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惜别韩门外,文侯为女入宫来,沿途施教现商智,司徒巧思想发财。

    三天之内,张亮几乎足不出户。只有当韩淑与吕芝想要外出散心之时,他才会陪同一起外出。他想多陪陪自己的妻子,哪怕是陪上一辈子都嫌不够。

    尽管如此,离别的伤感仍未被亲密的时光所削弱。

    韩淑与吕芝都不断提醒自己,分离是暂时的。可即便这般麻醉自己,终究还是不能让她们放下心来,毕竟此去的凶险不亚于鸿门,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张亮虽然已经向她们保证不会胡来,但牵挂的心却是无法改变的。

    “你答应过我们什么一定要记得!若是你敢胡来,后果自己想清楚。”吕芝的话略带恐吓,但却是另外一种爱的表现。

    韩淑听完吕芝之言,便温柔的望着张亮说道:“你已非孩童了,遇事多想想。沿途多加小心,记得我们在家等着你。”

    望着对自己千叮万嘱的两位娇妻,张亮不断的点头回应。“我知道,我此去以侦查为目的。若是有机会便救回她们。绝不会鲁莽行事!”

    张亮虽然不断保证自己不会莽撞,但吕芝却始终未能放心。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夫君多一份牵挂,她突然心生一计。

    “夫君,你只要早些安全回来。我便给你找一个!”

    闻得芝儿说找一个,张亮立刻想起前些时日的侍女事件。此时的他依旧心有余悸,见她又说起了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赶忙回道:“又找侍女啊?说了不要了!放心,我一定会早些安全回来。不过宝贝儿你怎么还这么大喘气式的说话,又想要整我啊?”

    见张亮不明就里,吕芝便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这一招当日张亮随刘邦出征时她用过,此时故技重施,却好似依旧有效。

    在听完吕芝的悄悄话后,张亮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后试探的问道:“这也行?不能吧?我不是那种人,只要有你们就很知足了!宝贝儿你就不要试探我了。”

    吕芝见他如此谨慎,随及娇哼了一声说道:“信不信由你,只要你乖乖安全回来,我定会办成此事。”

    张亮听完芝儿之言,内心有些激动,但面上却依旧沉稳严谨。“宝贝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们乖乖在家等我胜利的消息!”

    依依惜别之后,张亮便带着东西前往城门与白元和李文会和了。韩淑和芝儿本想多送他一段,却被他劝住了。二人自知越是相送便越舍不得他走,无奈之下,只得将他送出宫门。

    当张亮的身影消失二人面前时,失落又惆怅瞬间占满了她们的内心。回宫的路上,韩淑想起临行前吕芝对老公说的悄悄话,随及问道:“妹妹,你适才答应了老公什么?莫不是将婉儿许出去了?”

    吕芝见韩淑已经猜到,当下便笑道:“对啊。反正早晚要收了这妮子,不如就让她先牵一牵夫君的心。”

    闻听吕芝真的如此做了,韩淑无奈的摇头嗔道:“你也真是的,人家婉儿可还未出嫁,这种话万一传出去怎么办?况且文襄侯也未必能答应让女儿嫁给老公啊。若是人家不肯,我看你怎么与老公交代。”

    吕芝先前光想到了李婉情系自己夫君了,生生忘记这古代女儿家的婚事是要父母同意的。一想到要让文襄侯同意,她的心中便泛起了嘀咕。试问哪个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与别人分享夫君。

    就在吕芝苦思如何说通文襄侯时,侍女突然入内禀报。“大公主,二公主,文襄侯求见!”

    听得文襄侯到来,二人旋即命侍女请他入内。待到文襄侯一见她二人,便急忙跪地拜道:“二位公主,老臣来求你们了!”

    见对方一上来便行了大礼,而且还说有事相求。吕芝赶忙将她扶起,随后疑惑的问道:“侯爷莫说求字,有事只管开口,我与姐姐若是能帮,自然会帮你。”韩淑也随之点头,示意对方不要着急。

    文襄侯起身之后,脸上略带难色,而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几经思虑之后,他最终鼓起勇气说道:“二位公主,自从上次小女从宫中回去以后,便是茶饭不思,老臣甚为焦急。她虽未言明是何事,但知女莫若父。那日张司徒在府上智擒我那畜生二弟之后,她便应该已经是心有所属了。老臣也知此事极为荒唐,但我实在不忍心见她如此消沉,恳请二位公主成全。能否....能否.....”

