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崶的老师郑樵则是在闻讯后,跪在皇城外整整一天,云翼心里是很不高兴,自己把儿子交给他教育,最后成了这么一个人,所以晾了他一天。

    “让他起来,休息、整理之后再来见朕”,云翼终于算是在婠婠、仪福等人的轮番劝慰下好了起来。吩咐小李子去让郑樵过来。

    “郑樵,朕将儿子交给你教育,最后就教成了这个样子?让朕失望啊,也许是云泽崶自己的天性,但作为老师,你也要发现、教育,这是你的失败”

    郑樵无话可说,这件事虽然范围很小,但内阁成员都是知道的,也都暗暗叹息:“最是无情帝王家”,所以跪在云翼面前请罪。

    “行了,起来吧,也不完全怪你,他的天性也许就是那样,你安心将史书编撰好吧”

    “是,微臣领旨”,郑樵叩首之后,黯然离去。

    这件事其实也给学派之间争斗下了定论,黄龟年为代表的黄老学派稳稳地占据了主动,云泽远这位太子聪明、温和、而且在跟随自己母亲学习兵法和武功后算是文武双全,非常讨喜,特别是他跟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都处得很好。

    此时的云泽远主动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父皇,请原谅二弟吧,他毕竟是一时糊涂”

    “远儿,如果是你自己来的,我很欣慰;如果是你老师出的主意,你还要学习。皇族也是家庭,维系在一起的就是亲情和责任,你二弟已经抛弃了这些,这还是他小,如果大了之后,你们之间必将冲突,其中一个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父皇,那送他去吐蕃那蛮荒之地,让孩儿心中不忍”,云泽远故意忘记了自己父亲所问、自己来求情的原因,其实真的是黄龟年出的主意。

    “他去那里才是对的,佛教虽然诸多弊端,但对于他这样有着心魔的人来说,是最好的归宿,最少能一生平静,我让人带信去了,让慧远不许特别对待,一视同仁,希望他能改变自己吧”

    “孩儿明白了,父皇,必将善待每位弟妹”

    云翼欣慰地看着长子,“嗯,父皇要去内阁谈事,跟着我来吧,学习一下”

    牵着云泽远的手,父子俩一同到来先是让李纲等人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明悟了,这是自己皇帝在明确长子那太子位置不可动摇的态度。

    远在南美的班允已经获得了许多珍惜植物的种子,橡胶树也在其中,他们一群人将这些种子像是保护眼睛一样,小心地包了一层又一层,以免受潮发芽造成报废。

    “终于要回家了,大明应该战胜金国了吧?”,一名随从看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感慨万千

    “吾皇如此雄才大略,小小金国如何能敌?就算没有完全消灭,燕云十六州应该已经拿下,按粮草等消耗去计算,我们还能赶上最后的大决战呢”,班允那是相当聪明的,说了个**不离十。

    “哎,可惜了小吕他们几个”,众人都默念起沿途牺牲的几位战友,但这是他们的任务,牺牲不会动摇他们的意志,所以,很快就开始各做各的,向着自己的故土进发。

    其实这一路沿着赤道附近的岛屿很多,后世被命名波利莱恩群岛、马绍尔群岛等等都在这条航线上,只要不遇上风暴,那是非常安全的一条航线。

    过来时候基本了解了沿途情况的班允,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带领着手下两条宝船满开风帆,在强劲地东南风之下,跟飞了起来一样破浪疾行。如果后世什么珍珠号之类的看见,绝不会相信这是数个世纪之前的船只。

    此时的江阴附近,安娜和王烟萝正在一条新式宝船上指导匠人安装设备,用酒精作为燃料的蒸汽机、将带动传动设备、然后再带动云翼给出的螺旋桨驱动船只前进,已经很靠近十九世纪的船只。

    在拿下铁矿丰富的澳洲之前,云翼没打算让铁壳船出现,如今大明境内需要铁的地方太多,根本不够用。所以现在的这种宝船依旧是木制结构,但这时代的木料基本都很粗大,刷上桐油等还是可以用的。

    最开始,王烟萝两人设计地转叶轮的驱动方式,云翼则是直接抄写了记忆中的船只用螺旋桨设计图给她们,她们研究和实验了很久后,都是齐声夸赞,这种装在船尾的装置,比装在船只两侧的转轮要节约材料,也美观了很多。

    两人早先也想用飞艇那样的螺旋桨,却被尾舵和螺旋桨的位置关系难住了,云翼给的透视图完美解决了她们的烦恼。

    一边注意匠人安装设备,王烟萝一边跟安娜聊天,“师姐,你说陛下是不是得了什么秘宝?以前都是他不懂找我们,现在却是反过来了,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很像个傻子”

    “是呀,以前他总是喜欢转圈圈,现在居然很快就弄明白了,哎,你没发现他最近的眼神越来越犀利?练功能让人聪明?真想跟着练”

