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在蒂卡尔国王暴风雨天空一世、大祭司和暴风雨之子的陪伴下,前往球场看球赛。

    暴风雨之子通过辛蕾告诉张昀,蒂卡尔王国有六座臀球场,臀球是项勇士运动,获胜一方队长要把心脏献祭给太阳神。这是勇士的最伟大荣耀,人人都心向往之。所以,比赛开始后,所有勇士会不顾一切用臀部把球顶进高悬于墙上的石环,哪队先把球顶进石环,哪支队伍算获胜,一球定胜负。

    张昀在现代没有听说过这项运动,斥侯第一次侦察回去报告时,说到了臀球,但张昀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昨天蒂卡尔王国国王暴风雨天空一世说要陪伴张昀看臀球比赛,张昀以为听错了。张昀知道南美人在现代踢足球厉害得不得了,出了贝利和马拉多纳这样的球王。张昀对现代大汉足球嗤之以鼻,以为大汉足球队必须解散,因为他们这帮白斩鸡代表大汉参加国际比赛除了丢大汉的脸外,还要大赚特赚大汉老百姓们的血汗钱。

    张昀原以为玛雅人玩的球,是足球,和大汉的蹴踘差不多。

    听暴风雨之子讲后,仍然不敢相信,臀部怎么能把球顶进高悬于墙上的石环中去?

    张昀心想,反正马上就能亲眼见识,问是多余的。

    张昀来到球场,暴风雨天空一世邀请张昀从侧面走上看台。

    看台上坐满了人,全都穿着锦衣,一看就是有钱人或者当大官的。

    张昀一行来到看台的中间,后面和两侧都有木板与其他看台隔开。

    张昀和辛蕾、吕芳、陈琳坐一起。凌统待在警卫队,严密关注着球场,一旦听到爆炸声,就率领警卫队冲杀过来保护张昀。

    暴风雨天空一世和王后、祭祀及暴风雨之子坐一起。

    这应该是国王专用包厢,其他人坐的是石阶,张昀等坐的是精美木质椅子。

    面前有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水果。

    球场低于看台,看台这一侧不用看,是石墙。另一侧能够看到是石墙,石墙上两米左右高度处在球场中间线位置,镶嵌着一个石环,目测石环圆孔直径大约三十公分。球场地面是沙地,没有划线。球场两侧站着拄矛战士,这些战士全都光着上身,身上画着符号般的图画,下身穿短裤,中间有皮带护具,头上载着插满羽毛帽子,身体非常强壮,人手一只螺号。

    沙土场地两侧,分别站着一队勇士,这些勇士手中没有武器,装束和战士一样,只是在脚祼部小腿部包裹着皮具。战士和勇士全都赤着脚。

    屁股怎么踢球?

    张昀的关注点在这里。

    暴风雨天空一世和大祭司说话,大祭司来到张昀面前,向张昀行礼,说:“来自天国的大汉皇帝,本祭祀邀请您一起举行开球仪式。”

    张昀听辛蕾说后,不加思考,点头说:“很好!”

    张昀和辛蕾一起,随大祭司走下看台。

    张昀等走进场地后,来到看台一侧中间,这里站着几个勇士,有人手中端着酒坛,有人双手捧着一个黑乎乎的球,该球直径大约二十公分。是什么材质?不会是铁质吧?

    到下面来,对场地大小看得更清楚了,长度大约一百五十米少一点,宽度大约五十米多一点。要这么宽大干什么?张昀在心中好笑,又不是战场?

    大祭司举起酒杯,球场两端战士吹响螺号,四下传来呐喊声。

    看台上的人都双手向天空举起,呼喊。

    辛蕾把嘴凑近张昀耳朵,说:“这是仪式,敬太阳神。”

    张昀点头。

    大祭司把酒洒了两次,一次天空,一次大地。

    大祭司高举双手,螺号吹出另一种声音,两侧勇士并排着向场地中间相向奔跑。

    看台上的叫喊声更加响亮。

    两队勇士相遇后,头顶头,狂吼。

    大祭司双手平举,勇士们吼叫停止,看台上叫喊声也停止。

    大祭司把黑球捧着递给张昀,说:“等会到勇士中间去,垂直向上抛,抛得越高越好。球抛出,比赛就开始了。”

    张昀掂手中球,好重,至少有五斤,用力往里挤,有弹性,张昀突然想了起来,这球是橡胶做的。张昀在大学上学时,代表系里打过排球,对手用力扣球,他用双手去垫球时,小臂会被球撞红,疼得很。排球比这橡胶球要软太多,这种球太硬太重,假如高速飞向一个人的脑袋,是会砸死人的啊!

