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夜听完这些话拽出了单刀,怒目对杨本末道:“杨本末,你身为一代至尊,为何要如此不尽人情,苦苦相逼?”

    杨本末大笑道:“今日我不会再和你们空废唇舌,来吧,拿出你们的七目残龙和盘古笑,看看你们能不能在我面上走上二十个回合!”

    说着从背后缓缓拽出龙鳞宝刀。郑氏兄弟与耿洪君看罢急忙跳到了上官兄弟身前,三把剑拦在了前面。

    杨本末看完大笑道:“晚辈,你们要先来为本至尊祭刀吗?”

    郑奎道:“不必多言,要杀他们,先杀我们!”

    上官千夜忙低声说:“哥哥兄弟,你们不必如此,这个人十分了得,我们五个人合力也不是他的敌手。你们还是快走吧。”

    郑奎听后坦然一笑道:“三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昨晚我们说得清楚,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做哥哥的岂能不陪在你们身边一同验证下我们的誓言?”

    耿洪君道:“鼎儿,四哥今日对不起你了,若不是我惹事在先,你也不会遭此一难。今日若真是我们命该如此,那哥哥就陪小弟你一起死了。”

    杨本末看完哈哈大笑道:“几个毛孩子,还真是挺有情谊,好,今日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一起上路。”

    就在这时,让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韩宝帝急忙再次挡在了杨本末面前,拱手道:“至尊,小人刚刚说过,我的家事万不敢劳您大驾出手相助,若您与他们几位有私仇,还请您选个别的地方,不要在小人的院子里动手,还请至尊赏我个薄面。”

    杨本末还未听完,抬起手来便给了韩宝帝一个响亮的声光,打得韩宝帝翻身栽倒,再起身时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有带有两颗牙齿。

    杨本末怒道:“幽灵鬼手,看来你还是念念不忘铁山的恩情啊,今日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是不长记性。你听清了,现在的武林盟主是丈影如来!不再是铁山的时代了!”

    韩宝帝站在那,半边脸肿得高高的,但仍是挡在杨本末面前道:“至尊,这里毕竟是我的院子,若你想杀他们,那就必须得先杀了我。不然,小人誓死也不会让您出手的。”

    杨本末大怒道:“好一个不懂事的老家伙,好!今日我就先把你送走。”

    当杨本末说完这句话,韩宝帝啊的一声惊呼,他这一叫,院内的百十号人都齐声道:“老爷子!”

    小哥五个也都叫道:“老侠!”

    众人话一出口,都觉得脸上拂过一阵轻风,再一看,在杨本末与韩宝帝中间又多了一位出家的僧人。

    并且这时大家的耳边还回响着什么物体与金属撞击后的回声。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大和尚是从哪出来的,都傻傻地看着。

    上官千夜也只见到一个人从众人头上飞过,但未见其动作如何,急问上官鼎:“刚刚怎么了?”

    上官鼎说:“刚才杨本末一刀砍向韩宝帝,韩宝帝一声惊叫,还不等杨本末的刀落在韩宝帝的头上,这位和尚从我们头顶飞过,来到韩宝帝近前,用手指弹开了杨本末的刀,然后杨本末收刀站回到了原地。”

    上官千夜点了点头。郑氏兄弟与耿洪君也静静地听着,像听上官鼎说着神话故事一般。

    其实他们所看到的,也只不过是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和尚。等上官鼎说完,院中的众人才明白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杨本末正看着老和尚,那老和尚口中高声念着佛号道:“阿弥陀佛!杨至尊,怎么,不识得贫僧了吗?”

    杨本末也是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了又看,然后说:“哦?原来是少林寺老方丈舍念大师。莫非大师今日也要来蹚一蹚武林的浑水吗?”

    舍念道:“非也,非也。贫僧心中只存善念,不问它事。你们之间的争斗与老衲无关,但若是杨至尊要伤人性命,恐怕今日在老衲面前,你也万难做到。”

    杨本末道:“老和尚,我在江湖之中闯荡多年,在下深知中原武林各个门派,只有少林和武当不在我们武林盟会之列。今日这是我们的家事,还烦请你不要多管!”

    舍念道:“阿弥陀佛,杨至尊说得没错,我们少林与武当确实不在武林盟会之列,但万物生灵却都在佛法与道法的包罗之中,我佛慈悲,今日之事老衲怎可袖手旁观。”

    杨本末道:“老和尚,多年来我一直敬重于你的声望,不过今日你若再不让开,可别怪本至尊无礼了。”

    老和尚笑道:“杨至尊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过得了老衲这一关吗?”

