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寻微抬声音,说:“邻居。”她猜想,应该是靳牧寒凌晨在回来路上,对方也在回路上,恰巧大家住同一栋楼,还搭乘了同一部电梯,所以才能这么精准的找上门来。
    靳牧寒摘了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眸光直穿过玄关口,落在门外的身影上,见到那只金毛蹲在沈千寻脚边,尾巴摇的的勤快,脸上情绪并不显然,心里想什么,倒是让人难揣测。。
    “这位先生说来给你赔礼道歉的。”沈千寻扭过头,看向靳牧寒,眨了下眼睛,分明在问靳牧寒要不要把人家请进来。
    毕竟靳先生是一家之主,人家也是来找他的,要不要把人请进来,自然得看他的意思。
    靳牧寒敛了敛眸光:“阿寻,你先去把鸡汤喝了,人我来招呼。”
    沈千寻应好。
    一个转身。
    金毛站了起来,跟在她后面,像是要跟着进屋。
    “毛毛。”
    金毛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狗头转了回去,毕竟,它现在是一只被刀架在狗头上的狗,要是不理对方,回去了还是要挨揍的。
    金毛表示毛毛这个名字他一点都不喜欢,太土了。
    他有名字的。
    前主人取得。
    叫法拉利。
    是不是贼拉风?
    “汪~”干嘛!
    许庭尧道:“没有经过客人的允许你不可以进去。”
    “汪~”
    金毛抬起狗头,乖巧的看向了沈千寻。
    沈千寻觉得有些难搞。她是想要让金毛进来的,但是,如果金毛进来了,但金毛现在的主人却只能站在外面,貌似会显得不礼貌。
    沈千寻又把目光看向了靳牧寒,询问他的意思。
    一家之主,能放狗进家门吗?
    靳牧寒说了句抱歉,“阿寻,我有洁癖。”
    那倒是。
    她家靳先生不仅有洁癖,还有点严重。严重到一天要打扫房间两遍,但靳牧寒却能够吃沈千寻喝不完的饮料,吃不完的食物,完全不嫌弃。
    沈千寻对着金毛说了声抱歉。
    金毛耷拉下脑袋。
    然后又气愤的朝靳牧寒嚎叫两声,“汪汪~”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今天带他去宠物店洗过香香的,他今天超干净的。
    但可恨的是,他让小姐姐把他的狗爪子给剪掉了,还好不是咬的他,要是咬了他,说不定牙齿要被拔掉。
    “毛毛,出来。”
    金毛丧气的走出门外。
    许庭尧摸了摸它的脑袋。
    沈千寻往里走。
    从门外的位置朝里看,是已经看不到沈千寻。
    许庭尧把手里提着的一袋雪花酥递过去,守礼客气的:“这是赔礼,昨晚真的不好意思了。”
    “不必。”
    靳牧寒清冷不已。
    许庭尧笑了笑:“你还是收下吧,不然我的心里不舒坦,可是会频繁登门拜访的,直到你收下这盒雪花酥为止。”
    “我不收礼。”靳牧寒淡淡的:“顺便,建议你最好别这么做,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会报警抓你。”
    因为没有什么阻挡物,在里面喝汤的沈千寻把靳牧寒跟对方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失笑。
    恩,什么温文尔雅,在她家靳先生身上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
    真实的他。
    是冷漠又倨傲的,根本谁都不爱搭理,不乐于去跟对方打交道。她不禁想,以靳牧寒这个性子有没有交好的朋友?
    “心意领了,请回。”靳牧寒说了声失礼,遂把门给关上。
    嗷!
    不愧是他金毛最想巴结的人类。
    跟他一样拉风。
    气死这个臭居居。
    金毛抬起自己的狗爪子舔了舔。
    门关上以后,许庭尧脸上的笑意收住,眯了眯眸。
    这种感觉很新奇。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对他。
    就算是在许家,他的那几位兄弟也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他不高兴了,谁都别想好过。
    许庭知倒是挺难对付的,不过他并不用出手解决,因为对方对家族的生意并不感兴趣,去当了摄影师,满世界的跑,好些年了,也没见回过许家来,他的爷爷倒是经常唠叨,惋惜。
    许庭尧并不是许月声心目中最满足的继承人,然而,除去了许庭知,其他几位弟兄远不如他,之所于至今没有把家族产业大权交付于他,多少还是惦记着许庭知吧。
    回忆搁浅,许庭尧看了眼手中的雪花酥。
    罢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小的画家,靳牧寒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他得记住他披着马甲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沈千寻,与她打好关系,今天靳牧寒给他的一个闭门羹,日后双倍奉还也不迟。
    “回去了,毛毛。”
    毛个屁。
    叫我法拉利。
    再不济,狗老大也成。
    靳牧寒回厨房时,沈千寻已经自己端着碗,拿着勺子,往碗里盛汤,汤其实已经盛好,她在找红枣。
    此时,碗里已经有好多煮开的红枣,其实没什么味道的,但沈千寻就是喜欢喝汤的时候吃枣。
    靳牧寒怕她烫到手,把碗给接走了。
    沈千寻把红枣舀起来放碗里,好奇,忍不住问,“靳先生,你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吗?”
    靳牧寒回:“我只需要有用的人,不需要朋友。”顿了顿,他补一句:“还需要一个陪伴身侧的夫人就够了。”
    所以是没有。
    她家靳先生一个朋友都没有。
    好歹她有几个。
    但经过介绍季凛给靳牧寒认识却搞得像上战场似的,火药味漫天,想想还是算了吧。
    靳牧寒,有她就够了。
    她可以独享这个男人的一切。
    “那我没出现的时候不会感到寂寞吗?”
    靳牧寒说没有,因为以前都是一个人,他已经习惯了,“但现在会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
    久伴成瘾。
    也渐渐成为了习惯,习惯向来难怪,更何况,这是恶习。
    “那我出差的时候怎么办。”
    “跟你去。”
    沈千寻挑眉,忍俊不禁:“那我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出差工作还要带家属的人了。”
    一顿午饭的时间,过得是悠闲。
    午饭过后,沈千寻清闲,进厨房扬言要帮忙洗碗。
    靳牧寒没让她洗,只是让她哪一块干净的毛巾把洗干净的碗水给擦干净,然后放进消毒碗柜里。
    客厅的电视放的很大声,放的是午日新闻,沈千寻从电视机的声音里听到了魏行洲的声音,媒体在采访他,而他在说有关于今年云城扫黄赌毒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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