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中年汉子从身边走过,听了他们的话,司马茗越立刻变得有些害怕,她害怕那两人所说的就是她的小镇。一下子她便失了方寸,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心里此刻更是乱成一团、忐忑不安。

    邓靖仪从那两个汉子所说的话中知道了些事情,知道他们昨天到的小镇被火烧了。但是邓靖仪还是有些疑惑,她想不明白这一次又会是谁放的火。心中思索了一会,便放下了去想的念头,心想:“算了,现在还不能确定那里又出现了什么事情,不过也只有到那里一看方可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司马茗越离所住的小镇近一步,心就越不能安静下来。就如前面是万丈悬崖、地狱深渊,走近一步就能夺走人的性命,也许她心里是害怕,害怕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是真的,邓靖仪所说的事实是真的,那两个挑着柴的汉子所说的话也是真的。因为她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够面对这一切,有没有勇气走下去。那里是她成长的地方,是她懂事的地方,是她唯一有牵挂的地方。

    他们穿过林子,走过野草丛,慢慢地接近那个死寂的小镇、充满失落感的小镇。远远就见到了那小镇,可是有些不一样,也许那是幻觉,但是知道前面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当他们站在不远处、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小镇的时候,他们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许这只是一场没有做完的噩梦。

    清风阵阵吹来,吹起了地上的灰,那是黑色的灰,带着血的灰。它飘飞起来,一直飞在空中,不愿落下。就好像地上不是它的归宿、地上的痛楚让它不愿去接受这一切罢了。

    那没有燃尽的木头狰狞地躺在地上、倒在墙上,黑色的烟随着风的方向飞去,飞到那山的那头。屋子全部被烧了,地上一片凌乱,以分不清哪是炭灰、哪是那些死去的人的骨灰了。除了那些砖石没有被烧尽,但是也烧成黑色的碳木一样了。他们走到小镇的大门前,看着这不一样的小镇,心中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看着这个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的小镇,心中不知不觉多了一份伤感、一种困惑。

    昨夜里的火将这一切都掩盖了,彻底地掩盖,连嗅觉很强的野狼也嗅不出一点气味。火,只燃烧了一夜,现在还留着一点火光,但在太阳底下那伙却变得黯淡、无色。

    那些人想赶尽杀绝,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夺取一些人的性命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必须的过程。但是内心善良的人是不允许有人想杀害其他无辜的人、不允许有人受到伤害。但是,有些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是阻止不了的,就如那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墨夷少师、万锺、徐若馨、邓靖仪,他们相信世间还是善良的人多一些,他们想阻止这样的恶行再次出现在他们的一生当中,但有些事总是在上演而阻止不了,这也许是他们的力量太小了。因为他们做不了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这······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昨天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却······却变成了这样。”墨夷少师惊讶地道。在墨夷少师看来,这个小镇在昨天只不过是多了些让人害怕的尸体和血溅满地的恐惧而已,但是今天却变成了一片火烧之后的废墟。

    徐若馨看到这情景,忍不住落下了泪,她想不到眼前的小镇会在一夜之间化成了一堆堆黑色的炭灰。

    万锺傻傻地看着前面的小镇和旁边的草丛,这里都被烧没了,连周边的草丛也被烧了,房屋烧得只剩下些砖瓦和没有烧完的圆柱横木、梁木,土墙也被烧得焦黑。万锺有点不知所措,便问邓靖仪:“邓姑娘,你······你看这······这要怎么办?我们还进去吗?我,我感觉不对呀!”

    邓靖仪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已成现实的小镇,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与痛感,但她此刻也大概知道那些人究竟有何目的了、尽管目前一点线索也没有。风,迎面吹来,夹带着木炭的味道、被烧焦皮肉的味道和血的味道。邓靖仪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确认这附近没有其他人。然后,看了一眼司马茗越,见她早已是泪流满面、泪沾衣襟了。邓靖仪寻思:“昨天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就基本已经死去,而且死的时候他们的模样是一样的,再后来万锺说他们是中毒死的,那么那些人又怎么会狠毒地要毒杀全镇的人。难道这镇上的人得罪了什么人,不过这不太可能,寻仇也不至于把一个镇的百姓也毒杀。但是那些人又有何企图、有何目的。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寻仇这么简单。那些人又回来把这里给烧了,难道是想销毁证据,又或许还有什么,又或许这里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太突然了,就一个晚上而已。不过现在还是进去看看,若能发现一些线索那便好。”

