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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自己儿子口中得到亲口证实,这个消息不假,钟进目瞪口呆,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

    看到自己父亲和朱友贵此刻满脸阴云密布,似在为那江云县试中榜而吃惊不乐,钟大用不以为然的道:“我就跟你们直说了吧,这次那个书呆子能够上榜,名列榜尾最后一名,纯属侥幸,完全是投机取巧的缘故,若以他的真正才学,根本就是上不了这个榜的。”

    说着他又吧啦吧啦一番,说的无非就是那王璇顾忌名声羽毛,以德报怨,特意照顾提携的那番说辞,这已经成了公认的共识了。

    朱友贵和钟进听了之后,却是相信了,弄清楚其中缘由之后,两人心里就不自禁的开始骂娘了,心说这个王璇大人行事怎么这般愚蠢迂腐,非要沽名钓誉,玩什么以德报怨的把戏,这不是吃饱了撑的,纯粹坑人么,何必呢,何苦呢,你就是直接把那个书呆子黜落,也没有人指责你王大人半句不是啊。

    钟大用扫了阴云密布的两人一眼,又接着道:“爹爹,朱叔叔,你们等着瞧吧,不过是县试上榜而已,要想得到童生功名,还需要过府试那一关,而到了府试,那书呆子可就没有这般侥幸了,凭他的真才实学,府试定是过不了的。”

    朱友贵和钟进两人听了,脸色这才好转起来,钟进这时神色一片紧张,问道:“那么大用,府试这一关,你有多大把握?”

    钟大用此刻倒是信心满满,道:“爹爹放心,我最近有所顿悟,感应圣人之言。悟得其中大要,学业大有长进,这次通过府试,不说十足的把握。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

    听了自己儿子信心十足的话,钟进顿时又满脸欢笑,刚才因为江云中榜的一点不快,随即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就好,这就好。大用,你可真是给我钟家争气啊,你这次若是能够把童生功名弄到手,可就是本家冒出的最年轻的童生了,我已经把你的事告诉了钟乡老,只等你考上童生,到时本家定然会全力资助培养你的。”钟进乐呵呵的道。

    钟大用又信誓旦旦道:“爹爹,你就放心吧,这个童生功名,我必尽力取之。”

    “好。好,我钟家终于要出一个千里驹了。”钟进老怀大悦,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起来就像是风干的橘皮。

    看到钟家父子俩在这里踌躇满志,意气飞扬,旁边的朱友贵和朱明父子俩却满不是滋味,朱友贵狠狠的瞪着自己儿子,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红包糖果派发出去,大把铜钱洒了出去,钟家宅院前很是热闹扰攘了一阵,过后这些东西发完。村人们也就各自欢闹着散去了,钟进本是一个一毛不拔铁公鸡,吝啬贪财之人,这次为了庆贺。不惜大把银钱洒出,可见钟大用这次的县试中榜,对他的刺激有多大,简直高兴坏了。

    相比之下,江家这边就简单的多了,人不多。也没那么热闹喧哗,只是打了一通爆竹了事,倒是没有像钟家那样,大肆派发糖果喜钱,倒不是他吝惜这些银钱,而是江云想着低调行事,再说现在只是中了县试,还有府试一关的。

    县试之后,紧接着就是府试,只有短短的半个月间隔,有性急的考生,在县试出榜之后第二天,就会急急的准备启程上路,赶往府城赴考了。

    不过临水县离府城青陵城不远,交通也便利,从水路走,一两日也就到了,所以江云也不必急着启程上路,只提前四五日启程就足以了。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了书院,一到书院,他就往教授袁伦的住所这边而来,他这次特地登门拜访,是要谢对方当初在学宫大门前的援手之情,若不是当初袁伦及时站出来替他作保,那他就会被驱逐出考场,连学宫的大门都进不了,更别说后来的县试中榜了,这对他来说,就是雪中送炭,因此特地再次前来登门致谢。

    在袁伦的住所,江云见到了对方。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正如多数要求上进的读书人一般,在院子中正心诚意,诵圣人之书,温养浩然之气。

    虽然乡试屡试不第,在书院任教,已过知命之年,当初的宏图大志已经熄了大半,但是袁伦心底里,一直没有彻底放弃那份功名上进之念,而且最近他读书有所新的领悟,感觉学力有了长进,原本已经淡下去的功名之心再次燃起,已经准备报名参加县学的遴选,对于下一次的乡试跃跃欲试。

