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余光瞥到不远处躲躲闪闪的南昊,叹气,低下头。
    陡然压在唇上的热烫薄唇,让韦以安如遭电击,呆愣的瞪大眼睛。她惊声喘息,而他灼热的唇舌,霸道强硬的撬开她紧咬住的牙齿,贪婪的汲取她口中让他朝思暮想的甜蜜。一场男女之间的火辣热吻,在警局门口激情上映,引来无数旁人侧目观看。
    “唔……看到没?看到没?”南昊一边拿着手机现场拍摄,一边不忘对电话那头的人现场直播,“我还以为这路砚是冷硬不吃呢!”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得意的笑声,随即发出王挚的声音,“我就知道是这样。”
    “喂,挚,我不明白啊,既然你们路大律师明明对他妻子那么爱,为什么要离婚啊?”南昊对路砚眼底那深深的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王挚长长的叹一口气,“他们的事情还真是很复杂。”
    “你们‘四季’的人,脑子都很不正常。”最后南昊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行了吧,你们‘夜恒’的人也很变态。”不服的抬杠,王挚可不在口头上吃亏。
    听到这话,南昊倒也不否认,支支吾吾的勉强否认,“好吧,就当大家打平手……”目光落在那边还在纠缠的两个人身上,好嘛,本来韦以安还是抗拒的姿态,这会儿倒是整个人全都攀在了路砚的脖子上,他翻了翻白眼,“那他们俩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会给那边的人打电话把这个案子给……咔咔了。”王挚坏笑,这种小事,他以前可为他那个疯狂妹妹做过不少,所以现在再做来也是轻车熟路。
    “那我是不是可以休假了呢?王老大?”南昊卑微的请示。
    “行了,挂线吧。”王挚满足的挂了电话,坐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哭笑不得,这算不算给自己找了一堆麻烦?不过……他仰头看背后的窗户,今天天气很好嘛。
    “你……你……”久久,她才有力气推开他,可整个身体发烫发软的只能用挂在他身上才不会出丑的滑落在地上。
    “腿没有力气吗?”他和煦的笑,温柔的像是一个绅士对一个摔在地上的陌生女子伸出援手。
    她瞪他。
    “我不会抗拒需要帮助的人。”说完,她还没来得及发表的抗议他便横抱她在怀里,大步的离去,已经完全忘记了南昊的存在。
    “你放我下来。”她焦急,张望四周,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亲昵的举动会害死他??
    “你怕什么?”他感到她的不安,心中有种不悦的情绪浮上眼底,他挑眉,嘲弄的说,“该不是怕你的情人抓住吧?”
    张嘴想要辩解,可一望入他消瘦的面孔,便消了争辩的勇气,垂下头,随他怎么说吧。
    他用力的抓疼了她,听到她一声闷哼后,阴霾的神色浮上整张英俊的面孔,她居然不反驳,她居然给他默认了!既然如此,他为何为她痛苦了三年?所做的一切……
    “你放下我吧。”她能走,行走如常,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
    不再需要他了吗?他嘴里发苦,硬生生的压下心底的揪痛,僵硬的站在纽约街头,张狂的风贯穿过他的身体,冰冷。
    “我家就在这附近。”她低声的说,贴近他的身体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震痛了她好不容易缝补好的心脏。
    “家?”他阴阳怪气地斜睨她一眼,随即环顾了下四周的街道方向,尖锐地说,“你不会又找了个贫民窟吧?”
    她无言。没错,她住在布鲁克林区,真的让他一语说中。
    果然是这样!“我给足了你赡养费!”他气她不珍惜自己,当时在她离开的时候为她专门设立了一个信托基金为她提供一切生活的保障。
    “你也知道我们离婚了!”她低吼,想要提醒他,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语塞,愣了半晌后吐言,“为什么拒绝我的关心?”她到底在逃避什么?难道真如三年前那样,她说的不堪?他的存在只是她的一双拐,等到自己双腿康复后,他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他不信!他无论如何都不信!
    “我们、我们没有了关系。”她慌乱的不敢接下他那句话,怕说出太残忍的话会让他心痛。他痛,她更痛!
    “什么叫没有关系?”他吼,失去了往日的平和,脸上一片乌云密布,布满了打雷闪电的征兆。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重复他们已经离婚的关系,因为当她自己每说一次,自己的心就紧紧地绞在一起。好痛!
