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伸手拽她,也没有伸手,想要强制地送回卧室。

    而是迅速地返回了自己的屋子,从沙发上拨了一个坐垫出去,声音轻轻地哄,“婉婉,听话,把脚抬一抬。”

    南婉双手抓着对方的手腕,憋了一口气,听了对方的话。

    她抬了,也跪在暖和的垫子上了。

    膝盖不疼了。

    收拾了下,他又将家里早就买来储存的热水袋拿出来,烧开了,用毛巾包着,拿给了南婉。

    “婉婉,给。”

    南婉感动地看着那毛巾包好,发烫的热水袋,伸手接过了。

    “烫着不行了,再拿下来!”他嘱咐一声,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根带着红色水晶珠的头绳,轻轻地把南婉那如瀑布般柔顺的头发扎了起来。

    汗水掉下,在他纤瘦的手指上缠绕。

    南婉膝盖动了动,“庭深,汗水多,我……我自己来绑头发吧。”

    她时刻记得,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虽然自己经常洗头发,但这会狼狈的样子,一头乌发都不成样子了。

    这样的头发,自己都反感,又何必说郁医生?

    来自她自己的吐槽。

    郁庭深却异常温和地抓着她的头发,摇摇头。

    “没事儿,婉婉。”他声音低沉好听,依旧在哄,“头发扎好,才不碍事儿。”

    南婉松了手,点点头。

    见彻底放心,郁庭深才走到身后,轻轻地将南婉的头发高高地扎起。

    露出精致的脸颊,以及耳朵下那略显清新的耳环。

    “婉婉,坐着别动,我去给你熬点儿姜糖水!”

    人要走,南婉摇头,“不要姜!”

    红糖水甜甜的,她可以接受,但是生姜却万万不能,那种喝下,全身便觉得受了强大的刺激一般,像吃了生辣椒,让人难受。

    她接受不了。

    郁庭深凝着剑眉,嘴角浅笑,“为什么?”

    “不喜欢喝。”脆弱了的时候,就总是若有似无地喜欢撒·娇恳求。

    当然,她的度很准,不喜欢过度。

    郁庭深凑近,手指轻地擦过她的额头,“……好,不放姜。”

    红糖水拿过来的时候,几乎只有十五分钟。

    南婉看着,闻着味道,有些纠结,“我刚刚喝了半瓶冰啤酒,胃痛,这样……喝这个也没事儿么?”

    噗嗤……

    难得看到郁庭深。

    淡淡地,却又似一朵立于悬崖的傲梅。

    在寒雪里独自绽放的梅花。

    绚丽,美妙。

    不知道为何会用这种花来形容,或许是因为荼靡花,显得过于颓唐。

    没有希望。

    她不喜欢将自己的最爱,和着荼靡花并排在一起形容。

    就好像她希望郁庭深站在光明里,静静地。

    而她独自在黑·暗中,做他的陪衬便足够了。

    “庭深,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南婉突然开口。

    郁庭深像被孩子安抚一般,有些恍然,“婉婉,努力记住我说过的那些废话,不好?”

    “不是废话!”南婉伸手,轻触对方的眼皮,明明能够感觉到生病的刺痛,却依然因为眼前的人,感到幸福。

    不是疼痛消失,而是想着那儿站了一个人,这个人等到自己难以坚持的时候,他一定会向自己伸出手。

    知道对方可能不信,南婉别过脸,将手摊过去,“……手机?”

    “要手机?”郁庭深误以为南婉是希望他帮忙拿手机,于是快速地站起来,准备走。

    擦身而过的时候,南婉却揪住了他的袖子,“……不是?”

    她解释。

    “你的就可以?”

    郁庭深讪讪一笑,没有什么需要保留,直接地从裤兜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有密码。

    南婉举起他的手机,正经道,“你设置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打听得挺清楚的,婉婉?”

