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扬先前被他暗中讽刺、一气之后,心头不爽,这时,有意气他,刻意磨嘴皮子,刁难于他,故意打断他话茬,嚷嚷道:“废话少说,衣裤到底好不好看,要等做出来了,实实在在的穿在身上了,才能看得出来,这时候说的,可不都是废话嘛!说了等于没有,还是别说的好!”

    全新货一听,也不气恼暴躁,依旧笑道:“这位大爷说的是,在下这便动手量身,裁剪布料,为几位大爷开工缝纫,做衣裤。”说罢,随手从掌柜柜台上取过一卷量身软尺,是用牛皮做的,上面标注了身高尺寸,双手拿定,呵呵笑道:“只不知从哪位大爷身上先量起来的好?”

    突听“啪”地一声响亮,一人一拍胸脯,高声嚷道:“我是大哥,便从我先开始量罢!”

    全新货见是五人中身材最为高大之人,耳中听了,也不违拗,连连点头,笑道:“是,是。”右腿向前迈动一步,目光从英雄五虎身上一一快速扫视而过,迟疑之间,突然停止动作,笑道:“在下把话可说在前头,刚才所挑选出来的一应布料都是本店内最为高档、等级最高的布料,银两算算,做工钱未算上,布料钱往少了说,也要十两纹银一块,若是将工钱全然算上,依在下现在在西山镇上的身价,做一套收十两纹银,整套衣裤做下来,少说也得收个二十两纹银,其中,包括了衣服和裤子,总共是两样。”

    顿了一顿,接着笑道:“几位大爷也知道,本店开张,本小利薄,打开门来做生意,一天下来,干活干得又累又酸。疲劳得很,还请了伙计干活,要支付他们工钱,还有选材进货。支付给太湖帮保护费,又是一大笔开支,除了这些,剩下来的余钱才是利润,用于养家糊口。消费活命,赚这点小钱实在是太也辛苦,太也劳累,所以,这钱,是肯定要收的,即便你们是太湖帮的人,我通常照顾着,给出了个八折优惠价,其余该支付的所有银两。是一个字儿都不能少的,这是到本店来消费的规矩,太湖帮中的许多老顾客大爷们都是回头客,来买过好几趟衣裤了,这点都懂,都给足了在下面子,没有生过任何事端。”说到这儿,目光流转,扫视五虎眼睛一遍,看看他们脸上神情变化。见无异动,接着笑道:“本来这事我也不和你们几位大爷说,只是瞧着你们几位大爷面生得紧,又很年轻。怕你们是刚入太湖帮的新人,血气方刚,容易冲动暴躁,又不懂得在下这儿的规矩,一下子忍耐控制不住,干出错事来。到时候,可就惹出许多祸事,无端端生出许多麻烦来了,如若这般,便不好了,无论对太湖帮,还是对在下,都不会是一桩好事,你们说,是也不是?”

    那高身材的骆大元耳中听得不耐,粗声嚷道:“怕我们兄弟不给钱是咋的!尽管将衣裤做好便是,钱财,我们身上有的是!”说完,又是“啪”地一声,重重拍了自己胸口一记,以示肯定。

    全新货一听,呵呵笑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心提醒诸位大爷一声而已!你们要做全新衣裤,穿着体面,奔小康,过好日子,在下一家上下老小也要赚些小钱,养家糊口,奔小康,过上好日子,只要我们相互体谅谅解,那自然是良性循环,两全其美,在下一家日子过得好了,在下心里头高兴,心情愉快舒坦开心了,自然会做出更好更精美的衣裤出来,让大爷们穿在身上,显得更为高贵,更为体面,如此,却是最好也不过了!”

    刘武扬微怒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言下之意,是否是说我们兄弟几个身上没钱,做了衣裤,不付钱给你,是也不是?”说到这儿,心里头火气更盛,愤怒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兄弟,有意侮辱讥嘲我们兄弟?”

    全新货见他脸有怒容,双手举起,急忙迎空连摇,笑道:“在下并非怀有此意,只是提醒,略微提醒!呵呵,几位大爷,你们若是存心做衣裤,便千万别动怒,否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呵呵,你们太湖帮的冯副帮主,可是在下这儿的老顾客,是在下的老熟人了!呵呵,几位大爷若是真要存心找茬闹事,以在下这身本事,自也不会怕了,还望几位大爷海涵,包容了去!”

    话到此间,突听一人“咦”了一声,道:“冯平那厮常在你这儿做衣服?”

