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大举西进,一点收刮的机会都不给张翔留,张翔可是那种抓一把土都能捏出油水的人,越是这样张翔越是要抵抗,大军出动哪怕是佯攻,损耗也是巨大的。
    这些损耗都是可以看得见的,现在张翔都不敢去火头营,每次去张翔都看见一车又一车的粮草消失,这些粮食可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且老百姓花了一年的时间种出来的,北方不比中原或者是南方,粮食是一年一收割,这次张翔如果不占够便宜,是绝对不会走的。
    张翔的确是没打算跟曹家正面对抗,但是跟那些士族正面对抗,张翔还是有这个打算的,谁让他们是充满油水的软柿子。
    没有实力却一个比一个肥,张翔也不想自己的吃相太难看,要粮是要粮,但却是变着法要,张翔直接从这些士族手中借粮。
    不过是那种有借无还的借,这些士族心里跟明镜一样,但是没有办法反抗,所以只能认命,况且张翔要的也不多,这些士族也能接受。
    就当是丢了喂狗了,可是他们没想到张翔这只狗的胃口那么大,第一天刚把粮草送上去,第二天张翔的人又来了,这次不是借粮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理由是这些士族送上来的粮草之中夹杂着很多石子和谷壳,这简直就是冤枉,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得罪张翔,别说是在粮食中参杂异物了。
    就是以次充好这种事,这些士族都不敢做,但没办法张翔这边的人非常的强硬,一众士族只能破财免灾,从新又交了一批粮草。
    事后这些士族才知道上当了,一家出现这样的问题,可以说是情有可原疏忽大意,但是所有的士族都出现同样的问题,那就说明张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这明摆着是吃定他们了,这些士族的消息也很灵通,知道曹操已经发兵了,他们倒要看看张翔还能这样蹦跶几天。
    张翔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些士族,能蹦哒一天是一天,而且每一天都会让这些士族难过的,第三天张翔又一次征粮,理由是粮草被贼人所盜。
    粮仓被搬运一空,这些士族都是读书人,平时一个个之乎则也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不懂,但是这次张翔真惹到他们了,一个个都说了脏口。
    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豫州大地上还有敢盗张翔粮草的人,就算躲过了那些守卒,也一下子运不走那么多粮草。
    那些粮草有多少,没有人比这些士族更清楚,这些粮草可是他们一车又一车推进去的,这两天压根就没闲过,盗贼还能把粮草变没不成。
    这些士族的家主一起去求见张翔,“州牧大人,我们要去粮仓看看。”
    张翔:“这个恐怕不行,粮仓重地岂可让外人随意进入。”一些士族的家主已经咬牙切齿了,送粮的时候怎么没有把他们当做外人了。
    “州牧大人,我们也是好心,那些粮草数目巨大,我们也想追捕回来,毕竟那些也是我们的血汗啊!”
    张翔:“诸位的心情吾可以理解,但是粮草丢失之事吾已经派人去查了,突然让诸位插手,这难免会引起一些误会,吾张翔不想失信与属下,诸位难道还不信吾吗?”
    这些士族还真没有人愿意信张翔,事不过三,但是这些士族足**了三次的粮草,士族本来就不是那些地方的豪门。
    族中最宝贵的东西是那些书籍,而不是粮草,他们是有些家底没错,但是不至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第三次交粮的时候有些家族已经用借的了。
    第四天的时候,张翔的人还是来了,真是不出乎这些士族的预料,张翔真的没有让他们失望,真是无耻至极。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士族又一次求见张翔,这次这些士族还联合了一些地方三老,但是这些人没有见到张翔,就被一群地痞流氓打了一顿。
    这件事连张翔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连忙把郭嘉找来,“郭奉孝,这就是你解决办法的方式,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
    郭嘉:“昨天主公把事情交给属下的时候,不是说全权处理,你不过问的吗?”
    张翔:“吾是不想过问,但你也给我做出个样子啊!直接动手打人,你就没有什么更高明的方法,是不是太过分了。”
    郭嘉:“主公别的方法有这个快吗?说到过分谁又有您过分,四天连续四次征粮,简直就是天下奇闻,如果不是各为其主,您以为属下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啊!”
    “昨天,求我给差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属下生病了,请主公收回成命吧!”
