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听了隋承志说话,知道自己当时太过心惊,竟是错把三哥手中燃枝上红光当成妖怪影子了,突见飘近,心中惊慌,恍惚之间,神经自然反应,匆忙出手,挥刀砍劈,眼见势急,直欲拼死相斗,阻止住妖怪袭击,明知不敌,也要周旋,斗上一斗,尽量活得性命。幸而一击不中,二击保身,才不至于险些酿成大错,害死了三哥。

    这时,耳中听得隋承志将此事说得轻描淡写,很不经意,便似这是小事一桩一般,不足挂齿,心中想来,情知三哥与自己武功相若,不分伯仲,此次自己倾尽全力连攻两招本门刀法,突然施展出自身高明手段来,三哥定是心明眼尖,早已瞧在眼里,也是倾尽全力施展手段,将之轻易避过,化解开了,只当是三哥实在精明,能耐过人,心中素来敬服之心也便更加甚了。

    脑筋这般转过,哪有多想这事,只是为了将自己当时突然迷茫失态,干出这等大违常理的失常恐怖之事说个清楚,不致兄弟们引起误会,以为自己神经失常,得了失心疯了,向三哥作急解释道:“那时候,我突然见到大石头上刻了‘寒香城’三字,脑中唯一想到的,便是师父常常和我们说起过的一个太湖故事。说是这寒香城是湖底城,城外有条水蛟守护着。我心中越想越觉得像,越想心中也越觉得害怕,恰巧这时候,突然眼见有一团光影冲我迎面扑来,我一紧张,身子僵硬,已是不听使唤了,手中刀子一起,也不知怎么回事,自然功出刀招,迎头砍出,使出功力。也是自然反应,出尽全力,奋力一搏,哪里会想到。这来人居然不是妖怪,而竟会是三哥你呢?”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向隋承志身上瞧看一番,关心道:“我当时出手冒失。太过狠了,竟是破了三哥你身上所穿衣衫。三哥,真没伤着你么?”

    隋承志尴尬一笑,无奈摇了摇头,道:“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么?”

    水若寒见三哥确实身子完好,不曾受伤,心中已是安了。

    刘武扬道:“五弟,你这一失踪,直是消失了一天一夜,害得我们担心死了。二哥、三哥屡屡入地道中找寻于你,花费大把辰光,也是找你不着,我们这都快要急死了,都道,都道……这个!嗨,活着回来便好,活着回来便好!”他本想说:“都道你已在地道中遭遇了不测,已然死了。”这时,五弟显然活着。多说哪种话也没啥意义,便临时换话,只不说了。

    隋承志道:“五弟,你这一失踪。一整夜都待在哪里?可是有何新奇发现?”

    水若寒见三哥有此一问,自家兄弟,也不多有考虑,当即将自己此番误入机关石门内后一应遭遇大略说了,本欲实话实说,和盘托出。转念想到自己从衣冠冢中带出之帛卷上武功太过怪邪,虽然神奇,却是诡异,若是让四位兄长知晓此事,定然等待不及,立马便要拿来瞧看,而他们向来同自己一般好武成痴,对武学沉醉其中,颇是沉迷,寻常金银珠宝放作一堆,他们见着,视之如同粪土,不是太感兴趣,若是一本武功秘籍放在眼前,即便是寻常武功秘籍,不是特厉害那种,只要自己生平未曾见过,未曾学过,只要眼见手摸,又不违反江湖上师门规矩,定然是忍耐不住,要拿来观看,习练一番,对之渴求,比之对于珠宝渴求可谓远远过之,热情不已。

    这时想及,情知他们若是知晓自己身上带有神秘武功秘籍,明知修炼艰难凶险,容易导致走火入魔,在不违反师门规矩情势下,定然是要习学的了,更不多想,若此,自己岂非害人害己?

    想到自己已是在万不得已情势下修炼了,依着帛卷上骇人言语,直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练,必然要一练到底,练成为止,此中无奈,自己深为知晓,心中意思,实是不想害了四位兄长,让他们误入歧途,像自己这般活受罪,心中不愿见到,也便嘴上不说,将此帛卷之事只是跳过不说,只说见到了古代春秋人士范蠡为西施建造的衣冠冢,冢内奢华,金碧辉煌,实是宝藏之地。而其中绸包竹简之事乃是自己所知诸般古代密事起源,必须要说,因而,也是谈了,涉及到太湖一带自古以来流传至今的范蠡西施神话故事,也给予一一佐证,去伪存真,以自己所知一应实情告之四位兄长,畅所欲言,言无不尽,听的骆花隋刘四人直是睁大眼睛,面面相觑,心中惊讶,啧啧称奇。

    骆大元嚷道:“敢情你已见过太湖宝藏了!”

