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功的修行就是听息、观光。看似简单,实则很难。听息,听的是自己的呼吸之气,慢慢地心就平静下来,可是等到这种状态呢,刘启有时候就不自觉的睡着了。至于观光,要求似观非观,而且那一“窍”在两目之间,难道人人都是二郎神么(参考二郎神形象,第三目也就是观光中隐于人身的那一目,此为道家说法,小说勿深究)!

    徐晃初始的时候,不以为意,但越到后来,神色却严峻起来,刘启的动作虽慢,但静下听的时候,竟然连呼吸都有着奇妙的韵律,明显是一种独特的法门。这个时代真传少,讲究的就是“法不传六耳”也就是说压箱底的功夫,通常都是一脉单传,而且讲究的是“写一半,说一半”光拿了秘籍是练不出来的,因为你不知道其中的隐语。刘启初始的时候并没注意,但是时间一长还是看了出来,徐晃在模仿他的动作,虽然有很多的地方都不到位,关键是徐晃没了调息口诀,这些动作仅仅也只是能强身健体而已。

    刘启说道:“公明!你这是……”徐晃唬了大跳,见到刘启之后竟然跪了下来。刘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只是碰到了胸口,又有些咳嗽了起来。刘启说道:“你这又是哪一出!”徐晃苦笑一声,说道:“主公,晃偷学了……”

    刘启没把他当回事,可徐晃却在较真,随着徐晃的解释,刘启也就摸清了这个时代的习俗,心里讶然急了。偷学真传,大忌,轻者断了手脚,重者丢了性命,而且不仅仅只是武艺,其他的方面亦是如此!

    刘启虽有心拉拢徐晃,可想了想左慈和老道,心中下了决定,传是可以传的,不过必须先禀告师门,毕竟他还没出师,不自觉间,刘启的作法竟然合着世间的约俗。

    徐晃的解释又解开了刘启的第二个谜团——虽然他武艺高,但也会“偷学”!在徐晃的解释中,武将的杀气是一种增幅,来不清,道不明,但刘启的“真传”这类功夫却是确确实实的“改造进化”人的筋骨。刘启初时听了还有一些费解,但想想后却猛然发觉,所谓的“杀气”不就是七龙珠里的“界王拳”么,而他手里的真传,就和在时光屋里的重力场一样,一个是数倍的增幅,另一个却是修炼后身体综合素质的提高。

    真传难得,徐晃的手里也仅仅是一套斧法及配合的呼吸法门,虽然别的兵器也会用,但威力却是减了不少,更不用说,当初徐晃求这套真传不知吃了多少苦……

    刘启虽然没答应他传法,但刘启的承诺让徐晃安心了不少,毕竟这些都得是师门允许之后才能传下。刘启没有料到,他一心想要笼络的却依旧有些“异心”的徐晃,竟然是被这个他有些轻视的“技巧”所“收买”的(左慈说,即使是练成也不会圆了刘启的大侠梦,这个时代武艺高超的人多,毕竟有杀气的加成)。

    刘启用毛巾擦了擦汗,看着精神头更加旺盛的徐晃,心里更高兴了——穿越者果然有福利,虽然没啥金手指,但入了道门就是进了金山啊!他手中的铜镜上倒映着的疤痕也不再显得碍眼了,仿佛从军后带来的压抑以及对适应这个时代的怀疑悄然间已经飞离了刘启的脑海……

    徐晃没得到口诀,但这一套(河蟹)动作却是传了下来,正打完一套虎形,看着有些傻了的刘启,不禁又怀疑起刚刚作出的决定,跟着这个主公,真的没问题么?