    他大口的呼吸,抱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继续前进,既然让他找到了她,那么他就不会轻易放开。
    “你现在带我去哪里?”她怕,开始扭曲身体挣扎。
    “回家。”他咬字清晰,字字扣入她的心口。
    家?她瞪着眼,怕他带上危险,与死神并肩。极力的压制住自己内心激动,她口不择言的大骂:“你还是男人不是?婆婆妈妈的,还要纠缠我多久?我们离婚了,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不要像是哈巴狗的跟在我屁股后面?”
    他紧绷面孔,根本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铁臂压制住她急于跳下的身躯,只是一径的往前走。
    她则是越来越焦急,一双眼四处搜索危险,四处高楼林立很容易被人伏击,他知不知道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在目标之内了。缓缓地吐气吸气,她环顾四周,突然一双灰色的眼眸对上了她的视线,比利!她突然感谢他的出现,用眼神示意他看情况行动后,在他走了好半天对他说,“你这样抱着我不累啊?”
    “不累。”路砚挑眉,觉得她转变的未免太快了。
    “可我很难受,”作出一个快要呕吐的表情,她看到对面马路的一个蛋糕店,就知道机会来了!“停停停!”她摇晃他停下来,然后指着橱窗里精致的蛋糕兴高采烈的说,“我要吃蛋糕。”
    他狐疑的盯着她,怀疑这是她要逃跑的诡计。
    “我真的饿了,我昨晚上喝酒到今天,吐了好几次根本没有吃东西。”她可怜兮兮的捂住了胃。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忍心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脸上写着不,可身体已经往对面走过去。
    跟上。她做个手势,比利象是个路人和他们随时保持十米的距离。
    “要吃什么?”他看着五颜六色的蛋糕一双眼宠溺的只留在她的身上。三年没见,她瘦了很多,而且还黑了,可见她这三年的日子过的并不安逸,尤其是,她的一双修长白嫩的手,也粗糙的让他皱眉头。
    “付账。”她选完蛋糕,用头撞了下他的肩膀,把他从沉思中拔了出来。
    路砚在这个时候苦恼了起来,双手抱着她想要取钱非常不方便,而他也非常讨厌让别人的接触,求救的目光落在了怀中的女子,“以安,我衣服里面的钱包帮我取出来。”
    她故意张望四周,“我跟你没有那么熟,不知道在哪里!”
    明知道她是故意挑衅,可听到她那句和你不熟还是让他的眼眸黯淡了下去。不放心的把她放在地上,看着她两脚落地,左手紧扣着她的手腕,右手取出了钱包。而就在他刚付完款,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英俊的外国男人,刚好和他们从门口撞在了一起。
    “嘿,安,你怎么在这儿?”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灰色的眼眸充满了两人见面的欣喜。
    “比利!”她娇嗲的惊呼,想也没想的就扑入了他的怀里。
    头皮发麻。他这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了!目光一直深情的落在她的身上,其实是不敢对上路砚的眸光怕一不小心就被片片凌迟。
    “我好想你哦。”她一只手捶着他的胸膛。
    你男人也很想我啊,他在心底咕哝,很想我死啊!一下下的忍受她的锤击,生理上是没有疼痛的感觉,可精神上他已经被那个男人杀过无数次了。
    “他是谁?”路砚嗅到有人侵入了他的地盘,立刻全身警戒,将韦以安拉回到自己的怀中,他的笑容依然温和,可是口气却多了倨傲。
    “是我现在的情人。”扭曲身体这次硬是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然后跳到对面搂住了全身都在轻微颤抖的比利。
    老大,放过我吧。比利祈祷,他已经看到这个男人脸上阴云密布了,分明就差打雷下雨了。
    路砚扫过他的全身,嘴角很给面子的扯了扯,然后对她说,“下次找个不怯场的。”说完将包装好的蛋糕交在她手上,以公事公办的口气对她说,“有联系方式吗?”
    韦以安愣了下,他该不是这么快就妥协了吧?
    “联系方式!”他再声明一次。
    “有。”给了他手机号,韦以安看着他收起自己的电话号码后,对她淡淡的说,“保持手机开机,我随时都会联系你。”
    “联系我?”她呢喃,没想到真的这么轻松的就和他说再见了。
    “我是你的律师,别忘了。”淡淡一笑,对可怜的比利颔首,继而与她擦肩而过。
    听着门再一次地合上,韦以安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怎么克以这样的放开我?”
    她的自言自语,让比利翻白眼,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到底是要人家抓住还是要放开啊?她大小姐要说清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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