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这个女人就是乐儿的情敌!

    乐儿本就不安,此刻脑内警铃更是大响,一定就是她了,齐暄有没有女人,立马就会知道!乐儿不安地调转身子,努力透过棂条细格想要看清外面那个“臣女”到底是啥姿色,可是努力半天,差点将浑圆脑袋塞进细格里面,都看不清楚。

    乐儿有些焦急,关键时刻总掉链子,这是她的房子好吧,不给个门好歹开个窗户不是?这是干嘛嘞,乐儿气得直打转,整个胖乎乎圆滚滚的身体跟着转起圈来,看起来像是金色的“o”,有时候又像是字母“u”。

    齐暄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圣蚕,这样的圣蚕与先前全然是两个精神面貌,激动得差点拍手叫好,现在圣蚕径自玩起追尾巴的游戏,齐暄笑出了声,爽朗开怀的笑声拂响整个厢房,令跪在屋外的两人惶恐不安。

    乐儿听见齐暄的呵呵笑声,也顿住了身型,从未见过笑得如此阳光灿烂的齐暄,讨厌,他竟然用这样爱意浓浓的眼神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乐儿一个激灵,浑身微微发热,如果小小蚕脸可以看清血色,乐儿觉得自己一定是双颊绯红,像喝过酒一样,都是齐暄笑的样子太过迷人,让乐儿无法把持,恨不得在那无敌清隽的脸上啵上一口。

    哎哟,好不矜持了,乐儿又转了一个圈,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身旁的几片桑叶中,只剩几对小短腿露在外面,不停地踢踏。

    乐儿一壁蹬着脚,一壁笑自己又开始想着扑倒齐暄嘿嘿嘿的事情了,顿时又囧了一下,纵是想法再多,也是无法实现的嘛!如果思想可以让人失.身的话,那么齐暄的初吻、初.夜,乐儿不知夺取多少回了。

    哎哟,越想越那个啥,乐儿羞涩更甚,却又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齐暄的皮肤那么光洁,一颗青春痘都没长过,真的很想留下乐儿的牙印,乐儿这样想着,脑壳下的触须开始上下摆动,口器也随之阖动,像咀嚼桑叶那样。

    齐暄凝望圣蚕的一举一动,不明所以,却也知晓圣蚕似乎已经无碍,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可爱。

    他靠近锦盒,听见圣蚕摩擦桑叶的沙沙声响,又像是啃食桑叶的动静,他想瞧个清楚,准备将盖住圣蚕脑袋的那片桑叶拿起,干净修长的指尖刚刚触到桑叶,却又悬在半空,因为他害怕这样的举动是不是会打扰到它。

    齐暄犹豫一番,终是为了确定圣蚕是否真的进食,便将那片遮挡圣蚕脑袋的叶片执起。

    乐儿头上的桑叶被这样拿走,眼前变亮,瞬间停止了非礼齐暄的纷飞思绪,抬起圆圆脑瓜看向齐暄。

    齐暄微怔,圣蚕这样看过来,是真的要吃桑叶?他不自觉地扫了一眼手中桑叶,有些不好意思,又递过去给圣蚕,表示桑叶还你,没打算跟你抢的,真的,你能吃,我开心,你越能吃,我越开心。

    乐儿一见齐暄的这个动作,差点就手舞足蹈起来,当初选太子的时候,齐暄也是与她心意相通,才将桑叶递到她身前的,如果不是前世有缘,不是心有灵犀,齐暄怎么知晓乐儿的想法?

    乐儿没有犹豫,蠕动着圆胖胖的璀璨身躯,三下并作两下就将整个身子睡在齐暄指尖捏住的桑叶上面,然后等着齐暄将她连桑叶一起举高,这样就可以看见屋外跪着的“臣女”了。

    乐儿这样盘算着,觉得自己太聪明了,也觉得齐暄太默契、太给力了。可齐暄哪能明白它的意思,纳闷圣蚕为何有这样的举动,那双小眼睛这样看着,是为了哪般?

