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对沐菽郦的死犹有不甘,竟命人将其扔至荒郊任动物叼食。

    叶饶大为震怒,控制不住地冲沧狼大吼“人死已一了百了,你这样折腾她的尸体,不觉太残忍么?我已知道破解我们之间桎梏的办法,但我就是不告诉你,我非折磨你到死不可”

    沧狼一听,不怒反笑“你自小眼中就只有我一人,你压根就没真正想过要破解,别装了”

    叶饶按着胸口,直觉心脏立马就要爆掉,好一会儿,才沉声说“是,我就是没想过要破解,你又能将我怎么样呢?我还要诅咒你,断子绝孙,永远无后”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得叶饶扑倒在地,鲜红的血顺着她的鼻子和嘴缓缓流出。

    “贱人,原以为你变聪明了,其实还是一个笨货,明天爬得早些,给我求子去”沧狼狠狠踢她一脚,扬长而去。

    叶饶擦去血迹,嘴角露出会心之笑,她终于要走出这阴暗的皇宫了。

    第二天,天刚亮,沧狼就让人叫起了叶饶,看来他是真的想要孩子了,竟然亲自陪叶饶一起出宫上香。

    叶饶不顾沧狼反对,坚持要带上小桃,小桃依然一副木呆呆的模样,跟随在车旁,很是刺眼。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破庙,早有侍卫前去打扫干净,并找了懂规矩的人等在一旁。

    小桃临时要去小解,沧狼厌烦地瞪着她,恨不能一刀砍下她的小脑袋,叶饶无视他的反映,细心的交待小桃快去快回。

    然后,叶饶与沧狼开始行礼上香诸般仪式。等所有一切结束,叶饶忽然发现小桃一直未回,登时紧张起来,扯着沧狼的衣袖“是不是你把她给杀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你赔我的小桃”

    叶饶跺着脚,满面的珠泪,别提有多娇媚,众目睽睽之下,沧狼莫名有些躁热,被叶饶小手不时碰触的手背,就象被火烧灸一般,那火势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

    他故做镇静地扫视一眼众侍卫“派些人去找找那丫头,朕到庙后等上片刻”

    说完,不容叶饶回神,拎着她就向庙后走去,在破败的残橼下,狂风暴雨一般再次将叶饶占有。

    叶饶羞辱难抑,纠缠中她咬破了沧狼的唇片,她真想大声告诉沧狼破解两人之间桎梏的方法,但她知道沧狼得知之后,一定会杀了她,所以她只能悄悄行事,而且她只想自己解脱,至于沧狼,就让他一生受尽痛苦折磨。

    出动了上百侍卫,小桃依然没有找到,叶饶哭着不肯离开破庙。

    沧狼最后忍无可忍,强行将她抱起。

    一个月很快过去,叶饶骇然发现每月准时而至的信期竟然迟到了。

    她焦心的等着,却盼到一个可怕的消息,她有孕了。不可能,她一直都在吃着避孕药,怎会怀孕呢?

    对这个消息,沧狼自然高兴万分,打赏了太医,然后吩咐上庙还香。

    起初一直都很顺利,却在离开时,不知从哪跑出一个脏兮兮的小要饭花子,狠狠撞了一下叶饶。

    叶饶顿时肚疼得弯下了腰,沧狼紧张得一把卡住那要饭花子的脖子,幸好叶饶忍痛说“想要孩子,就要积德”,这才救下那要饭花子一条小命。

    回到宫中,无人时,叶饶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团,那是要饭花子撞她时塞给她的,上面只有两个字“装病”。

    叶饶认不出是何人笔迹,但现在的她只有死马全当活马医。

    沧狼第一时间得知叶饶生病的消息,她满面通红,干呕不止,所有太医都查不出病因。

    沧狼气得拍碎了桌子,吩咐人出宫张贴告示宣赏求医。

    告示贴出,真来了不少胆大的,却没一人能治得了,到第五天时,来了一个老婆婆,拙嘴笨腮的,说有家传秘方,但不得有第二人在跟前。

    沧狼先前想发火,但看叶饶实在痛苦难捺,只好听从那老婆子的吩咐。命宫女侍卫全都撤到门外侯着。

    叶饶平躺在床上,静观那老婆子如何展示她的家传秘方,不妨,老婆子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亲爱的小柔,不认识本王了么?”

    熟悉的声音让叶饶一惊“是你?司马媵貊”

    老婆子一把揭去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洁白的俊颜,可不正是司马媵貊,他嘻嘻一笑“怎么?在等你的燕郎啊?可惜,人家正搂着别的女人欢好呢”

    他露骨的言词让叶饶咋舌,不由沉下脸“你被雷击了?嘴巴干净点好不好?”

    岂料,司空媵貊不仅不收敛,反而笑得象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阿柔,本王一见你就心跳加速,血流逆行,求求你,给本王香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叶饶一掌拍在他脸上“你可真贱”

    “好啊,只要你喜欢,本王小名以后就改叫贱人”!

    叶饶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好容易顺下一口气,撑起身子喝斥他“你不远千里跑到这西沧宫,就为亲我一口是不是?”

    “当然不是,本王得知小柔柔有难,特地不远千里救美来的”司马媵貊变化之大,令叶饶简直以为换了一个人,她面色冷淡地躺回床上“你走吧,我不用你救,我在这儿,不知多受宠呢”

    “是么?小桃说的怎么跟你不一样呢?”

    叶饶蹭的一下坐起了身“是你抓走了小桃?”

    “是救,好不好?本王可是很疼小桃的,看她被折磨成那样子,不知有多心疼呢,本王更舍不得小柔柔被恶狼折磨了,所以,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你,就这也不肯让本王香一口么?当初,姓燕的也不过收留了你们,你就以身相许了”司马媵貊说着还做作的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

    叶饶差点吐了,不再跟他打嘴仗,直奔主题“说吧,救我出去,有什么条件?”,熟话说无利不起五更,她才不信司马媵貊会无条件救她。

    司马媵貊嘻嘻一笑,象足了他表兄的浪荡样,笑着开口“既然你喜欢挑明了说,本王也不妨跟你直言,条件只有一个,你要永远留在本王身边”

    叶饶早已猜到可能是这样的条件,不由冷下脸子“从狼穴跳到虎窝,你说我有必要逃没有?”

    “虽然我要你留在身边,但我绝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虽然司马媵貊说这句话时,还是一副嘻皮笑脸不正经的样子,但叶饶听得出此言无虚。

    心一横,做了决定“好,我就依你,但你一会儿出去时,要跟沧狼说,我吃的药,需他三次精血做药引,不要问原因”

    司马媵貊眼睛转了几转,终是忍着没问,俯首交待了她逃走的计划,然后重新带上了面具。

    临走时,却硬是冷不防在叶饶脸上啄了一口,方带着得逞的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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