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适才骆大元率先跃上大船船身之后,花弄影等人也便跟着他上了大船,眼见他这一路杀去,已然杀到了船头,四人便尾随着他,一路跟了过去。

    哪知,这一路上,船上山贼都怕了他,纷纷躲着他跑,虽然躲过了骆大元,可他身后英雄四虎,却是躲不过了,眼见敌人不止他一个,已然无路可退,无奈之余,便强打起精神来,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鼓起勇气来,硬着头皮也便上了,和四人动起了手,有些头脑机灵点的,见着情势凶多吉少,多半打他们不过,早跑到船舷边,大声呼唤起旁边船上同伴来,让他们赶快上大船来相帮。

    周遭船上山贼听得大船上打斗之声,回头看时,已然不见了来袭小船,情知五人上了大船,碍着帮内头领待在大船之上,不可不救,无奈之余,纷纷将船靠拢大船,顺着船身上攀爬之处上了大船,见着五人果真在船上,已然和同伴交起了手,也便纷纷挺了手中兵刃,上前围攻五人,当下这一交手,你来我往,也便打了半天。

    英雄四虎见着山贼纷纷登船,来者越来越多,杀之不绝,不一会儿,早有一二百人,又登上船来,忙里偷闲,往湖面上瞧时,竟见还有无数山贼正在抢着登船,情知山贼为数众人,只怕久斗下去,形势大为不利,相互瞧上一眼,示意一番,纷纷边战边退,一齐往船头退去。

    退到船头左近,隋承志回头看时,竟见骆大元劈出一刀,正要砍死胖子,心中对那胖子身份,已从他说话中多少听了出来,当下见了,心中顿时大急,急忙大声呼喝,想要及时喝止住他,怎奈骆大元魂刃已然砍了出去,强行回收,急切之间,竟也收回不住,这一刀仍是朝着胖子面门劈了下去。幸好那胖子也颇机灵,见着刀子攻速慢了,趁着这个机会,竟也侥幸躲了开去,这才避过了这一劫,不致酿成不可收拾的大错。

    当下隋承志飞身上前,一把擒住胖子,大声喝道:“谁若敢动,我杀了他!”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当真管些用场,船头数百名山贼听见,纷纷停了手中兵刃,齐齐望着胖子,不再打斗,身子靠得最前的山贼,正在和花刘水三虎交手,众人猛一停手,他们未及反应过来,想停手时,已然不及,英雄三虎一刀一个,杀了他们。

    众山贼虽然亲眼看着他们被杀死,却也无可奈何,不敢上前动手。

    花刘水三人趁着这一机会,相互望了一眼,身子不转,飞快后跃,跳到骆隋二人身侧,持刀以待。

    众山贼虽是不敢上前动手,脚下却是不停,慢慢移动着脚步,纷纷朝前靠拢,手中兵刃摇晃,杂七杂八,有屠肉刀,有切菜刀,各式各样兵器应有尽有,稀奇古怪,都是寻常百姓家农具,甚至还有渔具,脸上凶狠恶煞,怒目而视,摇头晃脑,步步紧逼,虽然暂时不会动手,可保不准他们过一会儿会不会突然发难,动起手来。

    隋承志见苗头不对,心念一转,情急智生,向那胖子喝道:“快让他们把手上家伙通统扔了,如若不然,我一刀子下去,割开你喉咙,先杀了你。”说着,手上刀子一紧,似乎立马便要下手。

    那胖子脖子被钢刀架住,早就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冷汗热汗,一骨脑儿流了一地,当下见他手指一动,刀口勒紧了脖子,喉头触刀处只觉一凉,隐隐疼痛起来,似乎已然割破了皮,血液“滴答滴答”流了出来,心中一惊,小眼珠子急忙向下狠翻,见着点点鲜红血珠子正从刀尖上渗将出来,缓缓滴上衣衫,印得衣衫上沾染了点点殷红之迹,情知性命已在顷刻,惊吓之余,顿时脸色惨白,只觉裤管一凉,已然将裤子尿湿了,尿水“哗啦哗啦”,顺着裤管迅速流下,弄得整条裤子前裆后裆都湿了个透,心中害怕,腿脚一阵哆嗦,急忙张嘴,颤声说道:“都听他的……都听他的……”只觉头脑一阵发晕,两眼一闭,脚下一个不稳,倾斜着身子,便像条蚯蚓一般,身子软绵绵的,缓缓扭曲着倒向甲板。虽然头脑发晕,生死大事仍是记得,生怕自己这一倒,一个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给割死了,身子虽是斜倒,竟是勉力控制住,不让他快速倒了,边倒边嚷嚷:“快……快……小心……小心刀子!本副座……要倒了!”脑袋急往后缩,深深挨着隋承志前胸,狠命使劲,只要躲开刀尖一寸也便好得一分,由于头靠太后,头上大黑高帽竟被碰歪了,掉将下来,“扑拉”一声,落在甲板上,顿时,一个光头大脑袋露将出来,又大又圆,脑袋上面竟然半根毛发不长,光亮得紧。

    隋承志鼻中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骚臭味,正在不明所以,突然眼前一亮,见到一个光秃秃的大秃脑袋,心中一怔,猛然间听到那胖子嚷道:“小心刀子!”隐隐感到胖子身子正在向下沉去,心中顿时吃了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手上刀子急忙往外一挪,移开数寸,前胸被他脑袋顶着很是吃痛,身子朝后微微一拱,顺着他身子倾斜处,慢慢蹲了下来,刀子仍是架在那胖子脖子附近,只是不多移开。

    那胖子屁股一着甲板,顿时身下一大滩水渍流将出来,顺着甲板来回趟着,在船头火把照耀下,好是亮眼。众山贼靠得前的,瞧见那滩水渍,愣了一会,仔细闻闻,竟然骚臭无比,好是难闻,闻了一会,觉得那味道又酸有臭,隐隐便是尿汁味道,惊疑之际,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目瞪口呆,朝那胖子裤裆里看时,竟见胖子整条裤子湿了个透,群贼心下已然明白,定是那胖子吓破了胆,尿湿了裤子,心念及此,不禁人人摇头皱眉,偷偷嘲笑,心中均道:怎的他这般脓包,一受惊吓,跟个三岁小孩一般,屁滚尿流,哪有半点领袖风范,可笑可笑。碍着他是帮内首领,人人不敢声张,怕祸从口出,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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