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我身边,你可是爱写多少写多少,写多了我还求你说麦苗,我们出去玩吧,我们出去玩吧。只有我啊,才不会虐待你。”说着抓住麦苗的手,摇了起来。在一抓一握之间心跳漏下一拍:这人怎么比去年瘦了许多。

    “你会从另一个方面虐待我。”麦苗任着任鸽抓着自己的手,淡淡的看了任鸽一眼。发现刚刚像是被人紧紧捏住的心脏的不适感,因为任鸽手掌传入的体温而渐渐消失。她想,当年比干被人挖心肯定是个感人的bl故事,他的死其实是为了救心上人纣王。不然自己怎么会因为任鸽而心绞痛,随之又因为她而恢复成正常人。

    “讲得我这么不堪,你不理我难道我开心了?不过现在也好,我倒是完全没有办法从任何方面影响你的情绪了。”任鸽大概是玩累了,放开了麦苗的手,从包里摸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轻而易举的的挥了挥:“我举白旗了,我们和好吧。就算你不想和我合作我也不该那么幼稚的不爽。”她站起来郑重的向任鸽鞠了个躬:“凡事都应该好商量,我们没缘分当手牵手肩并肩的商业伙伴,至少我们还能是朋友。”

    麦苗揉了揉任鸽额前的那缕乱发,笑了笑,没有搭话。她心里想着:我和她真的就只为了那点可怜的友情在翻来覆去的折腾?却又再也不愿辩解什么。话已经由明信片说得很清楚了,她再往前一步怕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她更害怕的是,站在一边只围观不救援的有可能就是现在在面前低头用铅笔涂涂画画的人。

    这一整个下午,任鸽和麦苗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说话、写字、开玩笑、写字、开玩笑、开玩笑。但任鸽总觉得麦苗不是真的开心,笑起来到中段的时候就有些敷衍。似乎她们都一样,尽力的在保持一个表面的和平。夜了,任鸽一如往常般的把麦苗送到了麦苗家楼下,她开着顶灯还想为这次算是愉快的室外活动总结陈词。空气安静下来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的暧昧起来,可一个字都还没吐出,就被麦苗楼下的邻居敲窗户:“喂,小任,真的是你?”

    热情的邻居一见到任鸽就开始一一叙说她们去xx古镇,本想着叫任鸽一起同行逮兔子吃的事情。任鸽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挺上心,两人就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内的足足聊够了二十分钟。直到麦苗提着自己的包,下了车,轻轻的关了车门,任鸽才止住谈兴,匆匆和邻居说了再见后跟着上了楼。

    “喂,”追到第三层,任鸽气喘吁吁的拉住麦苗的手:“你怎么不和我说再见就走了啊。”

    麦苗好脾气的转过头,下了一台阶,和任鸽平行的站在一处,距离小得前倾二十度就能激吻,她咬了咬牙:“我累了,想早点上去洗澡休息。你也早点回去吧。你不是说你明天还得提前去片场?”

    “是啊。”任鸽叹了口气:“业界都说陈巨星为人挑剔,不过娱乐圈我就没见过不挑的腕儿,那行,我就送你到这儿,先回去了。”说完没有一步三回头,而是笃笃笃的晃着钥匙圈就下了楼。

    麦苗侧耳倾听着任鸽下楼的脚步声,想着自己怎么会因为楼下的邻居滔滔不绝的和任鸽讲一些游记趣事就忍不住的想火冒三丈,都为这几乎能算脑残行为的冲动汗颜。只得站在楼梯间,叹了好长的一口气才开门回家。

    果然,业界传说向来靠谱。陈巨星如果不是巨星的话,他就是个婊‘子。

    当然,他是巨星,也是巨星中的婊’子。

    这是除了白小慢以外的所有人,不管演员还是工作人员对于陈巨星在片场的所作所为的所有吐槽。

    从烧香拜神切乳猪开始,陈巨星就要求多多,一会儿纸钱不是蔡记的不要,一会儿乳猪皮没有一粒粒的爆开请拿去扔掉。怨声载道的搞了八个小时,除了陈巨星所有人演员都妆都快脱了,他依旧不满意好几处细节。不过反正制片人和投资人都没说什么,任鸽也由着他去作。他要大摇臂再近景,任鸽绝对不会只拍近景一条。

    就这样,陈巨星的电影就这么精益求精的拉开了帷幕。

    每一场戏,陈巨星都要求除了他之外的所有演员给出五条以上的演法。连白小慢吃完面之后放空再喝水这种无关紧要的镜头都被要求拍七八条。让白小慢差点就此患上了面条恐惧综合症。不过,白小慢对此从来不说啥,她在见着陈巨星的时候,就如同被洗了脑的四有新人,不仅从眼神里折射出对于陈巨星衷心的崇拜,还有对其演技极度的夸赞。于是刚刚开拍的一个星期里,除了白小慢,所有人都被陈巨星骂得狗血淋头。

    任鸽有次火没法泄必须忍下的时候都拉着白小慢求助:“慢啊,你告诉我,你见到那作死人的老陈的时候,是如何展现出衷心的迷恋的。”