    “你有两个号码,当初因为怕我发现,所以把其中一个号码,给锁了起来。号码是……”她伸手,揪住他的袖口,拉对方过来,谨慎小心地念出了每一个字。

    结束时,郁庭深是笑着的,就好像他深爱的那个人,走近了。

    “庭深,这个号码,对不对?”

    “记得很清楚!”郁庭深没有多思,只是以为他爱的人,在关注着他。

    想要气恼,告诉他不是,可是又真是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特别他的手臂处。

    不经意间的衬衫上的洗衣粉的味道。她便安心了。

    觉得其实有些事情,是没必要说的。

    ……

    最煎熬的时间段过去,胃痛也没了,南婉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

    郁庭深陪在她身边,见她要起,便伸手想要拉她一下。

    南婉隐约觉得此刻不妙,她斜着眼睛,指着自己的卫生间,“……我去趟卫生间!”

    郁庭深点头,便坐在沙发上等人。

    几分钟后,南婉出来。拿了毛巾,洗了把脸。

    将手指洗干净了,慢腾腾地出去。

    郁庭深提议,“需要去休息一下么?”

    “不要。”南婉是一个固执的人。

    毕竟无数次痛经的头一天,她都不喜欢躺着,与其煎熬,还不如踏踏实实地坐着。

    想事儿想久了,中途没注意就闭了眼睛。

    郁庭深瞧着灯光下,南婉的侧脸。

    耳边的碎发,被风吹动。

    他凑近,几乎再低一低,就会看见对方的瞳孔。

    不过为了不打扰对方休息,便小心翼翼地坐定了。

    拢了拢沙发上的抱枕,他跟着坐到了对面。

    ……

    六点钟。

    南婉的手机响起。

    经纪人黄悦悦打来电话。

    “悦姐?”

    “今天拍摄的地方,有些远,必须得早点儿出发!”

    “好,我就来!”

    听得手机里的声音,慵懒又疲惫,黄悦悦打听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痛经!”言简意赅地回复了两个字,随后她嘱咐,“悦姐,给我准备镇痛片!”

    助理于田在跟前听到,关切道,“上回去看了医生,不是说不能吃镇痛片么?”

    南婉纠正,“医生说少吃。”

    没办法,黄悦悦只能开车,先去药店。

    助理于田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悦姐,是不是得准备点儿“面包”?”

    “呵呵,小田想得周到。”黄悦悦透过车窗,打量着于田,盯着那水灵的眼睛,“旁边有超市,你去买点儿纯棉的。”

    “好嘞!”

    ……

    顾云霁的投资,让胡导演很开心,也尊重对方不再设置类似危险的游·戏。

    所以这会儿,节目现场,选在了宛城。一个美丽的村镇。

    【庭深,录完节目我就回来!

    短消息发送出去后,对方秒回。

    合上手机,她看着窗外的美景。

    翠绿的农田,繁忙的农民,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环境清幽,很是美丽。

    为了营造效果,节目组给所有的人准备了汉服。

    方平瞪大眼睛,手指着头顶的太阳,问导演,“有没有弄错,这么热,穿这么厚?”

    导演微笑,说这是考验。

    南婉驾轻就熟,没有反驳一句,就轻松地进了房间,将衣服穿好。

    当然,热是肯定的。不过,再怎么热,他的能忍受。比起群众演员时,吊威亚,等候着挣那几十块钱,这种难耐,简单得像喝凉水。

    “喂,你真穿上了?”

    “来了,只能听从安排!”南婉坐在梳妆台,任由助理整理自己的发型。

    许青手掌拍了拍方平的肩膀,“别叫苦了,女生还有头发呢。”

    这话一出,远处导演来一句,男士和女士都需要戴假发。

    二人噎了噎,脸色苍白。

    ------题外话------

    以防万一,没有办法,今天依旧万更。明天,不想两千两千地发了,好累,占用时间。所以四千四千地发,以后若屏蔽,群里找我。

    ()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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