    杨本末道:“我想试试!”说罢,众人只听到手指与龙鳞宝刀的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但眼前的两位高人却都在原地站立未动。在非常短的时间内,那撞击声却在数十响之外。

    只有上官鼎才知,这两个人其实已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恶战,那杨本末不停的用刀攻击着舍念,但却都被舍念轻轻的用手指将宝刀弹了出去。

    不大一会的功夫,撞击之声停止。杨本末对着舍念一抱拳道:“大师的功夫让人敬畏,杨某人甘败下风。”

    舍念道:“多谢杨至尊手下留情。”随后杨本末说了声告辞,便腾出了院子。这时五兄弟才都松了一口气。

    韩宝帝一见,忙过来脆拜,五兄弟也都一同来到舍念大师面前拜倒,韩宝帝道:“今日多谢大师出手相救,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等岂能还有命在。”

    舍念扶起众人道:“阿弥陀佛!出家之人理当如此,大家不必客气。老衲方才见到五位小义士如此情谊,真是感慨颇多,又见韩老侠为救这几位少年以命拦路,也让老衲十分的震撼。各位少侠义字当头,韩老侠宅心仁厚,今日本就命不该绝,这乃是各位自己的造化,就算老衲不在,也一定会有其他人前来相救。”

    众人听罢都道:“多谢大师,阿弥陀佛。”

    舍念转身欲行,上官鼎道:“老方丈,您是否知道我们的兵器是谁盗走了吗?”

    舍念闻言也不回头道:“你们的兵刃并非韩老侠所盗,也非他手下之人所取,几位不必着急,那几件兵刃不多时便会回到五位少侠的手中。”

    大家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舍念又道:“两位上官少侠,你们回到宁远州以后,请转告铁山居士,老衲法名舍念,心亦舍念。我知你们是铁山居士的弟子,当你们遇到棘手的事时便来找我,我定会顶力相助。若何时再有麻烦,可再来爬我的北斗峰。”说完转身离去。

    韩宝帝见舍念走远,转身问道:“上官二位少侠,你们去过北斗峰?”

    上官千夜道:“我们并没有去过,不知那山在何处,也不知那山是什么模样?”

    韩宝帝道:“整山如剑一般直立,山身倾斜向北,峰顶直指北斗,故此名为北斗峰。山脚立一石碑,上书镜山等字样。”

    他这么一说,上官兄弟才知道,那日二人欲上的镜山便是北斗峰。

    上官鼎暗想:“那么高的一座山,又无可攀爬之处,不知这位老僧人如何上得去。”

    而上官千夜却在想:“不知这老僧人与师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师父说若有事可去寻他,却不可说是自己的弟子?而今日他又让我们转告师父不必隐瞒呢?”二人各自想了许久,心中都没有什么答案。

    几个人告别了韩宝帝往客栈走,一路上大家还是在谈论着兵器的下落。

    忽然上官鼎想到一件事说:“几位哥哥,我们走以后,杨本末会不会再去找韩宝帝?如果他真的回去了,那韩老侠就有危险了。”

    郑奎想了想道:“不会,韩老侠是杨本末下属门人,若杨本末杀了韩老侠,那就是自断了财路。纵然他会去寻他,也绝不会要了他的命。再者舍念大师刚刚救下韩老侠,若是杨本末这就回去寻仇,岂不是公然不给舍念大师脸面?我想他也没这个胆吧。”

    大家一听郑奎分析得极有道理,这才把心放下。

    五兄弟回到了客栈,刚一进门,店主就迎了上来道:“几位怎么才回来,有个人在房内等了你们好久了。”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耿洪君道:“难道是杨本末追到这来了?”

    听到杨本末的名字,几个都觉得不寒而栗。五人本能的往后退,这时从房间内传出了一个人的声音道:“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快进来!”

    郑氏兄弟一听忙对上官兄弟和耿洪君道:“不是杨本末,是我们父亲的声音。”说完二人就冲进了室内。等一进门,郑氏兄弟一见果然是流剑门秦中恒的三弟子郑屠南。

    郑氏兄弟二人跪倒叫父亲。其他三兄弟也都跪在地上口称叔父。郑屠南见五个人跪在那,也没让他们起来,而是厉声道:“你们五人好不知事,身在它乡,居然只顾吃酒,却不做任何防范,今日丢了兵刃才知道着急,又有何用!”郑屠南把五人好一顿训斥。

    五人静静地跪在地上听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在上官兄弟与耿洪君心中,这种训斥听起来暖暖地,他们从小便失去了父亲,这种父爱是他们渴望,但又得不到的关爱。今日听着义兄父亲的训斥,就如自己的父亲一般。

    郑屠南又道:“上官千夜、上官鼎还有耿洪君,你们三个人与他二人不同,你们都有家仇在身,怎也可如此大意!今日你们既已结义,就也如同我的亲子一般,切记日后断不可如此大意。”

    三人跪在地上答道:“谨记叔父训教。”

    郑屠南看了看他们道:“你们都起来吧,顺便把这几件东西也都还给你们!”

    当五个人站起身,郑屠南丢给他们一个包袱,几人打开一看,只见五件兵器都在,五兄弟大喜,各自把兵器收好带在身上。

    郑屠南道:“昨夜我见你们兄弟结义本来很是高兴,但不料你们只管吃酒,没有想到后果。所以才盗走你们的兵刃,给你们提了个醒。这些东西是我拿的还好,若昨晚是被他人盗去,你们还能找得回来吗?”

    说完起身又道:“你们五个人自此以后好自为之,不可再粗心大意。我还有事,要回流剑门,你们各自保重。新人擂开擂在即,你们不要认为自己的功夫已然了得,其实在众多新人中,也不乏高手。距开擂仅有几日了,你们还是抓紧练功吧。”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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