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悄悄率领五千骑前往天竺后,张昀继续待在于阗国。

    张昀在考察于阗国市场时,发现有胡萝卜、芋头和菠菜,这三样植物在徐州和江淮地区张昀没有看到过,就吩咐徐茂采购了一些这三种植物的种子带在身边,决定回去后在徐州和江淮地区试种。

    张昀发现于阗国也种桑,养蚕,这让张昀感到很是好奇,认为于阗是东西方文明交流的一个重要结点。

    这天,张昀在客厅和张弘、徐茂、吴前、周纯、甘宁研究前往大宛国路线。从于阗到大宛路途非常遥远,大家估计要走接近十天左右时间。由于长久不与大宛国有交流,离大汉又远,大家不能保证这个国家会对张昀友好。大宛周围形势非常复杂,西方有强大的大月氏国,西北有康居国,北方有乌孙国,东北侧有匈奴和鲜卑。万一这个国家与某个大国勾结在一起,得知张昀前往时,率领大军打埋伏怎么办?

    大宛国离大汉太远了,位于帕米尔西麓,锡尔河上、中游,也就是今乌兹别克斯坦费尔干纳盆地。原始居民似以塞种为主。古希腊时代,亚历山大东征,于锡尔河畔之俱战提兴建“极东亚历山大城”塞琉古王朝时改建为安条克城,在大夏最盛时,尤其在欧提德姆斯北征时,则占有了大宛,并按希腊方式在各村镇修建坞堡。该国盛产汗血宝马,为了这种马,西汉还与大宛发生过重大战争。张骞西使大月氏,首先到达大宛。当时大宛有大小属邑七十余城,人口数十万,农业和畜牧业兴盛,产稻﹑麦﹑苜蓿﹑葡萄等,葡萄多用于酿酒,富人藏酒至万石。

    因为大家对大宛一无所知,派斥侯过去来回时间会非常长,斥侯只能短途搞侦察,长途情况只能靠到过大宛的人进行介绍。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想不出好办法。

    张昀只能亲自去请教献象王。

    张昀只带周纯一个警卫前去。

    于阗国献象王得知张昀来到,亲自到王宫门口迎接。

    献象王第一次宴请张昀是在大厅,餐桌是矮几。这次请张昀喝酒,是在装修非常奢华的餐厅。一个长方形房间,正中摆放长方形餐桌,上面铺着雪白的餐布,面对面两张座位上摆着银盘金匙和玻璃酒杯,椅子装饰着宝石和黄金,墙壁上挂着关于佛的故事图。

    献象王请张昀坐下后,他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每人身后站两位衣着华丽少女服侍。张昀身后站周纯和翻译。

    桌上摆了几道山珍。

    张昀多聪明?看一眼就知道献象王早有请吃准备,说明献象王盼着张昀到访,并有可能有事求张昀,所以并不急着向献象王提出,请他帮忙介绍大宛国情况并请他派人做向导之事。

    先观察一下,看情况再说。

    果然不出张昀所料,两人相互客套一番,喝了两杯酒之后,献象王开口了。

    献象王说:“大汉过去在此设立都护府,管辖三十六国。在您来前,有几十年没有派人再过来,都护府形同虚设。三十六国没有人管,就相互征伐。匈奴、鲜卑对这一带虎视眈眈,大月氏不断向东渗透,大宛国欺凌周围弱小。这于这一带的管理,不知您有什么想法?”

    张昀极为敏感,他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张昀这次前来,终极目的是考察西征路线,小一些的目标并不明确,只是重申大汉主权,要这里的国家服从大汉管理。其他的考虑并不多,巡察有走过场意味。

    西征路线还没有考察清楚,吕布就已率领了五千骑南下天竺,吕布此行结果如何,只有鬼才知道。吕布一去,便杳无音信。张昀知道吕布只是将才,并非帅才,吕布有能力在天竺建立国家吗?

    张昀看住献象王的眼睛,笑说:“说说你的想法。”

    张昀太聪明了,自己没有考虑好的事情,可以先让对方说。

    献象王敬张昀酒,两人把杯中酒喝干后,献象王说:“我以为在大漠南侧可以设立都护副使,由都护副使管辖。”

    张昀点头说:“继续。”

    献象王笑说:“于阗国国力强大,周边小国都已征服,不知您能不能让我当都护副使,管辖这一带?您假如让我当都护副使,我保证把这一带管理得井井有条,所有国家都臣服大汉。”

    张昀恍然大悟,难怪献象王这么客气。

    能立即答应吗?显然不能。假如立即答应,岂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大汉之威怎么体现?我张昀的权威怎么显现?

