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濮阳懿轻启!

    这是一封封着天启国皇室火漆印记的信件,沿着火漆边沿一点点的将其掰开,从信封里倒出一张折得整齐的信笺,落款之人竟然是瑞王纳兰子淇。

    所述内容简短,无非是表达了善意友好,同时言明若是濮阳懿助他夺得天启储君之位,许诺将来登基之后,与珈蓝国接镶的三分之一国土拱手相赠。

    他……

    怎么敢如此做?难道向天借了胆子么?

    以割地寻求的外援,即便将来纳兰子淇真的登基成了帝王,这样的皇位岂能做得安稳?天启的长治久安又能维持至几何?

    “太子殿下,将这封信件给我是何用意?”

    舞倾城扬了扬手中的信笺,微微侧身,看向不知何时与她并排站在一起的濮阳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舞小姐,实话告诉你此番出使天启,正是因为纳兰子淇的这封信上所述的内容,与我而言的确极具诱惑力,身为珈蓝国太子必须有所建树,自然得为百姓谋得更好的居住场所。”

    濮阳懿并不避讳,直言他此次前往天启的确有意与瑞王纳兰子淇联盟,他如此做也有一番考量,为的是珈蓝的百姓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既然太子殿下对瑞王的提议感兴趣,那又为何将这封书信交付与我?”

    关于这份可以让瑞王永远无法翻身的信笺,舞倾城猜不透濮阳懿为何要将它交到自己手中,其目的又是什么?

    “懿不瞒舞小姐,若是我没有见识到你竟能取出思卉雌雄蛊,或许纳兰子淇的提议我还会考虑考虑!不过……”

    “不过什么?”

    “珈蓝国自建国都以来,便十分推崇养蛊之术,虽说医术和毒术高强之人不在少数,但是养蛊才是珈蓝的根本。”

    “……”

    请恕她理解无能,养个虫子作为国之根本?

    真搞不明白珈蓝国君濮阳琨,脑子是不是秀逗掉了!

    “珈蓝国内,你可以穷、可以残、可以痴傻、可以打杀劫掠……唯独不能没有蛊虫!”

    “……”

    奇葩国度,不发表任何言论!

    “我父皇一生美人甚多,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宠幸过多少个女子,生育过多少子女。”

    提起濮阳琨三宫六院不知塞进了多少女人,一时兴起连身边亦或是妃子宫里的宫女,也一把抱起往龙床上丢,心急火燎的扑上去翻云覆雨一番,不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连连讨饶才肯罢休。

    轿撵行走在宫里,偶尔碰上一两个追逐奔跑的孩童,指不定有可能是被他宠幸过后,忘得一干二净的女子所诞下的孩子。

    岁末年初众多皇子皇女聚在一起时,场面那叫一个壮观热闹。

    “……”舞倾城抬了抬眉梢,默!

    想要子女多,不得不要有一个强健的肾!

    “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懿的蛊术异于常人,培养出来的思卉雌雄双蛊举国皆惊,想必父皇还想不起我这么个长在冷宫的儿子。”

    濮阳懿忽然自嘲了起来,特别是他提及冷宫二字时,眼里似乎多了什么不一样的色彩。

    “……”

    “母妃曾说,她的一生只爱过那么一回,交付一次真心,得到的却是日复一日无尽的等待,等待夜幕降临,等待着一个不愿再出现的身影,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蹉跎了无尽的青春韶华,却圆不了一个心愿!”

    一抹苦涩的笑,牵强的袭上濮阳懿刚毅的脸,他望着远处的树林,脑海里一个身影却渐渐清晰起来,不变的是女子失望微红的眼眸。

    “……”

    圆不了的心愿?

    濮阳琨的真心,还是专宠?

    既知无妄,何必执着,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如此浅显的道理,想必濮阳懿的母亲懂,却根本做不到,这才蹉跎了她无尽的韶华。

    “舞小姐,我母妃的想法可笑么?”

    “……”

    可笑亦可怜!

    “懿觉得母妃不但可笑,亦可怜!”

    “……”舞倾城无言侧目看了濮阳懿一眼。

    哟!

    想到一块去了?

    “与其抓不住一人男人的心,不如抓住他给予的权势,可她却不削要,只为等一颗永远不可能给予的真心!”

    “……”

    濮阳懿想得倒也通透,但是,若有一天他的枕边人如此待之,想必会觉得极其失落吧!

    “母妃曾说,若将来寻到令自己心动且真心想要与之相守一生的女子,一定要告诉她,可母妃却没有告诉我若她心有所属,我又该怎么办?”

    “……”

    舞倾城眨眨眼,一副状况外的模样,心里暗道:濮阳懿,你丫的说话就说话,含情脉脉看着人家做什么?