    如果说若是袁绍的旗子还没来到阵前的话,刘启大概还是在做他的美梦,尽管这个梦才只持续了几天!如果华雄没召开军议的话,刘启还会继续进行那美好的养伤生涯,但世间最多的就是没有这么多“如果”,军营最多的仅是世间的残酷而已……

    “威风凛凛”的刘启带着保镖徐晃进了大帐,此时刘启已经有了些许威望,士卒们见到他有些仰慕但也有些畏惧。军议中亲兵自然是最好不进去的,不过刘启一幅“体弱多病”的模样,外人还真不好说什么,更不用说主将华雄此时是怎么看刘启都觉得顺眼。

    袁绍的军队终于来了,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就是剩下的几天怎么办!董卓的援军还有两天的路程,这一次是温侯吕布带队,随行的还有西凉的援军,什么马家(马腾军队)韩家(韩遂军队),几乎在西凉里叫得出名号的都来了。

    刘启没多说话,只是喝着茶水,这时候的茶还是去年的,离着收春茶还有一些日子。不得不吐槽几句,汉代的茶有些“独特”,比较喜欢加些葱啊姜啊,要知道在秦汉之交时,茶更多的是作为醒酒药。刘启仅仅是喝饼茶,虽然味道一般,可总能在这苦涩中隐约摸住后世的一点味道……

    张济那几个人吵得面红耳赤,无非就是撤不撤军的问题,现在华雄伤势虽然好了不少,但敌军势大,但也有些人反驳说徐荣在外,联军粮草不济,必不可久……

    华雄皱了皱眉毛,心中也拿不定主意,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刘启,说道:“刘参军好雅兴!”刘启差点吐了出来,看了看周围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得暗骂华雄多事,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改成了“心情好伤口才好得快!”

    华雄暗骂刘启奸猾,别以为有伤就可以躲过去,不过是出个主意而已,咳了一声,说道:“今敌军势大,众君可有破敌之策?”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华雄眼神里就盯着一人,也活该那晚刘启太高调了,眯着眼的刘启刚举起茶杯,便感到后背上有人轻轻推了他一下。

    在他身后的除了徐晃没有别人,但刘启这一睁眼,却是唬了大跳,连茶杯差点都没拿稳,猛然间,帐子中的人不吵了都看向一人是啥感觉?刘启终究还是嫩,没学到贾诩那城府厚脸皮,只是说道:“看我做什么!”张济见冷了场,说道:“参军前几天可是惊艳了所有人,咱大家伙自然是想听听刘参军的看法。”

    刘启傻了眼,他本是抱着打酱油的想法,顺便“锻炼锻炼徐晃”,才参加军议,没成想仅是几个呼吸又转到自己头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个总是隐藏在角落里的中年人果然是最睿智的。做人当学贾诩,不吭声,麻烦也少,闷声发大财果然才是王道!

    刘启咳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退守关隘吧!”华雄没成想刘启竟然说这种话,他可是还想再干上一票的,看了看刘启眉间那一丝不自然,心中一动。华雄说道:“我军驻扎关外本为掎角之势,如今这么多天不退,猛然一撤,伤了士气不说,敌军要是趁乱掩杀该当如何?”

    尼玛,想不撤军就直说啊,何必老是打我的主意!刘启不停地在心里暗骂,他没注意到,有些老奸巨猾的华雄已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躲在关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刘启脸色阴晴不定,却听得张济悄然间加了一把猛火:“不如掘了黄河?”刘启死死地盯着张济,手指掐得发白,掘黄河,开啥玩笑?刘启的家就在河对岸呢(河内位于黄河之北,雒阳虎牢在黄河之南)!

    如今快入春了,要是水攻,当真可是猛地很!刘启咬着牙说道:“众位都是大汉之臣,万一淹了洛阳,董相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责任!”刘启晓得这帮子大老粗眼里定然没有天子,故而抬也只拿董卓的旗号说话。

    果然,此话一出,本来很“意动”的华雄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如此,水攻就放弃了吧!”张济说道:“水攻也不行,如今天寒,自然也不能火攻,这两天真是难熬啊!”李肃说道:“就算是挂了免战牌,恐怕也不能……”

    李肃的话还没说完,猛地有小校跑了进来,单膝跪下,说道:“报告将军,叛军(袁军)无视免战牌,强行攻打前营,快要撑不住了!”华雄一听,猛然站起身,说道:“前营若失,士气尽挫,众君随我来!”

