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逼我。”翻身下床,她发现自己现在穿得是一袭白色的及地睡衣,短促的发出一声冷笑,缓缓得抬起头看vivian,“还真有你的。”

    “黑道盛传‘鬼谷子’功夫了得,我总要小心的。”退回到窗边,vivian淡淡一笑。

    提起裙摆,坐在床边,就连袖子都是大口拖地袖,而且还很厚重,要动起手来,真得是自己吃亏。环顾四周,她才将目光落在了vivian身上,状似不解的问,“原来‘塔罗’也算是黑道组织吗?”

    vivian脸色微变,“你知道得真不少。”

    “还好。”斜斜的倚靠在床边,她像是一个公主一般的俯视着她的臣民。

    “你也不要得意,你的身份对我来说也不是秘密。”vivian凉凉得说。

    “那我们赌一把,你向全天下公布我身份,我告诉砚你根本就没有死。”眼中掠过一抹阴冷,展听雨昂起头对她说。威胁她?你们还不够分量!

    美眸微瞠,她没想到展听雨居然是这么棘手的人物!

    “这笔交易很划得来,你可是告诉全天下这么大的事情呢,而我不过是告诉一个可怜的,以为爱情死了男子而已。”双手一摊,她挑挑眉毛挑衅的看vivian。就是吃定你不敢赌!

    久久得不到回应,展听雨笑的坐了起来,走到她面前,“说出去,是两败俱伤,我们还没有你死我活的必要。”开玩笑!见好就收,她也绝对不是那种痛打落水狗的人,毕竟,她也输不起……

    “是没必要。”眼中盈满哀愁,vivian认认真真得上下打量她一遍,点着头说,“你果然不简单。”

    “简单就不会活到现在。”一甩长袖,她在墙边那面大大的穿衣镜前整理衣服。

    “辛苦吗?”vivian突然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

    “我们都是一样的。”展听雨手抵在镜子上,轻轻得说,“我也叫vivian。”

    沉默的点头,vivian把手机扔给了她,顺便还扔给了她一张卡。“你走吧。”

    “走?”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展听雨可怜的眨眨眼,“这里是哪里我都不知道,我走去哪里?”

    “一部手机,一个无限额的金卡,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得地方。”背身向她,vivian发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股血液在逐渐的融合展听雨这个人。

    “我不要,我要留在这里。”坐回到床上,她赌气的玩起自己的手指来。

    “留在‘塔罗’,不是死亡就是改变。你希望是哪个?”虽然说不上是朋友,可是,她确定不讨厌这个人。

    “这就是‘你永远不会明白纸牌的命运’的意思吗?”一字一句地说起路砚说的那番话,她认真地看vivian。

    “他还记得。”苦涩的一笑,vivian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的命运早就被安排,没得选的。”转过身看展听雨,严肃地说,“不要再查下去关于我们组织的事情,否则不管你是谁,都会死。我能保你一次,下一次……我不敢想象。”

    “如果不查,你和砚之间永远没有未来。”

    “听,……我可以叫你听吗?”她几乎是哀求的弯曲着身体看展听雨,见她点点头才继续说下去,“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未来,是任务才让我们两个人相遇。结局早就是注定!而你……”她指了指窗外,“这是你心的城市,离开这里,你就会发现生活其实很美好,不要急着求死。”

    看了一眼窗外,她终于点了点头。

    “好,穿衣镜后面就是楼梯,你直直走下去,不要走进任何一个岔路,就是笔直的走下去。”

    “你不怕我太好奇,而去推开其他的门吗?”展听雨笑了起来。

    “我说过,这是你心的城市,是归属,还是死亡的终结地,都在于你。”

    “归属?我还有吗?”自嘲的一笑,她站在了楼梯口。

    “笔直的走下去,你就会庆幸没有走岔路。”vivian依靠在那里,虔诚的说。

    “笔直的走下去……”深吸口气,她看了一眼vivian,别具深意的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一步步地往下走穿着厚重的裙子,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囚禁多年的公主,在走向自由,或者说……刑场?嗬嗬,刑场也是自由,是灵魂的自由。

    带着对生的嘲笑和蔑视,她看到了太阳。漠然的一扫所有,她突然全身像是被冰冻住一样,愣在了那里。

    天啊,这是哪里?!不敢相信的看四周,她突然开始感到头晕,腿一软她坐倒在了地上,望着面前的这个高大的建筑,她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格……拉、拉特、特……修道院!”

