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已经全都死了,所以根本无法考证小女孩当年到底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马百川给扔下去的。
    而林宝刚当年不但将自己的房子借给了马百川,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出面替他摆平一些不肯轻易罢休的女孩和她们的家人,所以在天行者的眼中,他也是恶魔的帮凶。
    袁牧野听徐砺说完后,就沉声说道,“徐哥,你别忘了了天行者在现场留下的那句话……”
    “你的意思是说他还会有下一个目标?”徐砺道。
    袁牧野想了想道,“当年马百川到底祸害了多少小女孩没人清楚,这种事情的被害人大多都不愿意主动报案,可有一点你有没有想过,以马百川的身份,他是不会随便在大街上骗小女孩回家的,15楼小女孩的事情也应该是他临时起意,所以一定有什么人帮他来完成这个事情。”
    徐砺听后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行,我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查了。”
    挂断了徐砺的电话,身边的张开一好奇道,“你原来的同事又来找你帮忙了?”
    袁牧野没说话,只是边看手里的卷宗边“嗯”了一声。
    谁知张开听了却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既然那么离不开你,当初又为什么非让你走呢?”
    袁牧野听后就侧头看向张开说,“没办法,有些错误总要有人来承担,我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问心无愧罢了。”说完后,袁牧野突然合上手里的卷宗,然后一脸正色的问张开道,“你来54的时间也不短了,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是可以通过意念来操控别人的?”
    张开一听就挠头想了好半天道,“怎么才算用意念操控别人呢?”
    “就比如你不想去喝水,可我想让你去喝水,最终你就真的去喝水了。”袁牧野道。
    张开似乎有点被袁牧野给绕懵了,一脸不解的说,“我不想去做一件事,但是你想让我去做,然后我就去做了……这算是用意念操控吗?这不应该算是我最终妥协了吗?”
    袁牧野一听张开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就又举了另外一个例子,“比如,霍冉非常害怕虫子,打死他都不会去用手来拿,可你想让他去用手拿,最终霍冉的手就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不由自主的去拿了虫子。”
    张开听后就一拍脑门道,“哦,我明白了,就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强制别人去做他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袁牧野见张开总算是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于是就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对,就这个意思,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没想到张开这时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没有没有,世上有这种人吗?不对,这哪还是人啊?有这本事的那就是神了!想想都爽……能随意操控别人的意识,如果我有这个本事,那霍冉可就惨了,哈哈!”
    袁牧野一听顿时无语,看来这个张开的脑回路的确有些非同凡响……不过既然他说没见过就应该没见过,而且他来54号的年头比其他人都早,看来自己也不用再去问其他人了。
    这时霍冉刚好走进来,正好听到张开提到自己“可就惨了”这半句,于是就斜着眼睛问道,“什么我就惨了?你又在这儿非议小爷什么坏话呢?”
    张开听后就一脸坏笑道,“你说要是我想让你干嘛你就去干嘛该多好啊!”
    霍冉被张开给气笑了,“想什么美事呢?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你我之间!”
    袁牧野实在没心思听这两兄弟在这儿用嘴茬架,于是就继续低头翻开手里的卷宗看了起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袁牧野发现院里的金宝不见了,可鉴于大门上的锁还好好的,他猜应该是叶法医把狗带走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就见叶屺巍一手牵着狗,一手提着上个小小的急救箱走了进来。
    “哟,回来了,我今天下班早,想着过来给你把手腕上的线拆了,结果来的时候你还回呢,我就先带金宝出去溜了一圈。”叶屺巍笑道。
    袁牧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箱子说,“既然要去遛狗,为什么不把急救箱先放屋里呢,这么拎着去多不方便啊?!”
    叶屺巍笑了笑,径直走到袁牧野面前说,“走吧,我先进去我给你拆线。”
    其实袁牧野知道叶屺巍为什么不把东西先放在屋里,毕竟二人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之前是袁牧野拜托他来照顾金宝的,现在自己回来了,叶屺巍自然不好再继续登堂入室了。
    回屋后叶屺巍就准备给袁牧野的手腕拆线了,谁知他拆开绷带看过伤口后竟眉头一皱说,“你这几天有没有感觉伤口有些发痒?”
    经叶屺巍这么一提醒,袁牧野这才想起来,这两天里似乎偶尔有那么一两次感觉到了手腕发痒……可他当时也没有太注意,随便蹭蹭就过去了。
    叶屺巍给袁牧野的手腕消过毒后,语气有些不悦道,“你肯定是不小心沾到水了,伤口有些发炎了。”
    袁牧野低头一看,果然有些微微发红。
    叶屺巍见袁牧野没说话,就轻声道,“还好,只是有些发红,创面愈合的还算不错,拆线之后的几天里自己多注意点,千万别再沾水了。”
    其实要不是叶屺巍的出现,袁牧野都快把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给忘了,这几天洗澡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注意,仅仅是把浸湿的绷带给换掉了。
    袁牧野看着叶屺巍手法娴熟的为自己拆线,就开玩笑的说道,“给活人拆线和给死人缝合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叶屺巍听后手中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别说啊,我还真是已经有些年头儿没给活人拆过线了,感觉还不错。”
    “我很好奇,以你的学历和专业水平,为什么不选择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而却要当一名解剖尸体的法医呢?”袁牧野一脸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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