要是等会儿殿下因此迁怒旁人,责任谁给她兜着?

    他吗?

    哼哼!

    想都不要想!

    他一把老骨头了,岂还经得起瑾王殿下的折腾?

    此女真没眼色!

    居然在这当口出声,想要引起谁的注意?依老夫看十有八九是为了瑾王殿下来的!

    只是各花入各眼,她这样做也是白搭。况且,她的做法只会让人心中更加生厌,为啥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心机之深显而易见,不是吗?

    感觉到右手猛地有些收紧,舞倾城低头看看与她两手交握的温暖源泉,顺着它往上看去。只见纳兰如墨面色冷冷的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女子,如若不是手上传来的痛感,她还以为她的墨哥哥心情没有任何起伏,谁让他时常一副扑克脸。

    哎呦喂!

    疼啊!

    墨哥哥,你难道不知道自个儿手劲大,掐得死紧人家的手会疼么?

    什么嘛!

    感情不是你的肉不疼?

    哎呦!

    断啦!断啦!

    舞倾城的手疼痛难忍,不得不嘟着嘴,气鼓鼓的出声提醒道“墨哥哥!”

    “呃!城儿,怎么了?”

    纳兰如墨一听,下意识的回神看着舞倾城,倾身询问,一副关切的模样。

    “……”

    你丫的!

    你干的好事,还好意思问?

    舞倾城嘴角抽动几下,不想让旁人白白看笑话,并不言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然后,在旁人不易发觉的地方,轻轻的用手指抚摸着他的手,频频暗示。

    纳兰如墨浑身一震,低头看向与舞倾城交握的手,立马松开,连声道歉“城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呵呵!没事!我知道墨哥哥不是有心的!”

    废话!

    若你丫真是有心的,立刻一脚给你踹过去!

    哼哼!

    冯学良额际不断渗出汗水,见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之间的互动,他本该替皇上和皇后高兴的!可是,他汗颜!

    二位能不能请注意一下现在的场合?

    大庭广众的这样亲密,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太打击人?

    女子尴尬的保持着欠身行礼的动作,精致的妆容正在逐渐扭曲,眼神似一把利剑直射舞倾城。她的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牙冠紧咬,垂在两侧衣袖下的手,正握逐渐握得紧紧的。

    一股滔天怒焰将她包围,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舞倾城拉到一旁胖揍一顿。

    嗨……

    只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她不敢!她怕!

    她怕若是自己一时冲动,真的做出伤害舞倾城之事。旁的先不说,瑾王殿下也许第一个不饶她。那她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进而接近他,闯进他的心?

    再说,舞倾城贵为当朝丞相之女,招惹她绝非明智之举。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等他们回过神来想起她!

    舞倾城虽然在和纳兰如墨打趣,可她眼神却偷偷的望向身前的女子。虽然她将情绪隐藏的极好,但是,眼中的狠厉还被细心的舞倾城察觉到了。

    这女子目的绝对不简单!

    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

    哼哼!

    陪她玩玩也无妨,权当是现下无聊生活的调剂品吧!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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