    张昀只是客,他不能对球发表任何意见。大祭司叫他开球,就去开好了,向上抛一下,谁不会?

    张昀双手捧着球,来到两队勇士们中间,勇士们吼叫着往后退,相距十米左右停下。

    张昀右手拿着球,伸出。两侧螺号吹响,看台上爆发叫喊声。

    张昀右手上下晃了几次后,卯足了劲把球向上抛出。

    这球抛得好高,估计比过去开的所有球都高。

    张昀赶紧连连后退,勇士们快速向中间跑去,肉体相撞,“砰砰”声不断。

    看台上的人狂叫。

    两侧战士用矛拄地脚跺地。

    张昀退到边上后球才落下,砸在乱成一团的勇士们身上。张昀都不由脖子一缩,心想这一砸肯定痛得不得了。

    球被踢向一侧,勇士们打成一团,有人突出重围追球,所有人都追那个人。那个人到达球处后,飞身用屁股铲球,张昀都感到浑身发痛,祼露身体与沙地摩擦很痛啊!张昀发现,用屁股铲除时,不能打架。两队人散开,一人防一个。

    那个用屁股铲过球的,用脚把球踢向本方另一个勇士,另一个勇士用屁股接球,球落地,对方用屁股铲球,对方控制球,对方把球踢起来。

    赤脚把五六斤重的球踢起来,也不容易啊!球太硬,太重,脚怎么吃得消的?脚趾不会踢断了吗?

    张昀对这种球类比赛满怀好奇之心,感觉太刺激了,其紧张激烈程度绝对不亚于战争。

    张昀回想起大汉蹴踘,也很刺激,但比臀球更规范,更具艺术性。这两种球技,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不是有渊源?

    大祭司请张昀到看台上去观看,张昀便与大祭司告辞,返回看台。

    张昀走进包厢后,蒂卡尔国王请张昀坐大祭祀位,对张昀说:“您抛的球,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太威武了。”

    站在张昀身后的辛蕾翻译。

    张昀笑说:“没什么?我对贵国的球技很感兴趣,该比赛充分体现了勇士们的勇猛。”

    蒂卡尔国王笑说:“这是献给太阳神的比赛,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有资格参赛。”

    张昀不再说话,因为有人已经有一次射门了。一个勇士把球向高处踢,另一个勇士高高跃起,用屁股对着球撞去,球稍稍偏离石环,引起看台上一片叹息声。

    蒂卡尔国王说:“来自天国的大汉国皇帝,愿意赌一把吗?”

    张昀看着蒂卡尔国王非常好奇问:“怎么赌?赌什么?”

    蒂卡尔国王说:“我们城邦国家打仗,假如打得难解难分时,两国就会各派一支勇士队伍比赛,哪方勇士获胜,就算哪方打仗胜利,所有的军队就要当另一方的奴隶。观众可以私下赌,有人赌得很大,可以赌金银,甚至赌老婆。您是最最尊贵客人,我们不赌金银和女人,赌什么,由您决定怎么样?”

    张昀听辛蕾翻译后,问辛蕾:“赌什么好?”

    辛蕾的大眼睛眨巴几下后,小声说:“赌右手这边队伍胜利。什么都可以和他赌。”

    张昀的眼睛睁大,小声说:“你怎么可能知道?”

    辛蕾笑说:“臣妾有预感右手边的队伍一定胜利,相信臣妾好了。”

    张昀问:“行!我就听你的,赌右手边的胜利,可是用什么做赌注呢?”

    辛蕾的大眼睛又眨了两下,笑说:“要赌就赌大的,拿一艘战船跟他赌。”

    张昀略一思考,笑说:“我们总共只有三艘,这一艘肯定不能赌,万一输了,我们就不能回去了。”

    辛蕾说:“用留在红铜国两艘中的一艘赌,怎么样?”

    张昀看住辛蕾的眼睛,笑说:“行!我相信你,就听你的,用停在红铜国的战船跟蒂卡尔王国国王风暴雨天空一世赌一把。输了,这船他们也不会开,还得受制于我们。我拿出这么大的赌注,他拿出的赌注也得对等。呵呵!辛蕾,提醒你啊!赢了,我奖励你,输了,我要打你屁股。”

    辛蕾笑说:“赢了,您奖励我什么?”

    张昀说:“只要你说,合理的都答应你。”

    辛蕾诡笑说:“您说的啊!我一定要您好好奖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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