    刘启有些不情愿,还是站起了身子,不过他没随着华雄去前营,仅是拿起营寨的布局图看了起来。徐晃提高了警惕,唤过一名小校去备马,事情若真有不济,他得护着刘启离开。

    华雄的马是西凉宝马,七尺高,提着那口大刀来到了前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武将就是军队的主心骨,华雄一来,骚乱立即减了不少。

    弓箭手又一次打退了袁氏的进攻,仿佛那几十米的拒马和绊马索区域就是袁军的禁地,血色将这片冻得有些开裂的土地都染红了。袁绍有些急了,不过也试出了董卓的压箱货——秦弩!秦弩自然不可能是秦朝制作的,而是刘邦入秦后从关中保留下的机密图样,经过几代人的研究才算是成了型,不过比秦弩还是差了些,四十步外就无法保证准确度了。

    袁绍倒是知道这个东西,只不过工匠有些死板,只忠于皇帝,没想到董卓竟然将这些大杀器运了过来。华雄没责怪李利(李傕之侄,演义中误作李别)提前露了秦弩,换成他也好不了哪去,要知道即使是有秦弩的压制,袁军刚才已经冲到还有十五步的距离了。若不是华雄赶到使得董卓军队士气大振,恐怕前营真的就危险了。

    华雄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山寨的秦弩终究只是山寨,就连水货的质量都达不到,仅仅是不到两刻,秦弩就坏了三分之一,这还不算能回收的弩箭能有多少。华雄暗骂工匠无用,却不知晓工匠也是难为,当初可只是有图样,能复原成这样就很不错了。要知道关键处的机轴和发热问题一直是很令工匠头痛……

    刘启眯着眼,放下了草图,随后对徐晃说:“和我去前营看看!”徐晃点点头,刘启随后就见识到徐晃的大斧,重六十四斤,长一丈四尺(约3米4),刘启有些好奇的试了试,果然极其不顺手,不过还是能勉强提动的,这一世的身体素质果然好得多。

    不过长兵器有长兵器的练法,刘启仅仅是稍有些遗憾也就算了,他可不是武将“卖武”为生,他是斯文人!斯文人,不就应该喝喝清茶,或者添些果汁(和前文所述一样,茶是复合饮料),和美女聊聊天么!

    刘启来到前营的时候,形势又变了一番,华雄带着人把袁军赶出前营后,竟然又和他们玩起单挑了。刘启实在是搞不懂,华雄到底是聪明还是蠢,明明已经结束的事儿,为什么还给袁军提升士气的机会。

    刘启当然看不好华雄,二哥还没出场,孙坚前几天就伤了他,这时候内伤还没好,搞什么单挑,他丝毫没意识到,华雄其实在赌。他要是赌赢了,这几天袁军的士气低迷,自然也不用愁到底是不是撤军等待董卓了。

    董军喝了一声彩,华雄的大刀染满了鲜血,这是第二个头颅了,鲍忠、俞涉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袁军发了一声喊,鼓声响处,闪过一员大将,手持大斧,喝道:“吾乃潘凤,纳命来!”又是一个小喽啰罢了,刘启有些不屑,但看向徐晃时,却发现徐晃竟然有些凝重,问道:“怎么?他很厉害?”

    徐晃说道:“潘凤,冀州上将,名声很响!”刘启撇撇嘴,说道:“那你就好好看吧,同样都是使斧的!”刘启看看徐晃很认真的样子,尤其是握着大斧的手更紧了些,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难道这打酱油的潘凤还真有几分本事?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刘启这个大外行也就看看热闹了,若论拳脚,他还算凑合,但论起兵器,尤其是长兵器可就一眼瞎了。刘启根本没料到的是,潘凤虽然在演义中打酱油,但在三国使斧却是个名家,有道是“北潘凤,南道荣”。大斧和大刀的使法又不一样,劈砍剁抹砸等等,像程咬金的三路斧法,实则是将大斧的基本用法堪堪耍了一套整的。

    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也难怪徐晃紧张,潘凤的斧法诡异就诡异在刚中带了一点柔,也就是抹砸截等等用法真是出人意料,前三个回合弄的华雄手忙脚乱。斧者,猛也,华雄的感觉就是碰上了一块冰,很硬,但一不留神,冰化成了水,第三合若不是他见机快大刀赶紧抽手,大斧的截可就把他的手给削了。

    华雄的心里开始有些不稳了,事实上这也是他的缺点,大刀一横,少了些勇猛,多了些犹豫。刘启虽然看不懂,但刚才华雄差点“失手”还是看得出来的,在马上嘱咐徐晃道:“若是见机不妙,你就去接应都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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