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断腿的残废也叫福气之人,恐怕只有这种极品才想得出,柳清看着面前唱双簧的二人,看着他们不时的在屋子里张望,心里已经明确了他们的来意,不禁板起了还算清秀的面孔。

    如果王金贵料定她好欺负,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她可不是傻乎乎的金水草,任由他搓扁搓圆。对于不怀好意的人,她向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既然他们羡慕她这断腿之人,那叫他们也尝尝摔断腿的滋味。

    “我哪值得姐夫和弟弟羡慕了,要是你们说我有福气,现在就可以爬到山上去,不要求太高的山,你们只要轻轻一跳就和我一样了,到时候不也成了有福气的人。”

    王金贵有些惊讶,怎么三妹子变了个人似的,竟敢对他说话如此不客气,要是放到从前,他张口一提给她娶亲的事儿,还不是他想什么就拿什么,最后还得她陪着笑脸说声谢谢,奇怪了,今天到底哪儿出了岔子,难道生病生糊涂了。

    哎呀,谁管那残废那么多,不管怎样,既然他今天进了这个门,就别想他这么轻易出去。

    王金贵忍着怒气,拉着金如玉坐在床边,假笑道:“三妹子说哪儿的话呢,谁能享福是老天早就注定好的,那是别人肖想也肖想不来的,不过看三妹子说话挺有精神的,我之前的担心啊就全落下了。”

    “其实,我今天拉着如玉过来,不瞒三妹子你说,最近啊我这手里头紧张,手里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你看,如玉都过了十五了,像他这么大的男孩啊,村子里早就在说亲了,我这当姐夫的,怎么说也得给他买些胭脂水粉,让他打扮打扮说门好亲事。”

    “三妹子你瞧瞧,咱们如玉长得多好看啊,这脸蛋这身材,不说在整个村上,那就是在镇上也属一属二的,要是再好好装扮一翻,走出去准迷死一群人不可,说不定还会被镇上地主家的小姐相中呢。”

    金如玉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衫,长着一副非常娇俏秀气的脸,又长又黑的头发盘在头顶上,被一根漂亮的银簪子固定住,从上下整个装扮来看,不难看出他在金家的受宠程度,可惜小小年纪却充满了虚荣心,听见王金贵的当面夸赞,心里高兴得都露出了笑容。

    “二姐夫,你说真的吗?地主家的钱小姐会看中我。”

    金如玉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脑海里全是飞出鸡窝变凤凰的情境,到时候八台大轿敲锣打鼓的自然免不了,他非要叫人抬着绕村子转几圈不可,叫那些平常看不起他的人好生瞧瞧,他可不是像他们是田里的泥腿子。

    王金贵心里暗暗一笑,嘴上却说得越来劲,“那是当然,只要如玉擦上些胭脂水粉,等下个月乞巧节灯会的时候,你只要在钱小姐面前转一圈,就只管在家里等着当地主夫郎吧。”

    原来这个女尊国叫朝水国,它的乞巧节和中国的乞巧节类似,只不过时间却比七月初七晚上两个月,每当九月初七的那天晚上,少男们可以在河边放花灯,然后对着天空的星星祈愿,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婚姻。

    放灯的河边会聚集众多女子,其中不乏有钱人家的小姐,只要少男看上哪家小姐,便可把随身的手绢送给她,如果被赠手绢的女子有意,就会询问男子的闺名,以及男子家居何地,以便来日上门提亲。

    这便是朝水国乞巧节的习俗,是许多少男少女期盼的节日,当然正值花一样年龄的金如玉,岂能白白错过能够攀龙附凤的大好时机。

    “三姐姐,你就给我二十文钱吧,我也不多要,只是买些胭脂水粉。”

    金如玉自信满满的,在整个神女村,还有谁比他长得更好看,唯一的缺陷便是他出身太差,让很多人看不起他,尽管他的爹娘把他宠上了天,可他依然不想生活在这样的家里,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得把本钱做足了。

    一直安静听着他们一唱一喝的柳清,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爆发了出来,“你看到了,我的伤寒才刚好,所有的钱都用来治病了,我上哪儿取二十文钱给你。”

    以为她是开银行的么,想来要钱就要钱,还一次性二十文,都能买一斤猪肉了,别说二十文,就算是一文也没有。

    以她的眼光看,这金如玉长得顶多算一般,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没有一点男子气概,恰恰是她最厌恶的类型,就算他再怎么打扮,也赶不上她的男人一分。

    总之一句话,要钱没有,有钱也不给。

    金如玉一噎,他完全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要说家里除了娘和爹,就是这个三姐最疼爱他了,以往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留着,就连新婚夜唯一的新被子被他拿走了,她也笑嘻嘻的没说什么话。

    王金贵见要钱遭到拒绝,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我说,三妹子,你就如玉这么一个弟弟,你不疼他谁疼他啊,要是如玉嫁给有钱人家,你还不是跟着沾光,可现在你连这点小钱都不乐意给,你至于为点钱伤如玉的心么。”

    “既然二姐夫说这是小钱,怎么你自己不拿钱给如玉,难道在如玉的面前,当二姐夫的就是摆设么。”

    柳清态度冷冷的,她早就看清了这些人的本质,你越是退步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依着金水草原来傻乎乎的性子,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所以,为了不被欺负必须态度强硬,坚守自己的阵地。

    “我冤枉啊,我怎么不给如玉钱了,三妹子,你别睁眼说瞎话,这钱本来就是我给如玉的,别忘了,上次卖兔子的钱可有我一半。”

    像是被踩住了痛脚,王金贵和柳清急起来,上次卖兔子的事让他吃了憋,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在心里骂上几句,又不能让别人少块肉,于是他左右思量,才有了今天带着如玉讨钱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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