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饶有瞬间心脏停止了跳动,前几天,燕无羁竟与她近在咫尺,而她却没有任何感觉,若相见,一切会否有所改变?而他说对自己没半分情意,是一时权宜,还是当真如此?

    她心酸痛,脸上阴晴变换,尽落沧狼眼中,他冷然变色“哼,当着我的面,你竟然还敢想其他男人?”

    说着,张嘴咬住她樱红的唇,一阵刺痛让叶饶恢复了理智。

    她用力推开沧狼,下唇已破了一块皮,她抚着疼痛不止的唇,凝目瞪着沧狼,嘴角却扯出一抹清冷的笑“人家当事人都说了对我并无半分情意,我若还想着人家,不是太没脸没皮了?再说,有你堂堂西沧皇宠着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我就是有点奇怪,金苁焕既然通知你找到我,为何却没想着留下毛毛,燕无羁不远千里跑到西沧,想必你总不会无条件将孩子归还吧?”

    沧狼瞪圆了眼盯着叶饶,眼光中全是陌生,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而言“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当初的夜柔,心思竟能如此细密,现在的你才无愧沐老妖婆之女,不错,之所以知道你在哪里,确是金苁焕通知的我,那个条件是我守孝三年之后,再给燕国两年的太平,至于燕无羁来领那个孩子…。,他承诺登基之后,给朕免费提供三年的食盐”

    叶饶默然,眦云三年,西沧三年,燕国的财政一定会面临极大困境,而西沧这三年,她有着不可推托的责任。

    沧狼的手不知何时探入了她衣内,她下意识的闪躲,竟将沧狼惹火,一把撕裂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脯,她本能的以手遮蔽,耳边已响起小桃尖厉的惨叫。

    两人均是一愣,视线转向小桃,只见她两手捂脸,倒在地毯上,身子象打摆子一样不停的打着哆嗦。

    叶饶趁沧狼分神之际,迅速挣脱他的魔爪,奔到小桃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抚。

    沦狼体内火焰升腾,哪里能按奈得下,几步奔到叶饶身后,一把扯过小桃,随手扔到门口,喝斥侍卫将她带走,宫门未合,他已将叶饶扑倒在地毯上。

    一番纠缠,沧狼如愿以偿,心清气爽地起身穿衣,扫一眼叶饶披头散发精疲力竭的模样,冷声说“那个丫头,令人烦不胜烦,若再出现我眼前,立斩其头”

    叶饶长呼一口浊气,声音低不可闻“你如一直把我关在这里,我如何去实现我们之间的条件?”

    沧狼有些不可思议“莫非,你还真的想解除我俩之间的桎梏?”

    叶饶缓缓坐起,美目一片冷辉,一边拢自己破碎的衣服,一边反问“莫非,你还真的心甘情愿一生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一阶下囚无所谓,但你堂堂的西沧国王,如果不能与心爱的女人共赴云雨,不能按自己的意思与人生儿育女,一定不会甘心的,所以,放我在皇宫自由行动,我去找寻破解的办法,至于小桃,你来,她出去,你不在,就让她陪在我身边”

    随着她的讲诉,沧狼面色显得饶有兴味,好一会儿,才沉声质问“你真的是夜柔么?”

    叶饶眼睛一眨不眨地对他对视,反问“你说呢?”

    沧狼忽觉索然无味,举步向门外走,声音已没了先前的强势,淡声说道“随你吧,最好能快一点”

    叶饶挺着腰杆送他消失在门外,然后无力的倒在地毯上,心说,你算计你的,我算计我的,人生无外一盘棋,谁算计得妙,谁自然就是最后的赢者,脑子开始急速地转动起下一步的计划。

    接下来,她有计划地在宫中转悠,沧桑及沐菽郦先前住的寝宫都空着,只有几名宫女守侯,她很细心地在里面搜索,想查出密诏的下落。陪同也是负责监督的两名大内侍卫一左一右始终将她夹在中间,让她没有任何空当与人接触。

    几天之后,她转悠到了驿馆,那是西沧接待外宾和外官的住处,她挨着房间查看,在一间装饰较好的房间,她停留的时间最长,因为在这儿她闻到了燕无羁的气息。

    桌子明显之处搁置一张画,画上一名男子,神情萧索的注视着天空一轮弯月,恒久而孤独。她想起曾经与燕无羁玩的游戏,引开两名侍卫的视线,用食指蘸了唾液去抹右下角,不一会儿,竟真的显出一个模糊的“等”字,她一眼认出是燕无羁的笔迹。也立即明了此画之意,他要她等,他一直都爱着她。未免侍卫发现,她随手将画撕碎。

    离去之前,她从床单到桌面到椅子一一用手抚过,就象抚上燕无羁俊郎的面容,心里划过浓浓的悲伤,傻子,就算等到了,业已人事全非,值得吗?

    最后,她去了太医苑,侍卫以为她在查寻解毒的办法,岂知她却是在寻避孕的药物,凭有限的知识,她寻了几味药藏在怀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会让沧狼的诡计得逞。

    晚上的时间最是难熬,沧狼总会准时回来与她纠缠,带着痛恨与厌恶,那样的契合每每让叶饶想要呕吐,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一晚,沧狼兴尽之后,抚着她柔软的小腹,自言自语“应该有孩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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