    水若寒摇了摇头,道:“不是,依着竹简上所言,太湖宝藏确是藏在地道中大洞窟内,我们要想寻见宝藏,必须启动机括,开启机关石门,找到法门才行。”向隋承志道:“三哥,你可是有所发现了?”

    隋承志摇了摇头,道:“虽是有所头绪,还未深入得知。据我观察,知得多半与那大洞窟内的五色石头有所干系。”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什么,望着骆大元,惊喜道:“大哥,你现下可是能开口说得话了?”

    骆大元“咳咳”连声,气喘笑道:“我好多了,说话,可以!”

    隋承志看他面色,确实好看多了,心中更为宽慰,微笑道:“我们早在大洞窟中时,我见你是在五色石头之处突然倒地的,却是发生了何事,你倒说来听听。”

    花刘水三人突听大哥说话,心中也是惊喜,对他受伤之事,原因至今不明,心中都是好奇,一齐竖着耳朵,听他说些什么。

    骆大元乃是个直肠子,说话向来快人快语,听三弟有此一说,也不多绕弯子说些胡话。只听他道:“我同你们一道在洞窟中时,手举燃枝,见那块五色石头中的那块红色石头上面刻了我手中宝刀名字,这事端的古怪,我很好奇。瞧着瞧着,又见石块上头那个长形凹槽口子中空,好像能插入东西,而所插之物,应该是样长方形物事。我忽然想到手中宝刀刀柄大小似乎能塞入去,反正闲来无事,大家都在寻找机关暗道,千方百计想要找寻到那传闻中的太湖宝藏,你们是大活人,有脑子,我也是大活人,也有脑子,自然也有我自己心中主意了,当下便想试上一试,立即倒转刀柄,将之插入其中。不想塞入之后,大小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我见宝刀刀口向上,笔直立于石中,心中高兴,便依着寻常开启机关法门,左右转动刀刃,想要转将动来,开启机关,让你们瞧瞧,我这做大哥的也有这方面本事。谁想,我动手分别向左向右转动刀刃,力道到处,竟然都是转动不了。我正打算运功再转,突听身后传来动刀之声,乒乒乓乓,然后又听见三弟在叫五弟,我奇了一怪,回过神来,直道有敌人打过来了,作急将宝刀刀柄拔出凹槽,转身就要过去相帮。岂知,刀柄一出凹槽,突见从凹槽里头冒起一股红色烟雾来,轻微一阵,我鼻子吸吸,只觉舌头发起苦来,胸口突然剧痛难当,那个痛楚便同刀绞一般,万分疼痛,我想忍耐,一下子竟没忍耐得住,脚下发软,身子支撑不了,一个昏头,便倒在了地上,脑中一片空白,一心只顾着疼痛了,哪里还顾及到一个大男人打地滚丢不丢脸之事,只是一味就地打滚,大声喊叫疼痛,至于其他心思,一点也动不了了。你们说,这事是否太也奇了怪了。”说着这儿,已是“呼呼”喘气,累得很了。

    水若寒听他口中说出话来,早已不似先前那般粗声大气、大喊大叫之状,而是缓缓而说,一字一句,每说出一句话来均是颇为费劲,心中想来,好是疼惜,只是丝毫帮不上忙,也很无奈。

    只是不想,所幸骆大元现下嘴巴张动已能开口说得话了,若是形同先前那般依旧只张嘴,说不出话,那个难受,便似被人毒哑了的半哑人一般,耳朵能听,嘴巴不能说,只能听,不能说,形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番情状,以他性格,心头冒火,焦躁着急,难受之情,实是难以想象,心头难过万分的了。

    这时,骆大元虽能说话,所说出话来,却也不能和平时说话一般顺畅,虽然已是刻意压制,说得相对颇为缓了,只是仍是性格所趋,说话冲口稍快,句句话语脱口而出,早已带动身子五脏六腑疼痛,胸口传出阵阵刺痛,嘴巴一张,“咳咳”连声,竟是不住咳嗽起来,五官聚于一处,身子确是刺痛得紧。

    水若寒得见,急忙关心道:“大哥,你还好吗?”见骆大元闭了眼睛,勉强点了点头,便道:“你且别说话了,好生歇歇,待得身子大好了,再来与我们兄弟说话,可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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