    韩淑与吕芝没有听到下文,但她们已经知道对方所说何意了。韩淑此时只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而吕芝却是欢喜不已。见文襄侯难以启齿,她便自行接道:“侯爷请回,您只需让令爱来宫中一趟,我们保证让她心愿得偿。”

    文襄侯不敢相信事情居然如此顺利,他的话基本是含糊其辞,而公主好像早已知晓了一般。他曾有过被拒的准备,故而言词极为闪烁,本意是想先试探两位公主的口风,可不曾想居然瞬间便水到渠成。

    几番拜谢之后,文襄侯急步离开了韩宫。待他走后,吕芝便得意的说道:“姐姐现在没问题了吧,这可是自己送上了门。你还担心吗?”

    见吕芝志得意满的样子,韩淑只得笑道:“便宜你了。”

    闻得韩淑之言,吕芝当即回道:“这哪里是便宜了我,分明是便宜咱们的恼人夫君了........”

    韩都城外,张亮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白元一见,连忙上前问道:“大人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延后几日出发?”

    李文闻听张亮恐有不适,连忙附和道:“是啊大人,还是身体要紧。”

    听到二人的劝言,张亮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事,我体格好着呢。估计谁刚才偷偷说我了,所以我才会打喷嚏!”

    白元与李文未曾听过这种说法,但张亮说自己并无大碍,他们也就放心了。

    三人出了韩都,一连行了数日。沿路之上张亮对于二人均是悉心教导。他自己学得六韬,皆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二人,白元是天生的武痴,不但学的极快,而且还有自己的见解。可惜李文对此却不是很感兴趣,但沿途的采买与支出却让张亮发现他对经营有着很高的天赋。

    “李文,我看你对行商经营似乎很有兴趣,文襄侯难道没有培养一下你这方面吗?”

    闻得张亮讲到自己钟爱的经营,李文顿时双眼一亮。但说起他的父亲,却又泄了气。“大人,实不相瞒。家父总是逼着我学习处理政务,他希望我将来能为韩国出力。而且家父认为经营财富是下等所为,大丈夫要么提剑纵横沙场;要么忠勇治国安邦!哪怕是务农都比挖空心思取巧谋利要好......”

    张亮刚想骂李文的父亲是老古董,却想起对方是文襄侯。随及强行将话咽下,跟着改口说道:“侯爷太过偏激。其实营商并非都是不好的,而且同样可以为国家出力。就拿吕不韦来说,他家世代经商,最终以奇货可居把自己变成了秦国的相国!虽然不可取,而且下场悲惨,但却是很好的行商成功之人的例子。再说孔子的学生端木赐,他是孔圣的得意门生之一,孔门十哲之一,曾被夫子称为“瑚琏之器”,他不仅当过鲁相和卫相,而且极善经营。“端木遗风”不就被世人所称颂吗!”

    李文被张亮的言语所动,心中已经开始急躁不安了起来。“大人,您能帮我和父亲说说吗?我想经商!”

    见李文信心满满,张亮便狡猾的笑道:“傻小子,要学会变通。如今各诸侯均是在发展自己的实力,除了军力与财力以外,这谍报战也是很重要的。你可以和侯爷说你想做运送业,其实是想借此来打探各诸侯的虚实。首先在我韩国发展,来往的客商见到你的实力以后,自然会帮你宣传,到时你再将这业务发展到各诸侯国,等到有了成绩,不但可以让侯爷认同你,更为自己获得了经验。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文此时极为的兴奋,他对于张亮所说的运送业非常感兴趣。“大人,您所说的运送业是指什么?如何才能做好!”

    张亮见他十分痴迷,便缓缓的对其解释道:“如今各地运送物品相对吃力,而且危险。你大可成立一家公司,专门接别人的物品,然后负责运输到对方想要送达的人手中,从而得取报酬。刚开始需要铺垫,这投入我可以让国家出,毕竟将来还要用此获取他国情报,就算是提前投资了,不过到时利润自然要上缴一些。我私人也可以出钱,算作股东,等生意大了,咱们就发了!有了国家的支持,你就算是和其他诸侯国往来,也不会有太多阻力。到时你的生意便可遍布整个中原了!”

    虽然张亮说的笼统,但李文却听得十分认真。细细揣摹过张亮所说的行业之后,他觉得大有可为。高兴之余,急忙对着张亮追问道:“大人,我一定要经营此生意。您刚才说的公司和投资,还有股东什么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个一定可行!请您能给这生意取一个名字!”

    张亮一听对方让自己起公司名字,顿时又头痛了起来。当日为自己孩儿取名之时,他便笑话百出。如今又要取名,他生怕会被眼前的两个小子取笑。

    本想推给李文自己想,但见他期许的模样又不忍心,几经思索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随后便嘴角上扬,狡黠的笑道:“就叫联邦快递!我们的口号就是:联邦快递;使命必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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