    “对,也许刚开始的时候被封印了,如今练了功法之后……”,王烟萝指指自己的头顶

    “很有可能呢,陛下本身就很神秘,很多人都暗暗传说他是来自九天之外,我看真是那回事”

    “师姐,陛下手里有着很多宝物,有一种会唱歌的小盒子,里面居然有真人的映画,我看过一次之后,他就藏起来了”

    “这就是一个小气鬼,要不我们想办法拿过来研究看看?唱歌的盒子想不明白,但他戴在手腕上的计时器那个简单”

    说着话,两人都有点心眼难熬的感觉,嘀嘀咕咕地打起了防水手表的主意。

    皇宫里的云翼则是打了一个喷嚏,“靠,谁啊?背后说我的坏话”,随着云泽勉身体复原,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金国在他们的封锁下,越来越惨淡,没了晋商的暗中帮助,他们的部队连像样的武器都很难装备齐全,多次的小规模作战让明朝上下基本明白了对手的窘迫。

    只需要再聚集一些年的粮草,对军备予以筹备之后,金国就会在大明的攻击下消失,大明从上到下对胜利都充满了信心,所以境内人心安稳、繁荣无双。

    千鹤等人进入金国境内后,很快就融入了当地社会,作为女子天生的优点表露无遗,并不被关注的她们已经陆续展开了暗杀行动,让躲到这边的理教大儒们人心惶惶。

    并不在意身份的这些忍者,可以去勾栏、也能暂时成为某位豪强的禁脔,身份隐藏的方式连云翼都想不到,更别说金国的那些暗间组织了。

    但明朝的暗影组织却陆续受到了打击,一些暗藏的机构被金国发觉,人员被抓、被俘,成为了这些忍者的替罪羊。

    司明满脸懊恼地看着报告,“这些是什么人,如此厉害?到如今居然没有一个暴露?太可怕了吧”

    成一诚由于功夫特别好,所以立功之下,职位已经很高,这时说:“大人,要不要让兄弟们先退回来?”

    “退回来就不必了,食君俸禄、就该为君分忧,这是我等本份,让他们停止一切活动,等风头过了之后再说吧”

    远在上京的千鹤成功地进入了蔡松年的家里,做了一名丫鬟,容颜清秀地她来了没多久,就被老色*鬼看中,放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名有着大儒外皮的汉奸是云翼暗杀名单上的最后一名,其他忍者都已经在完成任务后、以各种理由离开了藏身之地回到了大明境内,只剩下了千鹤。

    千鹤忍受着心底的厌恶心理在跟蔡松年俩打太极,但老家伙貌似很喜欢这调调,越发喜欢她起来。

    自从去酿酒厂看过造酒的过程后,千鹤就改进了自己的制毒技术,如今她手里的毒药已经是精炼到了极致,先在她的右手无名指甲上就是涂了一丝毒药。

    她曾经试验过,一头牛食用了这么一丝丝都是顶多两个月就死了,所以非常有信心。

    “老爷,别乱动呀,人家这几日来了葵红,不方便呢”,一边娇声娇气地说着话,千鹤将燕窝一口口地喂进了对方嘴里。

    蔡松年不老实地摸了一下女子的隐秘处,果然有根腹带,略带失望地开始了轻薄,“你这丫头,就会挑老爷,等将你吞了,方解心中恶气”

    “老爷,奴家的父亲最近从关内过来,穷的要命,奴家又没几个例钱,怎么办呀?我想给他些钱,打发他回去”

    “他怎么过来的,这里一路很严啊?”

    “老爷,我父亲是跟着一个商队做苦力而来的,是不是盘查地厉害?”

    “是啊,钱都是小事,他想一个人回去就难了,但留在这里,你这小妖精哪里还有心事对付老爷我,去账房支一百文送去吧,老爷再给你一份通关带上”

    千鹤忍着恶心在他老树根一样的脸上亲了一下,“老爷,你真好”

    “哈哈,以后你会知道老爷更多好处的”

    拿了钱和通关文书的千鹤出去后,勾引了一些泼皮,造成了城内开始了大型群架,然后飘然而逝。

    蔡松年得到的禀报是,丫鬟小妍可能是被泼皮们绑走了,于是大怒,官府盘查了一大圈,只能锁了数名泼皮顶罪,最后不了了之,然后某位拍马屁的商人再次献上一名“丫鬟”后,蔡某人很快就将小妍丢到了九霄云外。

    死在美貌丫鬟肚皮上的蔡松年被金国粉饰成了积劳成疾,用厚葬换取着剩余理教教众的支持。

    而千鹤此时已经是在汴梁的皇宫里了,云翼特意放了所有忍者两个月的假期,只有千鹤不愿意离开他身边,忠心耿耿地护卫在主公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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