    张昀摆手说:“献象王,兹事体大,容我三思。你在前几年私自发兵,征讨周围国家,这些国家无辜遭难,此罪我虽然替你免去了,但假如再如你所愿,任你为都护副使,岂不让周围国家心寒?”

    献象王气馁,重重叹气说:“骠骑将军,我之所愿,会有希望吗?”

    张昀点头说:“容我三思后,再予以答复。”

    吃菜只能用手抓,这让张昀感觉很别扭,入乡只能随俗。

    午饭后,张昀本想回去休息。

    献象王坚持请张昀到书房说话。

    张昀就随献象王进书房,周纯的警惕性很高,虽然没有吃午饭,仍然在书房门口站好,书房内一旦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拼命杀进去救驾。

    作为警卫队长,周纯的压力极大,在他看来,张昀不该与献象王在私密处会面,一旦遭遇埋伏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仅只是警卫队长,不能阻止张昀的行为,他想进入书房都不能。

    周纯的耳朵竖着,屏气凝神倾听。

    周纯跟随张昀日久,与张昀之间产生了深厚感情,他自觉地把张昀当成了主人,把自己的一切与张昀捆绑在了一起。周纯清楚,追随张昀,前途远大。弄不好,将来在地球上的某个地区,他也能弄个国王当当呢!

    张昀只能客随主便,张昀判断献象王不会行刺他,因为行刺张昀必须有目的,现在献象王有求于张昀,请张昀书房说话,极有可能是想谈交易。

    作为张昀来说,献象王坚持,态度诚恳,大不了就任命他为都护副使又如何?手中有砝码,张昀以为不用过于担心安全。再说了,张昀也不是任何人想刺杀,就能刺杀得了的。张昀已经被阙宣和刘备刺杀过两次,每一次都让对方赔了夫人又折兵。献象王假如胆敢行刺,张昀以为他也照样能让献象王吃不了兜着走。

    张昀和献象王一人坐一张椅子,中间隔着茶几。

    献象王看着张昀笑说:“过去大汉天子会把公主嫁我们这些国王,不知您能不能回朝廷后,跟天子说说,嫁一个公主过来?”

    张昀摇头说:“献象王,你应该知道天子年少,并无子女。”

    献象王笑说:“天子没有子女,您有啊!您能不能嫁一个过来?”

    张昀气得差一点要跳起来揪住献象王的衣服扇他嘴巴,张昀确实有女儿,但还小,假如年龄合适,张昀也只会把女儿嫁部将不会嫁到这种鬼地方来。于阗国再富庶,都不是张昀女儿待的国度。

    张昀克制住愤怒,脸上挂着笑说:“献象王想求亲意愿我能理解,可惜我的女儿都还在襁褓之中,没有办法成全你。我以为于阗国作为大汉属国,不能强逼大汉,提出大汉不能满足之要求。朝廷虽然式微,但我张昀却有兵有将,我拥有几十万私兵,仅在西凉就有十万,我只带警卫队过来,假如把西凉之兵带来,我担心会吓着西域诸国。”

    张昀这话显然水分很大,目的是恐吓献象王。

    献象王怔了怔,张昀所言显然吓着他了。

    献象王沉默了一会后,抬头看住张昀的眼睛,小声说:“我的本意是想和您结亲,您又何必动怒?您没有合适女儿,我有呀!”

    张昀笑说:“我有四个妻,你有女儿,我也不敢接受。”

    献象王眉开眼笑说:“要不看看?”

    张昀点头说:“看看可以。”

    献象王拍手,张昀看门口,不一会远处传来首饰叮当声,随即一阵香气涌进来。

    张昀对献象王女儿充满好奇之心,事先张昀可没想见献象王女儿,从献象王一系列谈话来看,很明显,张昀假如有合适的女儿,而且愿意把女儿嫁献象王,献象王就不会让他的女儿叫出来见张昀。

    献象王这人有意思,狡猾得很。让女儿出来见张昀,这是他最后的手段。看来为了都护副使职位,他豁出去了,献象王想用女儿换西域都护副使职位。只是献象王女儿假如不漂亮怎么办?要我娶猪八戒当妻可不行!

    两个婢女搀扶着一位美少女进来。

    啊?!

    张昀眼睛睁大,好漂亮!

    肌肤虽然稍黑,这是人种原因,但象珍珠般有光泽。嘴唇稍厚,但透着无边的诱惑力。眼眉低垂,长长的睫毛显示,眼睛一旦睁开,必然很大。身材苗条匀称,一身华丽丝绸衣服,手腕和颈脖上佩戴着的首饰非常精美夸张。

    献象王发现张昀看他女儿一副心醉神迷模样,不由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说:“我嫡女,香玉公主,您假如满意,我就让她嫁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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