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待了半柱香的时间,柳清才舍得放下弓弩从屋里出来,沿着荷花池的方向缓缓走着,发现水池的水清澈见底,池底铺满了各色各样的石头,经过仔细辨认,柳清彻底变得不镇定了,连瞳孔也放大了几倍,天啦,她没看错吧,居然是世界上有市无价的宝石,若拿到前世最高级的拍卖市场拍卖,它的价值将是不可估量的。

    果然穿越的人有福利,柳清狠狠激动了一把,双手扑在水面舀了又舀,见水一点杂质也没有,比以前的农夫山泉还干净,俯头喝了几口,水清凉清凉的还带有莲花的香气,果然空间无处不是宝,池塘中央的莲花更别说了,没有莲根却长势旺盛,真是奇了!

    初次进入空间的柳清并不知道其中的妙处,大抵过了一遍便奔向那片药田,作为一名实打实的医生,没有什么比看见医药来得更加亲切,药乃医疗之根本,上天赐给她一片药田,无疑给了她为医的本钱,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愁了。

    柳清一边走一边看,把各种草药的名字在心中过了一遍,却还来不及浏览十分之一,就听见陆子艺心急的呼喊声。

    “妻主,洗完了吗,天气凉,不要洗太久,你的病才刚好。”也许屋内无人应答,陆子艺急了,“妻主,是睡着了吗,那我……我进来了。”

    柳清瞬间也急了,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期间也应答了陆子艺几声,可发现外面根本听不见空间里的声音,到底该怎么出去呢?

    对了,小说里不是有写行随心定吗,只要镇定下来,心中想着出去便能出去,柳清试了一下,果然自己转眼间回到了浴桶中,见陆子艺要开门进来,柳清忙出声阻止,“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了,我自己能……”

    柳清本想说自己能站起来,谁知刚刚有点立起的势头,又无力跌回了木桶中,洗澡水溅得满脸都是,原来她的腿并没有好的迹象,仅限于在空间里能跑能跳。

    “妻主,怎么了,你没事吧,洗完了吗,我进来了。”陆子艺实在过于担心,顾不得那么多就推了门进去。

    柳清还来不及抚平心里的失落,就急急忙忙摸了几把身上的水珠,拿过凳子上的布挡住羞涩的部位,好在快燃尽了的油灯不太亮,也看不清裸露在外的春光。

    “我很好,只是泡在水里久了,身子有些僵硬,你抱我到床上去吧。”

    空间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这也是她现在唯一的保命符,若一传十百传千的闹开了,指不定哪些人会打它的主意。这么说,并不是说她不相信她的夫郎,只是隔墙有耳,万一被某个不省心的人听了去,那就麻烦大了。

    陆子艺害怕她的病复发,赶紧抱着她到床上躺着,又给她盖上家里仅有的棉被,棉被一点都不厚实料子也粗糙,陆子艺隔着薄被又给她周身按摩着,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柳清越发对陆子艺满意,直到她全身血脉都通畅了,陆子艺才出了门冲了个冷水澡,草草收拾了几下到屋里睡觉。

    这一夜,柳清和陆子艺为了取暖相拥而眠,她却久久无法进入睡眠状态,空间中的一切都在她脑子中放映着,特别是想到那片旺盛的药田,让柳清慎重的做了一个决定。

    连续二十多天的农忙季节,接下来是难得空闲的日子,就像平常一样,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只是不平常的事也是有的,那就是多了个很久没出屋的人。

    “我还以为是自个儿眼花呢,我说三妹子呀,怎么今天不在自己屋里吃跑到正屋来了,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吃饭,哪有你一个人吃独食来得强,现在居然出来和我们争吃的,你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眼儿,存心不让这大家子人活了吗?”

    王金贵最会发挥小题大做的本事,一看见柳清坐下甚至还没动筷呢,就开始拉开嗓门大声数落起来。

    “三姐姐,你这个腿呀不利索,出个门也不方便,你要是想吃什么,给我们说一声就是,免得你辛苦跑一趟了。”

    金如玉的脸色阴沉沉的,本来饭菜都不够吃的,现在却突然添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不能行走的废人,就算把这些饭菜倒了喂狗,至少它还会叫两声,可她一个废物能帮你干什么呢?

    “残废,缺腿,不许你上桌,不许抢我吃的。”

    王金贵小女儿春花也随之嚷嚷着,眼睛狠狠地瞪着柳清,像是希望可以戳出一个洞来。

    柳清对眼前的孩子深感遗憾,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小小年纪就被惯成这幅德行,长大了指不定好到哪儿去。

    再转眼瞧见王金贵愤愤的模样,柳清早已不是当初软弱的金水草,哪里容得下他这样欺负,说道:“二姐夫既然喜欢单独吃饭,大不了可以待在自己屋里不要出来,我会记得多留点剩菜剩饭给你的。”

    柳清自穿越那天就没有一顿吃饱,留下的只是一些残羹剩饭,若不是常常陆子艺把自己的留给她,恐怕她早就成了饿死鬼。

    “你……”

    不等王金贵当场发怒,柳清就对金如玉说道:“如玉,你倒是关心三姐姐,我呢,正好有道菜想吃,菜名叫黄鼠狼给鸡拜年,希望你明天送到我屋里去。”

    女尊社会讲究男子无才便是德,况且金如玉平时的精力都用在打扮上面去了,没有文化的他自然听不懂柳清的意思,只抓住了其中的一两个字,“三姐姐,你是存心为难我吗,以我们家的条件,哪能吃得起肉?”

    “算了,对牛弹琴,白搭。”柳清懒得解释,没文化真可怕。

    “好了,说那么多干什么,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将就吃吧,不就多一张嘴吗,我们这么人做活,赚得虽然不多,供着你养着你,但也不至于饿死你,你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活像我们虐待你似的。”

    发话的正是金水草的后爹江有才,这也是柳清第一次正面瞧他,他身上穿着一件草绿色的长衫,料子算不上上等的好料,却比她身上的粗布料子好多了,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显得很庄重,都说后爹前女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是他倒是把心思藏得很深,面目上瞧上去风平浪静的。

    柳清心知肚明表面的平静不过是面具,真正的他是个心思很深懂得隐藏的人。

    “老三啊,如玉和春花的年纪还小,你就不要跟他们计较那么多。而你二姐夫这个人呢,你也知道,他就这幅死德行,光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可正儿八经的,也没有真正对不起你的地方。”金满萝避重就轻的说着,老三的性子一向老实憨厚,鸡毛蒜皮的事不至于搬上桌面,最好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重要的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

    柳清沉默地注视着她面前的娘,她对她谈不上多么深厚的感情,可从她轻描淡写的态度来看,实际上她骨子里是软弱无能的。

    “既然你今天肯和大家坐在一起,也是难得解开心里的疙瘩,就高高兴兴的吃一顿饭,以后也不要待在自己的屋里吃了,我们吃什么你也吃什么,绝对亏待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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