    这个地方……她怎么会来这里,倒在地上,她第一次服了,“塔罗”居然能带她来这里,那么,她还有秘密吗?

    “阿塞拜疆?”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对。”ard冷冷得点头,如果没有听,那么他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许,她也是他的信仰,是支柱,没有了她,那么还有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何心美不明白的上前一步。

    “意思就是说,听失踪的事情你们负责保密,我去那边办一件事情。”

    “和听有关?!”路砚紧迫的问。

    “是的。”他记得,在某一年的某一天,听坐在钢琴前,温柔的说,如果她有什么意外,就带上她放在房间里的一个黑色的袋子送到阿塞拜疆的首都巴库去,那里有一个少年,会在每个晴天的黄昏在海边画画。不用问是什么样子,因为,当你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是别人。而你只需要把袋子交在他的手里,告诉他说,这是一个穷小孩抵付画资的东西……

    那时得听像是一个天使,光落在身上,化作一片朦胧的纱雾,让她如坐在云层的顶端,纯洁的微笑。

    沉痛的心情是任何人都无法能理解。他取出袋子,交待完这些事情,深深的再看看四周,这个房子,他以后是不会再来了,墙角的钢琴等待它的下个主人吧。

    “我们和你一起去。”谭惜泪以他不容拒绝的口气强硬的说。

    “不可以。”这件事情,他还是觉得一个人完成得好。

    “听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且没有出境纪录,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人开始揣测她的生死?而且这个岛说大不大,要认真地去查,就会发现她的……这件事情。”忍住失去朋友的伤痛,谭惜泪低沉着声音说:“我可以用私人飞机离岛,到时候可以误导别人听是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么,我们回来少一个人,有心人要查的话,就要从全世界开始,你说,你选择哪个?”

    “没错。”路砚缓缓的点头。突然的就失去了她,那种心情,不比失去vivian好多少。

    “都怪我,要不是我提议出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何心美别开脸不停的流泪。

    “就算你不提议,他们也会找机会杀听,不差你这次。”ard真的没办法接受他们这样对听痛下杀手!……她,怎么就下得了手啊?!

    那可是听啊!

    放过她多少次得听啊?

    “那就是说你同意了?”谭惜泪说干就干,拨通手机开始打电话。

    看了她一眼迅速的动作,ard疲倦的躺在了沙发上,喃喃自语:“无所谓。都无所谓了……”

    而就是这个无所谓,他们四个人……不,对外宣称是五个人的坐着私人飞机来到了巴库。

    ——这个处处充满着伊斯兰建筑和气息的地方。

    “ard。”路砚在他的后面奇怪的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海边。”他拉了拉衣领,三月对于听来说还是太冷了。四个人怀着伤痛的心情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这个城市的海滨,三三两两的人在浅水里钓鱼,钓上来,再把鱼扔进海里。这样周而复始的乐趣,令ard越来越难过,他笑着摇头,“要是听啊,一定会钓上鱼就去生火,吃在肚子里才是最开心的。”

    深吸口气,他仰头看天,似乎这样,他的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这里,好美啊。”谭惜泪望着夕阳西下的画面,由衷地赞叹。

    难怪,听会喜欢这里,这里是让人心情宁静的地方。

    “是啊。”路砚眯起眼睛,看到远方的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奇特。

    “怎么了?”一直是红彤彤眼睛的何心美首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没有……”他回过头来,冲着ard大喊:“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人。”他淡淡地说。

    “什么人?”路砚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那个人了。

    “一个画画的人。”目光从另外一面调整到这边的时候,ard愣了一下。

    “画画的人!”路砚指了指远处的那个人,眼睛全是不可思议!

    “不是吧?”ard发誓自己第一次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事情!

    何心美和谭惜泪开始往后退,脸上也全都是震惊。

    怎么,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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