    白小慢咽下嘴巴里的最后一块排骨,语气愉悦的说:“你把他当成欧阳红不就得了。”

    “我艹,慢,你真是天才!”任鸽激动的挥了挥手里的剧本。

    “这也不是我自创的,是有人教我的。”白小慢难得被任鸽表扬,却表现得十分谦虚。

    任鸽问:“谁啊。”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白小慢的筷子继续在素菜上面来回翻动:“《演员的自我修养》”

    顿时,任鸽就觉得,白小慢服侍欧阳红的时候连《演员的自我修养》都读上了,这才是真爱啊。

    不过,被陈巨星反反复复折腾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任鸽赶上了最后一轮投资这戏的时间。她把她一半的身家都压在了这戏身上,想着在自己的监工下,这戏绝对没有扑街的可能性。

    眼看着这戏越来越上正轨,陈巨星的神经质毛病也从一天三次变成三天一次,如无意外,加上后制时间,任鸽确定能赶上十一黄金档期。赶夜戏一夜没睡的她伸了个很长很长的懒腰,与微信中的麦苗道过早安开始强调自己的悲惨境地,乞求赏赐见面跪求请吃饭。

    麦苗对此不为所动,并用楷体大字告诉她,她一晚上就这么陪着任鸽聊天,也没见谁主动慰劳,有人还不知廉耻的求喂食了。

    这时,

    白小慢来了。

    陈巨星来了。

    男二男三女一女二也都到齐了。

    陈巨星开始每日一怨的抱怨任何他看得见的东西,包括阳光空气和水。任鸽眼不见为净的不准备过去安抚。却见他从助理手里拿着一本八卦周刊,翻了几页,想看到妖怪的法海一样大叫起来,接着冲到男二女二面前,劈头把周刊扔在他们脸上、水杯扔在他们身上。

    现场一发不可收拾的混乱了起来。

    任鸽看着陈巨星的经济助理和一班工程组人员把要扭打起来的三人拉开;看陈巨星愤怒的对着男二狂叫;看陈巨星大步流星的离开片场。低下头给麦苗回了一个哭泣的脸,上面写:老天爷才知道一夜没睡的我将面临多悲催的境地。小苗苗,赶紧抱抱我。

    49第 48 章

    炒作,就是娱乐圈生存的必要武器。炒得好,那此明星从此平步青云;如果炒不好,变黑,那就反炒好了。所以娱乐圈的人都把炒作当成人生大事来完成。

    陈巨星戏里的男二,女一也不例外。

    他们本是报着在陈巨星的电影里镀金的态度参与这部电影的,却发现陈巨星对人对己严苛到了变态的边缘。本着对自己星途负责任的态度,在这天天被人骂,又没媒体曝光的背景之下,男二女一一合计,干脆我们就随便吵个新闻罢了。于是找了狗仔,去了ktv,也在斑马线上留下了似亲非亲的画面。其实这样算无伤大雅的事情,但狗仔队一向得寸进尺,说他们俩分量不够重,不能放在首页a1的位置,除了有更重量的爆料来换才行。于是男二秉持着为了红不够一切的态度,偷拍下了剧组专门花了巨资从好莱坞请专人来华设计的一个超绚丽背景墙。

    这一曝光,让陈巨星心中意淫了半辈子,决心让看电影的观众一进入戏院就要坠入他营造的高端大气氛围的梦想破灭了大半,如果现在能做落地调查,十个人有八个人说起陈巨星在拍的电影,话题都会落在:哦,就是那个即将步入狼虎之年的女一号和小狼狗男二号在星光灿烂大门口狼吻的那电影吗?”

    “结果呢,现在怎么样了?”麦苗听着赖在她腿上,手舞足蹈的讲述这两日发生的破事的任鸽后,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任鸽打了个哈欠:“结果,还有什么结果。当然是陈巨星把自己关在家里,死不出门。还傲娇的发短信告知经纪人说,要他开工也行。条件是必须那男二女一在三大报上道歉。开玩笑,女一可是我们boss的一号床伴,怎么可能去道歉。设备和人工这么一天天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刚葛莉莉给我打电话的意思就是让我去跪。”

    “那你还到我这儿泡茶?”麦苗盯着任鸽笑。

    “开玩笑,在见陈巨星之前,不到处看看世界上芳香扑鼻的花花草草是会崩溃的。”任鸽狡猾的意有所指的回答。

    陈巨星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作——这是娱乐圈新老同仁的共识。但任鸽不知道的是,陈巨星这辈子最大愿望是作到死。

    不然,他就不会在任鸽拍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声不吭,逼得任鸽像喊破喉咙的鸡(家禽)一样吹胡子瞪眼的花了大钱找了个专业开锁公司的老手把铁门给卸掉。不过她踏进他家那刻就觉得不对,一室之间除了靡靡之音以外,还弥漫着些许其他的事儿在发生的味道。任鸽赶忙把在门外左顾右盼的开门老手送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腿软打开浴室的门。

    只见浴室里的陈巨星眼神呆滞,一地的安定药品和三两瓶倒在旁边的酒瓶,这是想要自杀吗?

    “吃了多少。”任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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