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市这种以美女和麻辣火锅闻名的地方,要找到一两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女孩并不是难事。只要别往人烟稀少的歌乐山上跑,常去解放碑和朝天门等地方转转,一天下来还是相当养眼的。

    不过美女毕竟属于稀缺资源,多半得贴上“只可远观,不能亵玩”之类的标签,身旁不是有对同性苦大仇深的众多男友保驾护航,便是嘴里吐出脏字能杀人于千里之外的那型,漂亮得既性感又可爱的单身寥寥可数。

    所幸今天来到餐厅的两位正好是中的极品,宛如两朵娇艳欲滴的鲜花,顷刻就将在餐厅中扭动腰肢的庸脂俗粉比了下去。更要命的是,这两朵“玫瑰”还属于不同品种,白色的那朵温婉含蓄,红色的那朵则泼辣奔放,完全可以从视觉效果上满足男人两方面最极端的口味。

    好东西人人都想占有,两名正坐着聊天的年轻日本商人,见到形象和气质如此出众的美女现身,居然一同迎向了她们。四人在餐厅入口处交谈了几句,可惜人影幢幢,看不清他们的口型。

    云昊低声骂了句“八格”,急速起身,穿过一对对亲密得如胶似漆的舞伴,也径直向她们走去。眼看日本人在美女们冰冷的态度下失望地转身离开,他总算松了口气,估计两个富家公子把她们错当成同样是来援交的女大学生,引起了美女们的反感。

    那红衣女郎察觉到他的眼一刻都没离开过自己,也毫不回避地反盯着他的脸看,目光充满了骄傲和不屑。

    云昊便向红衣女郎轻轻挤了下眼,心里巴不得马上出现异能突发,将她“电”晕在自己怀里。可是红衣女小嘴一噘,漂亮的大眼睛却望向了天花板,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有够无聊”。

    他继续脸带微笑来到两位美女面前,优雅地抬起手,却故意视那朵红玫瑰为无物,将手伸向了张澜:“鄙人平谷川一郎,张小姐你好,恭喜你康复出院。”

    张澜的表情非常惊讶,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但眼前的他却是个日本人。

    云昊伸过头去,低声用方言在她耳边说道:“我就是把你带出医院去石门大桥压马路的云大哥撒,这么快把我忘记了唆。”

    趁张澜瞪着圆圆的杏眼发愣的片刻,他左手已温柔地握住美女的小手,右手顺势搭在她柔软的细腰上,摇摆着混入了舞动的人群里。那位红衣女当然比张澜本人还要吃惊,只得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不时拿充满怀疑的眼神追踪着他这个“日本人”的动向。

    而两位遭到美女无情拒绝的日本商人,见云昊这么容易就泡妞得逞,真恨得摇头跺脚,又极不服气地端着饮料,跑去纠缠那红衣美女了。

    几圈旋转下来,两人舞步的配合便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境界,在略显拥挤的人群中轻灵游动着,而张澜的小手也渗出了不少汗水。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羞涩地望着云昊含笑的双眼,轻声问道:“云大哥,真的是你吗?”

    云昊便捏了捏她的小手,笑着答道:“他们可以派人假冒你,但绝对不会有人敢冒充我。”又贴近她白玉般的耳朵小声补充说:“你穿粉红胸衣的样子很可爱,用日本话说就是,卡――哇――伊!”

    张澜的耳根一红,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高跟鞋不小心踩住了云昊:“难道云大哥是日本人吗?”

    &yu这首曲子结束了,云昊便牵着张澜的手找了两个空位坐下休息,继续贴着她的耳朵说:“我烧成灰也是地道的中国人啦,不过今天化了装。那些忍者有没有欺负你啊?另外,你为什么非要跟我逃出医院呢?”