    全新货听到“冯平”二字一愣,眼望问话的隋承志,呵呵笑道:“正是。”顿了一顿,接着道:“他亲自到在下这儿做过几次衣裤,量过身高,裁剪缝纫过几次后,在下将他那肥圆的身材全然量对量准了,没有一丝一毫差错,将做成的全新衣裤送到他身边,他穿到身上,不大不小,不肥不瘦,正好合身,很是满意,竖起大拇指来,直是赞不绝口,以后便认准了在下这儿,将在下店铺所做衣裤视为专用衣裤,将在下视为专用裁缝,只因如此,在下如今才会这般吃香,名气才会越传越响,越传越远,到得后来,整个太湖帮上下都格外尊重在下,视在下为上等裁缝,要做新衣裤了,不找别家,专门来找本店,寻着在下,让在下亲手替他们做上一身全新衣裤,做成之后,不像在别家做衣裤那样,无须付钱,还多拿走几匹布料做倒贴利息,只是出手大方,必须付钱,有些豪爽的,还付小费,以作打赏,做成的衣裤穿了出去,不住向人吹嘘炫耀,不说别的,只说是在下亲手做的,镇上名牌,独此一家,别处没有,所付价格昂贵了些,也是甘愿,吹嘘炫耀同时,还感觉倍有面子,特有派头,其中原因,不为别的,只为是太湖帮内当家头领都在在下店里做衣裤,他们也要享受这般待遇,亲身穿上一套,以作体验,体验同时,只是一味感到光荣,觉得荣幸,不仅如此,平常在对待在下的态度上,比之别家其他裁缝来,更是天壤之别,天差地远,对在下笑眯眯的,全是好脸色,对他们则必然是凶巴巴的,不给个好脸色看,收缴保护费时,也有差别,常人开店,要交纳全额,加上利息,甚至更多,在下开店,则只须交纳三成保护费即可,甚至有些时候,碰到个客气的太湖帮熟人,径直给全额免去了,不用交纳当月保护费,这种待遇,确实是好。”说到这儿,突然靠近英雄五虎身前,眯眼小声笑道:“若非你们是太湖帮的人的话,在下还不会来和你们说这等闲话,这事保密,并不外传,若是让旁人耳中听了去,还不眼红嫉妒死了,在下以后在这西山镇上,还如何能与别店邻居和睦相处,日子混得安稳塌实呢?你们说,是也不是?”

    隋承志听了,微笑道:“说到底,原来你是太湖帮的专用裁缝。”

    全新货笑道:“这话说的在下爱听,说到在下心坎上了,在下不仅替贵帮冯副帮主一个头领专做衣裤,名气响了,冯副帮主还带来了贵帮前五大当家,他们人人都是在在下这儿做衣裤,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每年每季都在在下这儿做衣裤,尤其是那貌美如花的倪头领,更是时常来本店逛逛,置办些布料,让在下亲手替他量裁好,加工缝纫出来,穿到身上,彰显美色,锦上添花。”说到这儿,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当年夺魄汤倪嫦的美来,出尘脱俗,清丽非凡,直比那清晨绽放的娇艳鲜花还要更美上百倍,穿上自己亲手缝纫的衣裤,明丽照人,更是美艳不可方物,用“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来形容,实是一点也不为过。,

    想着想着,心头不免沉醉其中,双眼微眯,脸上不免露出一丝钦慕爱恋的红彤彤色,为了避免尴尬,不让五虎瞧着奇怪,刻意转移注意力,并不转移话题,嘴上不停,接着笑道:“除了贵帮前五大当家和冯副帮主之外,贵帮其他三十六岛岛主和七十二峰峰主,还有许多报不出名来大小头领,外加像你们这几位大爷这样的普通帮众,日前日后都是在在下这儿专门定做的衣裤,只道在下这儿工夫细腻,缝纫的最好,不为其他,只为追求享受名牌产品,日子过得奢华精彩。”说到这儿,话锋一转,笑道:“本店生意能得到贵帮照顾,特别指定为贵帮专用品牌,其中最大的恩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冯副帮主了,若非是他那肥圆身材穿上在下做的衣裤正好合身,比别家裁缝做的衣裤要来得更为紧凑、最为舒适的话,他在高兴之余,将之广为传播,日后,又特意让他属下人称是非嘴的冯总管传下话去,照顾于在下店铺的话,只怕在下也不会享受到如今这般高档待遇,在这西山镇上混得人模人样,风声水起,大红大紫,大吉大利的了,本店生意也不会异常火爆,格外红火的了,本点招牌也不会分外显眼,特别醒目的了,这一切的得来,说到底,可不是多亏了贵帮的冯副帮主或明里或暗里相助提携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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