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赶快说啊,干吗吞吞吐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呢?”

    看来,江成焕真是急迫了,他只顾着听结果,却忽略了马凯丽的感受。

    “我偏偏不说了,”见状,马凯丽瞪着一双好看的眸子,显得异常灵动,“就那么迫不急待,怎么该着急的事儿反倒不着急了呢?”

    “什么?”

    江成焕木然,楞楞地盯着一脸妩媚的马凯丽,不知她指什么。就在他楞神儿时,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在这样一种特定的环境之下,孤男寡女独处一个僻静的空间里,还能有什么嘛,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但是,他不敢轻易确定自己的这种判断。于是,他接着继续说道,“瞎,不论是什么了,我只想知道那个让你魂牵梦萦的男人,究竟是谁?”

    “谁呀?”

    江成焕一楞,“什么呀,刚刚不是问你了嘛,那个陪同你到断魂坡上,然后,又弃之不管的男人,究竟是谁?”

    “噢,你问这个呀……”

    “切,我一直问的不就是这个嘛!”

    “这个嘛,难道你会不知道嘛,不会吧。”说着,她又迟疑着抿嘴欲笑,“嗨,连这个,你都不知道啊,真是白痴一个。”

    “喂,我不想同你继续绕了,若果真不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不再问下去了。”江成焕忽然沉下脸来。

    “哟,你看你,一本正经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你居然还能够一本正经,哼,真有你的,”马凯丽逐渐收敛起笑容来,“告诉你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哈……”

    马凯丽说着,说着,又没了正形儿。

    江成焕听过之后,二话不说,立即扭身,准备下到平台下去,却被马凯丽迅速拽住了胸襟,“我就知道你要溜,老娘这儿防着呢,我告诉你,不经老娘允许,别想离开半步,哼!”

    江成焕再次发楞,他对她的这种表情,欲哭无泪,要说严肃吧,却分明调笑的成份,欲说嬉闹吧,又是阴沉着脸,让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

    “那你就告诉我呀,”见状,江成焕停止挣扎,他知道继续抗争下去,没有多大意思,何况,这是一双纤纤细手,被揪着,感觉中总还是别样的,“说了,不是更有话题了嘛!”

    “你怎么断定我不说了呢?小屁孩。”马凯丽又开始没个正形儿了,“要知道,今儿个一大早跑到你办公室找你,不是,是等你,就是要带你到这儿来,让你知道这个洞穴,亲身感受一下这种环境,不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嘛?”

    江成焕没吱声,他默认了她的说法,在来的时候,一直纳闷干吗再上断魂坡呢,现在终于明白了。他这么想着,便耐心等候马凯丽继续说下去。

    “可我不愿意马上说出来,否则,我直接在办公室里告诉你就得了,干吗跑到这铙来,因为,我享受这种氛围,我想同你在一起多多体会一下,可是,你这个小屁孩,就是没那个情调,不怪女人干吗喜欢成熟型的男人。”

    这番话说得江成焕油不是,盐也不是,一时不知自己究竟是啥子玩艺,他只好不知所以地问道,“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呢?”

    “我今天带你来这个地方,就是想单独告诉你刚刚看到的情况,没有别的想法。”

    见状,江成焕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偏偏要告诉我呢,这本身就非常奇怪?”

    哈,这人就是怪了,偏偏急于知道,但到了这个关节时,又这么问。

    “呵呵,看你这话问的,一看,就是个小屁孩呢。”马凯丽似乎不屑,但语气中有更多爱怜,“你以为我不知道嘛,你们不是还在调查嘛,不是还在好奇嘛,尤其你,不是正在……,当然,也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值得信赖,并且,你对我很关心。还有,同你上这儿来,我有一种似曾一同来过这里的感觉。”

    “啊,不会,应该是在梦中吧,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这么说,其实挺吓人的噢,你千万别吓着我了,我天生胆儿小。”江成焕半真半假地说着,还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哟,看你呢,还真是胆小哟,”马凯丽又撒娇了,“真的,人和人之间,的确,或者说应该是存在一种尚不为人所知的定数呢,为什么有一些人怎么着也搞不到一块去,而另一些人却天生似曾相识,甚至一见钟情。难道,你不觉着嘛?”

    “嗯,……”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在寻找一个自我觉着较为恰当的词句来。

    “恐怕这就是我俩孩提时那段特殊经历留下来的不同寻常的记忆吧。”

    “嗯,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江成焕一抬头,似乎有了同感。但马凯丽这么说,无形中勾起了他对孩提时那段难忘经历的回忆,担心这个女人忽然回转到疯癫状态下对待自己的态度上来。

    “你别误会,”见江成焕沉默着,她立即补充道,“其实,我没有那么复杂。”

    “啊,不,”江成焕一惊,觉着必须解释一下,至少必须搪塞一下,“我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若是那晚没有那个货车司机,不知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死路一条,”马凯丽很干脆,“你想,那么冷的天,这么偏僻处,即使苏醒了,也是九死一生。”

    应该是九死一生,江成焕内心默默以为。俗话不是说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一对野鸳鸯。她竟然跟这样的男人黑灯瞎火跑到这儿来,为了什么,值得嘛,真是不可思议,人性啊,真是太过现实。

    “唯心地说,我是命不该绝,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上苍早就安排好了。”马凯丽见江成焕沉思着,没有接茬,便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个疑问,你们能确定报警人就是过路司机嘛?”

    “嗯,这个嘛,报警人是这么说的呢,”见马凯丽这么问,江成焕忽然想得复杂起来,谁也无法确认报警人就是司机,因为之后根本没有进一步调查了,“不过,我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我还是觉得应该有其它情形存在的。”

    马凯丽没有具体说出她的这种判断是源自哪儿,她还是本能地把这种可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同她约会的那个男人。因为,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真就那么狠心,见死不救。

    这就是女人的思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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