    “若是先遇见她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濮阳懿垂下眸子,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濮阳懿,你没事吧?”

    “没事!”

    “……”

    这家伙脑门抽得实在是狠了些,颇有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形中的超然。

    “我将瑞王纳兰子淇的信笺交给你,的确想要你小心此人,据我手下的探子禀报说,他除了联络过珈蓝,同时也给顺元国的某位权臣送了信笺。”

    “……”

    舞倾城真猜不透纳兰子淇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了上位当真是不择手段。对珈蓝许诺事成之后,与其接镶的土地划去三分之一,那么顺元国的呢?

    三分之一又三分之一么?

    那么天启一但落到纳兰子淇的手中,还能剩下多少?

    与其做着割地讨好他国之事,还不如在天启逍遥自在的做个藩王,那岂不是更好?

    起码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枷锁,不用被世人厌恶唾弃。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公主醒了!醒了!”

    被指派给濮阳妍妍的婢女匆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咋咋乎乎的喊着,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被她吸引过去。

    “妍妍醒了?”

    濮阳懿快步上前,脸上尽显喜色,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的!太子殿下,奴婢不敢说谎,公主殿下真的醒了!”

    “濮阳懿,赶紧去吧!想必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应该是你!”

    舞倾城看了看围在四周的蛇群,正好趁濮阳懿离开之时,将兴邦他们寻个机会送回空间里去,故而催促他去看望劫后余生的濮阳妍妍。

    “舞小姐,我去去就回!”

    “好!”

    待濮阳懿走远后,光硬着头皮跟在舞倾城身边,一起进入茂密的树林。

    珈蓝国驻地外围的一条官道上,一辆疾驰的马车后跟着十几匹骏马,飞快的向驻地奔去。只不过即将要抵达时,动物天生的敏感,纷纷让这些马儿停下脚步原地打转,无论如何被趋势也不肯再前进半分。

    “暗,出了何事?”

    自马车上一道起伏未显的声音响起,驾车的暗立刻飞身向前,蹿到临近的几棵大树上查探。

    下一刻,暗从树冠上惊慌失措的纵身飞下,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奔到马车前,道:“主、主、主子,蛇!蛇!蛇!前面的道路有不计其数的蛇!”

    “蛇?”

    “正是!而且各种蛇交错在一起,其中一些属下认得,那可是毒性极强的毒蛇,被其咬上一口,不出半刻钟一定殒命。”

    暗的视眼很好,极远的的东西也瞧得比旁人清晰几分,故而每一年暗卫营里比试骑射时,获得魁首的人,一定会是他!

    曾经他亲眼见过一名侍卫被一众头儿尖尖的,蛇鳞成暗色,花纹极不明显的小蛇咬了一口,还不等他们将人送到军医那里救治,半道上人就已经不行了,前后不国相隔了半刻钟。

    而令暗敢到万分震惊的是前方的树林子里,那样的剧毒蛇粗粗一算竟有七八条,还不包括那些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毒蛇,这路该怎么走?

    巨蟒拦路,群蛇围堵,他们该何去何从?

    “……”

    “主子,况且属下还发现有条巨蟒!”

    “巨蟒?”

    “属下目测它至少有七八丈的长度,身边围满了大大小小的蛇,看样子似乎是它们的首领。官道正巧被其压住了,别说骑马驾车过不去,即便是发挥最好的水平施展轻功,想要不被它们发现……很难!”

    “暗、影、流,你们三人分三个方位前去查探,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行!”纳兰如墨沉思了片刻,将暗、影、流,喊到近前如是这般嘱咐。

    “遵命!属下这就去查看!”

    暗、影、流,三人异口同声的拱手领命之后,朝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射而去。

    车帘被轻轻掀开,露出纳兰如墨那张绝尘脱俗,恍若皎月的谪仙容颜,只见他眉峰微蹙,细细打量着四周的地形,心中更多的则是对舞倾城的担忧。

    若据离珈蓝国驻地的山林里有如此多蛇,那么驻地内的人可还安全?

    城儿,可还好?

    咻!咻!咻!

    三道黑衣劲装男子纷纷落在马车前,他们眼中的震撼慌乱已然说明了情况。

    “如何?是否与此处一般?”

    “主子,北面被围!”

    “南面被围!”

    “西面被围!”

    “三面都被围困,连同这东面也无法通行,这些蛇到底怎么了全都围在珈蓝国驻地外,难不成受人驱使不成?”

    纳兰如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驱使蛇群,将珈蓝国围得如铁桶一般,里面的人出不来,他想要进去亦难如登天!

    城儿,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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