    司马茗越看到面前所有被烧毁的房屋,心头一颤,双脚也站不稳了,泪水忍不住的往外流。跪在地上,哭得很是伤心。痛心欲绝,万千言语哽咽在心里。

    司马茗越哭道:“怎么会是这样?这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切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徐若馨哭着过去扶着司马茗越,道:“茗越姊姊你先起来,我们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子,昨天我们把你救起的时候这里还是好好的,可是现在······”墨夷少师也过来扶着司马茗越。

    万锺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以前所遇到的都是人们善良的一面,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不忍直视的残酷的一幕。现在万锺心里有了一丝退却的念头,他不懂江湖的险恶和江湖的自相残杀,功名利禄对于万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也不在乎。但是身处江湖之中就是功名、欲望。万锺刚踏上本不属于他的道路的第一站就碰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次磨练,原本只知道看些医术和为人看病的他也开始解触、了解江湖,甚至厌恶这里。

    万锺对司马茗越说:“司马姑娘,你不要这般伤心难过,事实已是这样,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我们进去看看吧!看一看能不能找寻到你爹爹。”

    司马茗越一听到万锺提到她爹爹司马良,便立刻站起来,哭道:“对,我爹爹呢?我爹爹呢?我爹爹在哪里?”一边哭着一边跑向小镇里面。这个小镇,在夜晚看不出有多大,但是在白天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个小镇不大从头之尾只有两条街巷,每条街巷也不过一千来步,但街道较宽而且两边的房屋密集,一户挨着一户,在这小镇外两边十里内再也寻不到其他房屋了,若说这是一个小镇那倒不如说是一个村庄。

    司马茗越跑进小镇内,邓靖仪、万锺、徐若馨、墨夷少师马上跟在后面,一路跟着司马茗越前往她的家,进去里面看到这里有没烧完的人的尸体,那尸体上还散发着皮焦味,让人很是难受。墨夷少师捂住嘴巴和鼻子,都不敢闻一下这种味道。而徐若馨问道这味道和看到那恐怖的烧焦的尸体,一阵呕吐,连看也不敢看一下,甚至连想也不敢想。这样,怕是好些天都会梦到这残忍的一幕。徐若馨一路走进去就一路在呕吐,墨夷少师见了,便问:“喂,你要是不行,就到外面等着吧!你这样吐着可不是办法,再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见了这一回我估计你这一生都会做噩梦。”

    徐若馨连连摇手道:“走吧!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刚一说完她又开始吐了。

    邓靖仪跟在司马茗越身后跑着,跑到一家门户前停了下来,司马茗越看着地上的牌匾,牌匾上写着“正威镖局”四个大字,不过已经被火烧得有些分辨不出来了。

    司马茗越用手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也滴到了上面的字上。她看着这牌匾哭了一会儿,便马上站起来飞快地走进屋子里去。在院子里还是躺着很多具被烧焦的尸体,焦臭味充满整个镖局。眼前的镖局已经被烧得已认不出来了,曾经美好的一切就这样化成灰烬。

    司马茗越四处找寻她的爹爹,她希望能够找到,但又不希望找到。此刻,她的心情没有谁能够明白,只有有过这种遭遇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痛苦。

    邓靖仪看着这里面的房屋、墙壁、砖瓦,心中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知道此刻她是悲伤还是憎恨,她憎恨世间居然有人能够走出这等天理不容、丧尽天良的事情。

    墨夷少师一路到此,看了这痛心的一幕,已是咬牙切齿,很不等将那些做下这等事的人千刀万剐以解心中的恨。

    徐若馨还是忍受不了这血腥的画面和那让人恶心的焦臭味,她一直是捂住鼻子和眼睛,牵着墨夷少师的衣服跟在后面进来的。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开始有些颤抖了,好像是有些害怕,或是被这场面惊吓。

    万锺见此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并没有感到害怕,也许是在行医过程中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尽管没有这里让人害怕、恶心,但是他为人治病总会遇到几个在频死边缘的人的。因此,看到这里的一具具被烧焦的尸体,心里有的只是怜悯和同情,也有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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