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那圣光太过耀眼,在破妄之眼的视野中更是一片白茫茫,是那样的圣洁,带着人类最美好的期盼。
    圣光渐渐从耀眼变得柔和,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圣焰熊熊燃烧的骸骨,缓缓的走来。
    说来奇怪,明明是熊熊燃烧的圣焰,却无法伤害跃动的心脏,那圣焰与心脏接触的一瞬间,反而爆发了更强的火焰。
    骸骨高高举起手中的普通骑士长剑,圣洁的火焰在长剑上燃烧,竟然渐渐将长剑神圣化。
    在艾斯的视野之中,随着火焰的燃烧,那柄平凡的长剑材质渐渐变化,从普通的材质化为神秘度二级的奇物材质。
    谦恭,正直,怜悯,勇气,公正,牺牲,荣誉,忠诚!
    八种美德的立体符文涌入长剑,八种不同的美德光芒在长剑上交相闪烁,渐渐汇成一体,美德之光从长剑上爆发,随后晦暗,似乎又化为一柄普通长剑。
    但那长剑在艾斯眼中丝毫不平凡,长剑上隐隐的超凡花纹,昭示着它的材质已经完全不同,铭刻在剑身的八种美德符文更是在不停跃动,渐渐趋于统一。
    艾斯双眸的层叠符文旋转到极致,不停的解析着神秘的美德符文,他的心象梦境世界之中,八种拟态心力渐渐诞生,并开始模仿长剑中的八颗美德符文,构筑出拟态美德符文。
    骸骨骑士将长剑缓缓举起,八种美德汇为一颗复杂的立体美德符文,竟然渐渐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艾斯的双眸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八颗不同的二级美德符文组成全新的复合美德符文,竟然就是美德之路的黄金符文,这柄平凡的长剑,竟就这样变成了黄金级的奇物?”
    心象梦境世界之中,八颗拟态美德符文试图如安塞斯塔长剑般汇聚,却最终失败,似乎缺少了某种关键性的融合剂。
    艾斯认真观察着,最后轻声说道:“就算再怎么拟态,我并没有骑士的精神,也没有美德信条,当然不可能将八美德符文融合。不过,也未必没有方法,也许可以通过暗示……”
    艾斯不再说话,安塞斯塔的状态似乎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完全的站立起来,似乎在高声呼喊着什么,在极其遥远的南方,似乎有一声马嘶响彻云霄。
    骸骨骑士安塞斯塔浑身的圣焰熊熊燃烧,似乎与什么东西达成了一致,那是灵魂的波动,是信念的延续。
    在巴尔山的深坑,一匹骸骨马从中爬出,它扬起骸骨翅膀,圣光在它的身体慢慢浮现,圣焰也开始熊熊燃烧。
    在极短的时间内,它的骸骨中诞生了圣焰魂火,骸骨飞马舞动着熊熊燃烧的翅膀,一飞冲天,徘徊几圈后,往北方飞去。
    艾斯有些不可置信的感知着,那如同流星般飞速接近的骸骨飞马,已经突破了音速,这样的速度,如果艾斯不使用黄金法术闪现传送术,根本不可能匹敌。
    安塞斯塔身上的圣焰已经渐渐熄灭,他的骸骨变得晶莹而金黄,明明是一具不详的尸骸,却如此神圣,如此温暖。
    楼下的阿诺等人已经坐不住了,他们蹬蹬蹬的走到二层的门口,却发现已经被结界封印,除非强行攻入,否则他们不可能进去。
    贝蒂站在银色机械圆盘上,轻轻的跺了跺脚说道:“再等等,这样的光芒,这种温暖的感觉,绝对是美德圣光没错了,安塞斯塔的转化仪式很可能成功了。”
    拜仁眉头微微皱起质疑道:“据我所知,无论是巫妖转化还是骸骨骑士转化,都是以负能量为根基,形成不死的怪异现象。负能量可是有灰暗、死亡、诅咒、疯狂等多种负面效果,竟然会出现美德圣光,太奇怪了。”
    波丽娜冷静的说道:“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我们对负能量和美德圣光的了解还不够,必须进行更多的研究,才有可能找到这种悖论现象出现的原因。”
    就在众人讨论之际,安塞斯塔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艾斯略带谨慎的给自己施加了黄金石肤术后对安塞斯塔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思维有没有混乱或者疯狂的变化?有没有听到莫名低语?”
    安塞斯塔用两朵圣焰燃烧的眼眶对着艾斯,他的嘴巴嘎吱嘎吱的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
    艾斯一拍脑袋,略带歉意的对安塞斯塔说道:“你现在不能直接发生,我教你控制声音符文,你可以用类法术效果来发出声音。”
    说完,艾斯伸出修长的右手,梦幻的知识泡影在他的指尖诞生,安塞斯塔歪着脑袋,轻轻的伸出左手,指骨与艾斯修长的食指相碰。
    那梦幻泡影沿着指骨往上攀爬,很快进入了安塞斯塔颅骨之中的圣焰魂火之中,被魂火吞噬。
    安塞斯塔调整了状态,与声音相关的符文在他的颌骨、牙齿上浮现,听着非常干涸的声音传来。
    “我目前的精神状态应该比较稳定,没有听到低语,也没有感觉到疯狂,怜悯信条就在这颗跳动的心脏之中,它守护着我的精神。”
    安塞斯塔的声音从干涸渐渐变得正常,只是略微有些沙哑,他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不死,但这并不与美德圣光冲突,只要心向光明,即使身处深渊,也为光明。”
    艾斯完全不能理解这种状态,在他看来负能量构成的安塞斯塔却浑身充盈着美德圣光,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怪物。
    “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无法直观的观测,但这也是世界的魅力,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弄懂你这种状况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许可以让圣光播撒出更多的光辉。”
    艾斯双眸闪烁着,心象梦境世界之中,拟态八美德形成一个圆环,慢慢高悬在天空之中。
    虽然不能构成完整的美德圣光,但是制造出一个类似与美德圣光的拟态光环还是可以的,圣光对于深渊、地狱和倒影世界的生物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多这样一门法术百利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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