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光知道这任老师不简单,谁知道居然还可以不简单到这种程度?”暴秦虽然还没结婚,不过跟未婚妻感情相当稳定,马上就要追着老方的脚步步入爱情的坟#墓。
    他本来还挺甜蜜的,对婚后生活充满憧憬。
    结果没想到难得一次出来围观校长的笑话,就差点把自己围观出阴影来。
    这女人悍起来可真够劲儿,但说真的,男人把持不住自己也让人心生警惕。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老方显然对这种事情接受良好、毫无心理负担,老神在在地把人往后拨,又精准地捞住于小鱼,让班上几个胆子大的男生女生护着她,“七班的大朋友,接下来的事情如果撑不住的就回班上去,剩下的人准备随时支援你们柳姐啊。”
    “方老师。。这种时候您就少说两句吧。”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地双手揣着口袋,不屑地挤开隔壁早就惊慌失措的一班学生,挺着小肚腩,“我们这儿都一个个盯着呢!有问题的谁也别想走掉。”
    “王校长、王夫人,任...老师?”陶德昌算是属于众人中看上去最为冷静的一个,他甚至对空气里的气味视若无睹,镇静自若地说,“我想发生这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也不是大家愿意的,请问能不能都坐下来,好好地说一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哼!陶局长,这有什么好问的?!”王福季的妻子生得腰粗膀圆。 。浓眉大眼,说话音量不知节制。这时候因为气愤而脸色通红,加上刚刚打人还出了一身汗,这下子看上去还颇为杀气腾腾,“一个整天到处勾#引有妇之夫的贱#女人,居然还敢在学校当班主任?!”
    “是叫柳琳吧?我看她这教师资格也白考了,当初让她过关的人也都有问题!您还是趁早把人都给打听清楚,该坐#牢的就要坐#牢,一个都不能放过!”
    “......我刚刚是出现幻听?”
    “不是,我也听到柳姐的名字。”
    “难道不是灭绝师太吗?我耳瘸了?”
    “那就有可能是灭绝师太拿着柳姐的名字江湖走跳啊!”
    不知道是谁猛地迸出这么一句神来之笔。墨嵐结果却带动了满屋的人哗然片片。
    “那也太缺德了!”
    “我们柳姐果然犯#太#岁。”
    “柳姐没在江湖混,江湖处处有我们柳姐的名字。”
    “呸!这种江湖谁要待啊?谁待谁智障!”
    校长夫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不过可以脾气差、态度不好、出入也从未帮忙过丈夫,却还能够稳坐正室宝座,自然也有自己的能耐。
    她听着七班的人疯狂嘀咕,几名一般同学的讪笑,还有在场的老师们不自在的表情,很快就判断出来──
    除了打的人是对的,但恐怕名字等等都是移花接木过。
    “好啊!怪不得你之前还故意让我知道‘柳琳’这么名字!”她扭过头,看向不知何时后退数步的王福季,恶狠狠地扑过去,揪着人的耳朵就揍,“亏我打牌的时候还传了不少坏话!现在看上去就是给你的小#情#儿打掩护吧?!”…。
    说什么被强##暴,跪在地上哭,互相威#胁呢?!
    结果都已经被抓#奸#在#床,还要相互遮掩,简直不是人!
    “等等,先不要急着把人往死里打。”陶德昌一看校长夫人即将失控,连忙上前亲自把人给拦住。
    也不知道他平常怎么锻炼的,看上去斯文的跟大学生一样腼腆,拉人的手段却相当漂亮,力气还特别大,要不了两三下就把人给制服。
    “等我们把该调查的事情调查完,他们差不多也要坐##牢。”陶德昌心平气和地对校长夫人说,“之后您要做什么都没关系,反正他们也不能翻出什么风浪了。”
    “陶德昌!你想做什么?!”王福季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看着三言两语被哄得停手,乖乖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妻子,一下子分不清楚是被打送医比较惨,还是站在这里被人揭穿老底更为严重。。“我好歹也是七中校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我!”
    听到王福季这么说,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的奇怪!
    这也是,他们七中的校长还是很活跃的。举凡有要招#标厂商的工#程,或是有需要外包的东西,这位跑得比总务主任都还要快。
    篮球场早就说要整修多年,但当其他学校的学生都有标准比赛场地可以用的时候,就他们学校的篮球场还是破烂的水泥地。
    游泳馆修得跟烂尾楼一样,外面还满是泥泞土路。学校的围墙早就垮得比长城的遗#迹还破烂,也就是门卫大爷每天不厌其烦的一直巡视,加上学生们还算听话。
    否则哪天听到他们学校丢了孩子。 。这个换谁过来都不会觉得奇怪。
    “苦劳是指哪个方面?”楼宁淡淡地挑眉,虽然觉得这男人辣眼睛,却直觉地感应到柳琳的心结有一部分也跟这位有关系,“是指不得不联系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营业执照的厂商很辛苦呢?还是指一天找好几个女老师进#来陪您上班很辛苦呢?还是说,帮忙学生花钱买学校入学名额...很辛苦呢?”
    她的声音轻柔,却吐字清晰,让人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等到这些话被消化完毕,才让所有人惊觉到这里面的信息量。
    “是呢。”陶德昌赞许地拍拍柳老师的肩膀,然后对着满脸呆滞的王福季与任芳菲说,“相关的事情,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两位这些年做的事情一开始的确没有人知道,过手的事情也都扫尾得很干净。”陶德昌缓缓地从背包里拿出一迭起#诉#书。墨嵐一迭的委#任#状,一叠又一叠的资料,微微笑地说,“但很多事情,不是您两位想当没发生过、就可以遮掩的很好的。”
    楼宁的精神力极强,有些意外地发现,这陶德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还找出了好几位已经毕业的受害人的口供,直接指正王福季这个禽##兽,是如何跟李超健一起伤害她们的。
    “你们不但对清贫学生出手,甚至还在一班同学的叫唆之下,对同班同学、甚至是其他班级的学生动手。”陶德昌估计是早就已经气过一轮,这时候明明身后气得喘气的声音好多个,他却仍然冷静地将那些残#忍的过去与指控摊开说,“买卖学校成绩,联合校外人士找同学的麻烦,企图逼退成绩与自己相仿的同学,甚至把她们送上老师的g......”
    一字一句彷佛鞭##刑,将这些人的罪责赤#裸#裸地摊在阳光下,落定生死。
    “七班的几位同学正是这样的受害者。”
    “而加害的,则是一班的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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