    秀才要赴乡试考取举人功名,首先要通过县学的选拔考试,过了关,才有赴省城参加乡试的资格。

    正是因为如此,更加见得当初他挺身而出,替江云作保的难能可贵了,他这一举动,无疑是把那位县学教谕王大人给得罪了。

    对于江云的到来,袁伦并不感到多少意外,在江云又一次表示对他当日及时援手作保的感激之后,袁伦紧板着脸,依旧还是当初在学宫大门前的那番话,说不必谢他,那不过是他应做的份内之事。

    “你若真要谢我,那就半月之后府试拿个童生功名回来,替书院长长脸,也算是报答我了。”一向不苟言笑的袁伦,此刻难得开了一个小玩笑,露出几丝笑意。

    江云深深躬身道:“老师吩咐,学生敢不从命,定当尽力而为。”

    袁伦哈哈笑了起来,扫了眼前的年轻少年一眼,以前他对这位学生并没有多少印象,以前的江云学业不出众,而且有一份迂腐书呆气,并不值得多关注。

    不过在前些时候的一次课堂上,对方胆大妄为,非议周圣之言,光这份胆气,就令人赞赏了,要知道敢这样非议圣人之言的话,即使是有功名高位格的人都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思虑再三,不敢随便说出,更别说他这么一位尚未进学的小学童了。

    而且对方还说出了那番“依法治国,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铿锵有力的话,让他更是印象深刻,以至于还令他动了挖儒学墙角,把对方收入法学流派门下的念头。

    此刻,他若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平川,你这次县试能够上榜,学院的教授训导以及学生都感到意外,不过我却并不感到多少意外,从你上次季考那篇虫形文章,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我就知道,你才气已足,已经迈过了童生的这道门槛,取童生功名只是早晚的事。”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这次县试,恰好名列榜尾最后一名,不知是纯属凑巧,还是另有缘故呢。”

    说罢他若有深意的盯着对方。对于这件事,他心里是有所猜疑的,众人都在传言,这是那王璇大人珍惜声名羽毛,为了顾忌人言,说他对一个小小学童打击报复,没有容人雅量,所以才以德报怨,特别照顾提携,拔擢对方上榜,列在了榜尾最后一名。

    这种说法,他也半信半疑,不能确定,此刻就是在向对方暗中求解,你江云到底是凭着真才实学上榜的,还是真的出自那王璇的特别照顾。

    听出对方询问之意,江云便道:“学生这次能够位列榜尾最后一名,我想确实是因为那位王大人特别照顾学生的缘故。”他说的时候,把“特别照顾”四字故意说的稍重。

    袁伦听了之后,惊讶一声,他原本以为,对方或许会为自己辩解一番,却没想,直接就明说是受到了特别照顾才能够上榜,位列最后一名,这是在承认,自己的卷子做得不够好,没有底气信心啊。

    虽然这份坦诚可嘉,但是袁伦还是微微生起了几丝失望,他还是希望,对方是凭着真才实学,才得以上榜的。

    对方的心思,江云似乎猜到一些,便又道:“若不是那位王大人特别照顾,学生的卷子何至于最后一名,就是位列前十,又有何不可。”

    袁伦听了之后,却是吃了一惊,对方这话中的意思,莫非是确实受到了那位王大人的特别照顾,只不过这种特别照顾不是有意提携,以德报怨,而是蓄意打压报复,原本应该位列前十的上佳卷子,硬生生被黜落到榜尾最后一名?

    袁伦对此惊疑不定,他觉得,以那王璇的为人,真要打击报复,那必然就是如雷霆暴雨,简单果断,直接就黜落得了,为何还要让对方的卷子上榜,扭扭捏捏位列最后一名?这不符合这位教谕大人的行事风格。

    除非对方的卷子实在太好,让那王璇不得不大有顾忌,根本黜落不得,这才不得已让对方上榜,但还是位列最后一名,以此稍解恨意。

    但是这可能吧,让那王璇这般顾忌,不敢贸然黜落,这非得上佳卷子不可啊,对此袁伦还是深表怀疑的,对方的才学最近虽然有了一些长进,但也还不至于如此吧。

    他哪里想到,王璇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差一点让他阴谋得逞,只不过最后在文庙的文祭仪式上通不过,这才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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