    张翔刚要骂人,周仓就闯了进来,可以说正好撞枪口上了,周仓进来的时候就后悔了,恨不得扭头就走,“主公......”
    “有没有规矩,谁让你进来的?”
    周仓:“主公请恕罪,有很多地方三老求见。”
    张翔还没说话,郭嘉就抢先开口了,“不是让你打出去吗?怎么还有人求见,周仓将军你怎么这么小的事,就办砸了。”
    周仓:“郭祭酒,这也没办法啊!这些地方三老德高望重,而且一个个都白发苍苍,我们也不敢下死手了,你吩咐过吗?不能见死人。”
    张翔:“好啊!周仓,这种事你也敢参与,还有郭奉孝,吾的亲兵统领你都敢调用,谁给你胆子。”
    郭嘉:“当然是主公给我的胆子,你不是说属下可以调用任何人手吗?其他部曲都有各自的任务,自然不能轻动毕竟曹军就要打过来了,只有亲兵最闲,当然要用亲兵了。”
    周仓:“主公,那些三老是见还是不见啊!”
    “当然是见了,这些三老来都来了,怎么能不见,下次还有这种事,直接给我打断腿,这点事都办不好,把他们带进来。”
    不得不说张翔比郭嘉狠多了,看到一群白发苍苍鼻青脸肿的老头,有的甚至哭哭啼啼的,张翔就头痛。
    “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宵小之辈四处作乱,大人你就不管吗?”
    张翔:“这种事,自然有专门的人处理,如果什么事情都让吾亲自处理,那不是要忙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诸位就先离开吧!”
    “大人我们是为了征缴粮草之事。”
    “粮食之事是吾与士族之间的关系,跟地方乡里好像没什么关系,诸位是地方三老,自然明白地方法制,是不是有点越权了。”张翔只能先反将一军。
    “州牧大人有所不知,士族粮草跟地方乡里息息相关。”
    张翔:“好了,不要拿这些鸡毛小事来烦吾,一会你们直接去找军中祭酒就好了,他会全权处理的。”
    郭嘉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张翔,他没有想到张翔又来这一套,郭嘉突然有点想杨旭了,有杨旭在还能替他扛一扛,现在只能自己承受了。
    “你们都跟我来吧!”郭嘉突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郭嘉在带人离开的时候,故意撞了周仓一下,小声的说了一句,“这帮人出去的时候,立马把腿打断,我不想在看见他们。”
    人都走了,终于可以清静一会了,周仓也要出去,却被张翔叫住了,“刚才奉孝在你耳边说什么?”
    周仓只能实话实说,张翔想了想,“既然奉孝想下手就下好了,记得两条腿都打断,这帮人真烦人。”
    “喏。”
    郭嘉可不会浪费口舌,郭嘉可没有张翔那样的耐心,直接带人出营,刚出去就受到一群人追打,郭嘉趁机就跑了,剩下的三老就是一片惨叫了。
    张翔在看见郭嘉的时候,就发现他一脸是伤,“你不会又去敲寡妇门了吧!”
    “属下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这种事了,更何况那些寡妇还巴不得属下敲他们的门呢?”
    “那是谁打的。”
    郭嘉也有点难以启齿,“主公的亲卫。”
    张翔:“吾的亲卫哪有这样的胆子,不会是因为三老吧!你演戏不会这么较真吧!为了三老那些人不值当,这次真的委屈你了。”
    “属下也不想,谁曾想属下不小心摔倒了,还没站起来就是一顿胖揍,幸好那些亲卫还不是瞎子,要不然两条腿都断了。”
    周仓又一次闯了进来,不过这次张翔心情好,就没有追究,“怎么又谁来了。”
    “曹军来了。”
    “曹军来的真快啊!比吾想象的要快得多,既然如此也不用客气了,让成廉直接派兵抢掠,这种事他是最熟悉的,记得一粒粮食都不能留下。”
    郭嘉和周仓突然很同情这些士族,不过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这些士族不倒向张翔的,那些倒向张翔的士族,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本事还一根筋,不抢你抢谁啊!成廉接到了命令,两只眼睛都放光,抢劫可是会上瘾的,他的手早就痒痒了,“弟兄们,给我冲,主公有令雁过拔毛。”
    “哦噜噜.....”周仓仿佛看到一群嗜血的野兽经过,这帮士卒作战怎么样周仓不知道,但是劫掠的确是一把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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