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官琴竽再一次醒过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马车之中,马车颠覆不小就算身下垫着的都是上好的皮毛,依然把她痛醒了。帘子只遮了一半,她只要微微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超车人的身影,挺直而坚毅的身形,洁白的袍子染上了不少的污垢和灰尘,再也不是记忆中那兼兼公子温雅如玉的模样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兀官琴竽看着水生去帮忙之后,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顿时站不稳的倒在结界之上,昏昏迷迷的将要晕过去的时候,兼非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还没死?”兀官琴竽紫眸微眯,望着眼前这个衣物污垢的男人。现在自己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这张嘴脸。

    “我带你走。”兼非邪早已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靠近结界。

    “带我走?我不是听到什么笑话了吧。”兀官琴竽只觉得脑袋一片旋晕,此时的她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还是躺着都无比的难受,而这种感觉正是眼前这个男人赐给她的。

    “阵法不错,装的也不错,我差点就让你给骗了。不应该说是你骗了我了。”想想当时她受伤的时候他那一副紧张的模样,谁不知他就是阵法的主心骨,难怪自己破不了,难怪难怪。

    “小琴,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兼非邪的手触摸在透明的结界之上,语气竟然非常温和,只是眼中有着对轩辕景莲的恨。

    “啧!”兀官琴竽冷笑,移开目光望向远方轩辕景莲将战场移去的位置,决定不在看眼前这个人。

    “你以为自己想是谁的未婚夫便是谁的未婚夫?”真是好不可笑。

    “我可以带你回去问校长。”

    兀官琴竽微诧,不会是真的吧,之前她总觉得她娘对这个人有几分不同,应该说连宫他们对他也是有几分不同的。思绪一转,她不由想到那又怎么样,谁定的谁嫁,这种所谓的婚约还能困得住她?再说以前在佛海大陆的时候他怎么不提,现在到好意思拿来提?

    “往日你不提,现在你有脸提?”兀官琴竽冷冷一笑,不提的原因怕是很清楚了吧,因为她没有遗传到她老爹的紫眸不算转轮王一脉,所有他兼非大公子没必要娶一个废物。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害你。会害你的是哪个人,是他三界六道的通缉你,他是魔,人人得以除之而后快的魔。”兼非邪眸色染上了一抹阴戾。

    “我小看你是我的错,兼非邪往后再让我见到你必是你死我活。”踩低别人抬高自己这种事他兼非邪也好意思做,他也还有脸去做?兀官琴竽不掩藏自己的杀意直直的望着他。

    “没有再见,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再分开的的。”兼非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目光很是古怪。

    “我看你还是关心一下你们兼非家族什么时候被灭族吧。”砍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发誓能走出这里的话,他日一定会回来。

    “他们本就该死。”兼非邪笑得无比的冷血无比,那眸色竟然是让人觉得眼熟的,是了像经生的,那个谁都可以算计谁都不看在眼里的经生,他终于不在他眼前隐藏本色了吗?兀官琴竽不由的突然心惊起来。

    “你干什么?”兀官琴竽声音不由加大,扯得浑身痛之莫名。此时兼非邪双手竟然已经透过了结界向她伸来,这不是轩辕下的结界吗?为何他的双手可以伸过来?兀官琴竽已经没法子去深思了,直直的望着如同魔鬼一般的双手朝她伸来,她很想躲的,可是她脖子以来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种瘫痪状态,甚至如果不是兼非邪的出现她早就晕过去了。

    “我说了我要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魔王。”兼非邪浅浅一笑。

    “你滚远点。”兀官琴竽一口鲜血全数朝他的脸喷去,头一歪竟在这关键时候晕死了。终于倒下了?兼非邪阴戾无比的伸出舌头将嘴角边的血添去,他并不急着上前,这个女人早已不相信他了,他必须要防备着她是不是真晕了。

    突然,他浑身一愣,不敢相信的望着躺在哪里的兀官琴竽,她的血竟然有如此功效,他不过是浅浅的添了一滴,竟然比所有灵丹妙药都要好用,原本让轩辕景莲伤得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内伤,瞬息之间便好了。兀官琴竽仅仅是眼泪便等同于生命之泉的作用,她的血更是生命精华灵气的所在,否则平时公主和水生怎么会如此喜欢喝?哪怕是靠近她都会觉得灵气充沛舒爽无比,何况是喝了她的血?

    兼非邪之前不过是一直听闻转轮王一脉的紫眸如何如何,但那不过是传闻而已,他从来不当真的,现在却真实的尝试到了这血脉霸道利害之处,才真正的认识到这个女人正是一个天下仅有的宝物,如果他看过西游记他或许会说这是比唐僧肉还要珍贵的。

    这样的宝贝,这个女人本就是他的,生来便是他的,从小便与他订了亲的,他怎么可能会让那魔王得了去?阴戾无比的眸子眨了眨,兼非邪毫不犹如的抱着兀官琴竽,恢复能力的他一瞬间便消息的无影无踪了。

    “你醒了?”驾车的兼非邪感受到了后面传来的视线,惊喜的转身目光温和的望着她,给人形成一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兀官琴竽不由的想起第一次见兼非邪的时候,那是捞域深处那个迎着阳光笑着如春风般的男子,她却从他生命气息之中嗅到了黑暗的成份,一股让她不喜的气息。所以当时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刀挂在他脖子上。而轩辕景莲第一次见面是在快竹林深处,那时候他甚至不人不鬼的咬着人手当正餐,她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对他有一种一如当初自己般的亲切感。两个人在她心目中的差别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定下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很美的地方。”兼非邪微微一笑,手中抓着疆绳硬是让人觉得那是握着彩带一般优雅,让兀官琴竽恶心到不行了。

    “是么?我怎么感觉这像是在逃命的路上呢?难道说轩辕已经把兼非家族给灭族了?”兀官琴竽就跟马蜂一般带着毒针到处扎。

    “那本来就是一个该灭了的家族。”谁料兼非邪没半点不悦之情,语气之中对兼非家族一点感情都没有,仿佛迟早他自己也会毁了兼非家族一般,兀官琴竽顿时被他堵住了,跟外星人是无法沟通的,她何必去做哪些无用功?

    “怎么了,不舒服?”兼非邪目光带着关心靠近她,却不知道往哪里下手好,早在路上他便发现她的筋骨全断碎了。

    “我看着你眼痛。”兀官琴竽亦学着他嘴角一笑,目光很是深幽冷漠。

    “你再睡一觉,我们很快就到了。”兼非邪半分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只是听从她的话又坐到外面驾车了,那是一匹接近圣兽级别的飞天马,速度非常的快。兀官琴竽不由的想到了轩辕景莲,他要是发生自己不见了肯定很急吧,要如何才能给他留点痕迹呢?心头的思绪百转,车内车外不由的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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