    圣蚕素来很有个性,用来躺的桑叶绝不食用,看来手中这片桑叶并不是圣蚕的食物。

    但圣蚕到底要做什么?齐暄疑惑,本能地将桑叶小心地放置在手上,正欲开口问道:“你还不饿?”可他刚启动双唇,便见圣蚕倏地转身,扭头看向门外。

    乐儿心里欢呼,齐暄果然和她心灵感应,哼哼哼,她忍不住对着外头看不清样貌的“臣女”敌耀武扬威起来,“瞧见没有,小姑奶奶我现在是齐暄的掌心待着,你就只能跪在外头,我是齐暄的掌中宝,被他呵护着,而你是在外头喝西北风,谁赢谁输,就在这么一瞬间。”乐儿越想越得意,越想越激动,一不留神,忘乎所以地打了个滚。这个动作,令她差点就从齐暄的手掌掉下来。

    齐暄没料到圣蚕会如此兴奋,以前圣蚕兴奋的时候,也是在就寝的桑叶上不停打滚,现在竟然在他掌心翻来覆去,当它差点掉下去时,齐暄心里倏地一紧,赶忙用另一只手捧住圣蚕露在外头的身躯。

    齐暄用两手护着乐儿,因为没有了桑叶的隔离,齐暄大掌的温热令乐儿激动不已,哇塞,这是什么节奏,第一次更亲密的接触么?乐儿朝思暮想的肌肤之亲近在咫尺,哪能放过这个大好的吃豆腐机会,她的十六只短脚朝天一瞪,直接背部贴着齐暄掌心,而后360度地翻滚起来,她要将身上所有的金黄皮肤都好好蹭上一蹭,简直就是天公作美,哼哼哼,情敌,看见没有,咱们在齐暄心里的差距就是那么大。

    你别恨乐儿哟,反正不是你伤心,就是乐儿伤心,所以……乐儿觉得还是你伤心比较好。

    想到这,乐儿的小小蚕眼眯了眯,瞳孔中有了一抹狡黠,现在情敌当前,自是秀幸福,虐单身狗的最好时机。只有打击越大越直接,才会让敌人知难而退,乐儿意念一动,也就张嘴行动,她的口器大开,使出蚕宝宝吃奶的力气,将嘴巴外的触肢奋力扎进齐暄的手掌里,趁机烙上乐儿专属的标签。

    齐暄手间一股刺疼传来,立即知道圣蚕正在咬他,双手下意识地一颤,又怕圣蚕掉到桌案上,赶紧稳住动作,任凭圣蚕泄愤。

    是的,圣蚕从未这般攻击过人,定是自己这样素手接触圣蚕,令它恼怒,齐暄这样检讨着,也不得不承认,圣蚕蜇人实在是痛,小时候被蜜蜂蛰过,都没圣蚕的圣蛰来得厉害。

    乐儿因为头部的用力,整个蚕身的后半段都翘了起来,直到口腔内有一股腥甜感觉,才觉得这个烙印算是打下了。

    乐儿心内欢喜,很满意地想要收回嵌进齐暄肉肉的触肢,呃……似乎刚才太过专情投入这个初吻,竟然陷得太深了些,她使出浑身的劲儿,才让自己脑袋离开齐暄的手掌。

    她大口喘气,望着齐暄手掌那处出现的小小圆孔很是满意,而后发现那被蛰出的小孔开始冒血,就像圆滚滚的赤红珠子,在灯火的照射下格外鲜艳。

    乐儿小小蚕眼泛起精光,这两颗殷红血珠是齐暄的血,是乐儿爱的烙印结出的果实,乐儿怎么可以放过?她几乎是想都不想地扑了上去,用浑身滑腻幼嫩的金色皮肤来回蹭着,将那些血液全部涂抹在自己身上。

    哼哼哼,齐暄,乐儿想吃掉你的心早就有了,现在你的血已经染到乐儿身上,咱们何止肌肤之亲,早已水.乳.交.融,血溶于水、密不可分了。

    乐儿的无厘头举动哪是齐暄可以理解的?

    齐暄呆若木鸡,犹如雕像一般。

    他已经忘记了那处的疼痛,满脑子尽是圣蚕被他的血弄脏了,该怎么帮它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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