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凤蝶舞也只是小睡了片刻,便醒了过来,因为一直困扰她的疑惑终于要解开了,这叫她怎么能睡得着?
    “小姐,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这时候梅雪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件大红色绣凤的衣裳,身后跟着两个抗着一个大木桶的奴仆。见到凤蝶舞竟坐在桌子前,显然有些惊讶。
    “在皇宫里躺得已经够多了,若是天天这么睡着,骨头都已经酥懒了,起来走走吧。”凤蝶舞轻笑一声,继而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抬着一大木桶热水的两个奴才,轻声说道:“都抬进来吧,愣着做什么呢?”
    “是。”两个奴才诧异的抬头看向一脸浅笑的凤蝶舞,外面不是流传着小姐在宫里的冷血吗?那现在在他们眼前一脸浅笑的小姐又做何解释?也许那些只是传言罢了,他们的小姐一直都没有改变。那些谣言一定是那些嫉妒小姐盛宠的人传出来的。
    看着两人的情绪在脸上一露无疑,凤蝶舞再一次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家人,这也是她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她的血腥的原因。她想守护着相府里的一切,包括这一群纯洁得如宣纸的仆人。
    两个小厮将木桶抬进了里间,迅速的退了下去,他们自进府就已经被告知了小姐的习惯,做好本分之事,小姐的院子不可私自闯入。
    “雪儿,香儿去了哪里?”凤蝶舞轻抿着杯里的茶水,见着香儿并没有在,有些疑惑。
    “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香儿的小孩子脾性,难得出宫,她怎么能不出去玩个尽兴呢?”听了凤蝶舞的话,梅雪淡淡的笑着,眉宇间尽是宠溺。
    “也是。”想着香儿平时单纯充满活力的样子,凤蝶舞的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柔情。“也好,让她这几天好好的玩个痛快吧。之后,也许就不再有这闲情了。”
    “小姐,怎么了。”听出了凤蝶舞话里的不对劲,梅雪放下了手中还在整理的东西问道。
    “要变天了……以后你和香儿在宫里要小心行事。”凤蝶舞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叹了一声,走到窗边独自伫立着。
    “小姐,要有所动作了吗?”梅雪一听要变天了,眉间微微一皱。
    “或许是吧。”凤蝶舞并没有说明,又是一声轻叹,瞬间恢复往日,“我出去一下。”
    “小姐不沐浴了吗?”垂下眼帘,梅雪遮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茫,一脸的关心表露无疑。
    “不了。”凤蝶舞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梅雪说道,“通知血杀殿随时待命,告诉炎,如果皇宫有人来买杀手,接下任务。”
    “是。”梅雪闻言一愣,事情很大吗?居然让血杀殿待命。
    相府书房。
    “你打算告诉蝶儿她的身世吗?”虽是讯问,但凤夫人眼中的寒意直逼向书桌前似在聚精会神练字的凤墨。
    “凝儿,你知道我不会将蝶儿的生命置之不顾的。我答应过她的,保护蝶儿。”听着凤夫人的质问,凤墨提笔的手不受控制的加大了力道,在宣纸上划出一条极深的痕迹。
    “保护蝶儿?保护她就是将她送进宫中吗?你明知道小姐当初将蝶儿托付于我为的就是让她远离宫庭,而今你却将蝶儿送进了宫中,你叫我有何颜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小姐?”凤夫人嗤笑一声,话中的语气愈发的寒冷。
    “凝儿,这是蝶儿自己的选择。蝶儿既然是她的女儿就绝非池中之物。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凤墨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凤夫人的身边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
    凤夫人没有说话,将头轻轻的靠向凤墨的胸膛,蝶儿是否是池中之物她岂会不知?她只是不甘心为什么这一切为什么会来的那么早!为什么不再多等等。
    顿时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俨然是凤蝶舞。
    房间中的两人同时身体一惊。她听到了吗?
    然而看向凤蝶舞的双眼,诲莫如深,根本看不出,也许该说是根本看不透。
    “爹爹不是要告诉蝶儿什么事吗?”凤蝶舞没有躲开凤夫人探究的眼神,而是直视着她。
    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的凤夫人忽而一笑,轻声道:“那我先回院子了。”
    见着凤夫人离开,凤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凤墨。
    “蝶儿早就知道了太后的野心了吧!”凤墨神色坚定仿佛一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像凤蝶舞,像太后的狼子野心。
    “我只想知道爹爹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凤蝶舞走到书桌前,看着凤墨刚写的字轻声的问,然而轻柔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坚心,让凤墨不敢直视。
    “不是助纣为虐,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啊!”看着眼前的凤蝶舞,凤墨不禁想到了那天她说的话:“不能……不能让那孩子坐上皇位,夜家的江山不能落入他姓的手中。”不是助纣为虐?那是什么?
    凤蝶舞依旧不动声色,想到之前听到的话,眼里不由得一黯,原来一直的家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的家人。但,至少有真心,那也够了。
    “夜汐澈不能为帝!”
    “哦,为什么?”闻言凤蝶舞微微诧异,一向稳重的爹爹怎么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因为他不是真正的皇子。”凤墨刚想该怎么回答凤蝶舞的问题时,有人很适时的替他解了围。
    凤蝶将目光投向因担心凤墨会说出什么话来而中途折回的凤夫人,仿佛再询问:“夜汐澈不是皇族血脉你们怎么知道?”
    “当初贵妃娘娘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从小过着尔虞我乍的生活,于是将小皇女送走换成了现在的澈帝。”
    凤夫人如是的说道,只是隐瞒了大部分的事实。
    “既然如此大可以公布真相,何苦如此的煞费苦心?”凤蝶舞冷笑显然不屑凤墨的作法。
    “有些事到最后你才会明白。”说完凤夫人转身离开。
    凤蝶舞知道凤夫人不想说的,凤墨也决不会告知,所以也转身离开了书房。
    百竹院。
    “主子,听说新后回家省亲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泡着茶对伫立在窗口的华服男子说道。“天儿,要起风了。这天下要换了。”窗边的人转过身来,剑眉轻挑幽幽的说道。
    “那主子这个新科状元要站哪边呢?”
    “谁也不帮,我只管喝茶品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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