    张澜便有点难为情地掩住嘴笑了起来:“对不起啊云大哥,昨天在医院里我撒谎了。我……其实有个父亲,那天和他闹了点矛盾。”

    “请问你父亲是――”

    “他叫张浩方,今晚的宴会就是他主办的啦。”

    云昊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位小美女原来是公司中国区副总裁的千金,而公司正是命令黑鹰联盟追杀他的雇主,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了。难怪那个叫鲸须的家伙不敢动张澜一根毫毛,看来他们跟公司的关系也很不简单。

    突然,在餐厅入口附近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那位红衣女郎发起了飚,将两杯饮料分别泼在两位锲而不舍的追求者脸上,所有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这令人吃惊的一幕。

    云昊脸上保持着绅士般的笑容,冷眼观察那边发生的状况,继续问张澜道:“那么可以问问张大小姐贵庚吗?”

    张澜瞅了眼红衣女,轻轻踩了云昊一下:“讨厌,我有那么老吗?今天刚好是我18岁生日,算成年了。”

    “那位穿红衣服的大姐姐好强悍,是你朋友吗?”云昊趁机把话题转了过去。

    “嘻嘻,想打听人家名字呀,偏不告诉你。”张澜却不吃云昊这套。

    而红衣女显然怒气未平,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般跑到张澜面前,拉起她就往餐厅外走去。

    “日本人都是混蛋,特别是叫什么郎的!”红衣女连正眼也不瞧云昊,倒是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而张澜则试图向她的红衣姐姐解释着什么,可惜不见成效。

    云昊将身子向后仰着,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俩离去,并没有准备跟出餐厅。

    他刚好发现脸带黑气的刘秘书进入了餐厅,背后跟着同样精神萎靡的两人。一个是眼睛已经睁开的李莫愁,头发像狗啃过般,被她随手用手绢扎了起来;而另一个家伙应该是小董,右臂打了厚重的石膏,脸上到处贴着橡皮膏。这两人他都算手下留情了,在医院没有趁机刺瞎李莫愁的眼睛,在大桥上虽然将小董扔了下去,却用风刃术在他屁股上托了一把,只是让他刚好摔在了桥下的小上。

    此时鲸须却从后面摸上来,坐在了他旁边:“看起来是冤家路窄呀,不打算用异能术教训一下他们?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便冷笑着答道:“我临出门时余伯伯曾叮嘱过,不要随便使用异术吓唬日本同胞。再说鲸须先生叫我出席这场宴会,也不是怂恿我来打架的吧?”

    鲸须端起一杯新上的红酒啜饮了几口,却作怀疑状:“那个国安局的余杰?唉呀呀,你可千万别被骗了,知道以前他在军队里的外号叫什么吗?――骗子,一个货真价实的骗子。”

    “这人好像在国安局里受人排挤得厉害,虽然新当了个什么副处长,也只是虚职。不然以他的能量,怎么会容许刘德升在市耀武扬威……”

    “你确定?那又如何呢?不管怎样,余伯伯既然肯放心让我一个人来这里,我也应该相信他。”云昊脸上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内心有些动摇。鲸须的话的确说中了要害,如果余杰真是中央派往市的专员,不该这么畏首畏尾总躲在暗处才是。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鲸须高深莫测地说完一句中国谚语,继续品起了杯中的红酒。

    “鲸须分明在提醒我,余伯伯可能是在利用我。不,余伯伯不会这样做,因为叔叔和余伯伯如果没有相互的信任,他也不会在临终前要我寻求余伯伯的帮助。但是余伯伯的表现,确实有些奇怪,究竟是哪里不对……”他还在苦苦思索中,整个餐厅却猛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在宴会主持人的大声通报下,公司中国区副总裁张浩方和大生物系系副主任黄教授已经并肩迈进了餐厅。

    “今天,我以公司的名义邀请大家前来,是要请大著名教授,前不久才以访问学者身份从美国回来的黄文涛教授,就dna生物晶片的商业化问题,和我做一个联合专题报告。”身材高瘦、长着一张马脸的张副总裁,刚把这话抖出来,就吸引了餐厅里所有人的兴趣。

    其中最感兴趣的恐怕要算云昊了,他从公司盗走的晶片,正是该公司秘密研发的12种晶片的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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