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靠在床柜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香奈儿抱着我,伸出手从我的右手边拿过一支蓝山香烟。

    轻轻地放在口中,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在我的注视下,她不甘示弱的点燃了香烟,浅蓝色的烟雾向屋顶飘去,香奈儿娴熟的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蒂,轻轻的吸了一口。

    我笑了笑,继续想着我的事情。

    锋芒、、香奈儿在我入神后突然喊我的名字。

    我摇了摇头,看着她,问:干嘛?

    她笑了,倾国倾城般的笑容,她把手指间的香烟塞进我的口中。

    她说:给我讲讲你家人好吗?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在我的叙述中,我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

    在我七岁那年,一场恐怖袭击,我的父亲被波及,在医院里抢救了三天,最后还是没有醒来。

    那时候,我的母亲撑起了这个家,还很年幼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不安,从那时起,我就有了成为军人的梦想,我努力地奔跑着,不断地挑战自己,在雨中,在骄阳下,我超越摩托车,超越四十五迈的小汽车,超越我自己。

    在父亲离开后的一个星期后,我和母亲告别了她们的朋友,从华盛顿搬到了外婆居住的洛杉矶,靠着母亲那点工资和政府的援助,我们家也过得相对舒适,至少不会像那些流浪汉一样,每天等在政府的门口,索要一些过渡的食物、、、

    你母亲是个伟大的女人。香奈儿说。

    我笑了笑,继续我的叙述。

    我的母亲是一个白人,一个反对种族歧视的美国人,因为这个原因,她总是不受白人待见,在工作中也经常遭人排挤。

    我的外公外婆是农场主,经营着一个小农场,有两个敢舅舅,都在政府部门工作。

    他们都不喜欢我的母亲,因为他们不喜欢黑人,更不喜欢白人去维护黑人。

    所以我们很少和他们接触,虽然住的很近,但双方内心的距离却可以放下一个太平洋。

    后来呢?你是怎么成为军人的?香奈儿继续追问。

    在父亲离开的第二年,我参加了学校组织的青训营,被当时的西点军校教官看中,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让我成年后打给他。

    而我也在那次青训营中拿到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并因此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再后来呢?

    咚咚咚、、楼下传来一道道急促的敲门声。我的叙述被强行打断。

    我歉意的看了眼香奈儿,穿上衣服,走到窗户边,只见楼下出现一把黑色的雨伞,雨伞下站着一个人,由于角度的原因,我只能看到半只黑色的军靴。

    索尼亚很快就打开了门,看着黑色雨伞下留下的浅浅脚印,我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下面一阵安静,索尼亚不知在干什么,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香奈儿也穿上睡袍,谨慎的看向楼梯口。

    片刻的安静后,索尼亚终于发出了一丝声音,他说:怎么是你?

    我竖起耳朵等着接下来的回应,可是除了关门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回应。

    我走到床边,拿起巴雷特,注视着楼梯口。

    咚咚咚、、的脚步声中夹杂着木板吱呀吱呀的响动,我辨别着来人的体重,从声音的角度判断,此人并不轻。

    咚咚、、当那个神秘人出现在楼梯口时,我认出了她,牡丹?

    你怎么来了?我放下巴雷特问道。

    牡丹瞟了一眼床上的香奈儿,酸酸的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我一时只觉得语塞,看着牡丹的的桃花眼,心中闪过异样的情绪。

    香奈儿微微一愣,随后穿上木质拖鞋,走到我的身边,抱紧我的胳膊,仿佛在宣誓主权般的看着牡丹。

    我看着两个女人,一阵头大。

    索尼亚这时候突然跑了上来,他焦急的喊道:爹,你看,医馆着火了!

    我心中一惊,挣开香奈儿的手臂,抓起巴雷特就到了窗户边。

    香奈儿和牡丹也在同时跑了过来。

    熄灯!我转头对着索尼亚吼道。

    索尼亚快速的跑到煤油灯前,一口气吹灭了灯。

    房间内顿时黑了下去,伸手不见五指。

    我从狙击镜中搜寻着纵火的人,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毒贩回来了?怎么可能?

    这里距离毒贩的大本营有一天的路程,那个毒贩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那么这火是谁放的呢?

    在我的搜索中,医馆木制的房子快速燃烧起来,照亮了那一方天空。

    我继续搜索,但却一无所获。

    五分钟后,我放弃了搜索,那里的火光已经小了许多,能见度越来越差。

    锋芒,发现什么了吗?香奈儿的声音传来。

    我摇了摇头,但突然反应过来,这里的光线太暗,她不可能看到我的动作。

    于是,我开口道:很奇怪,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这时,牡丹语气严肃的插到:肯定是那些毒贩干的,锋芒,你打算怎么做?

    我眯起了眼睛,牡丹的话让我刹那间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我努力思考着刚才的事情,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在我的疑惑中,香奈儿有了一丝困意,她打了个哈欠,说:锋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眼黑暗中,说:等。

    你先睡吧,大医生。牡丹劝说道。

    在牡丹说完后,我突然如遭雷击,腰上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息,隔着衣服痒痒的,那里有一只柔软的手,不知何时拂在了那里,还在轻微缓慢的移动着。

    我就是不睡,牡丹是吧,你是不是该走了。香奈儿语气不善的说。

    我的心咯吱一下提了起来,那只手竟然撩开我的衣服,触碰到了我的肌肤。

    牡丹伏在我的耳边,一股热气让我浑身一震,这女人!

    牡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她仿佛在说给我听般,她说:我要走吗?

    香奈儿语气怪异的说:难道你还打算留下来吃夜宵。

    此刻我只觉得脑子里涨涨的,香奈儿似乎并未在意医馆的离奇失火,她好像更在意牡丹的存在。

    两个女人在我分析目前的形式时,吵了起来,话语中带着强烈的火药味,每当香奈儿说完话,牡丹都会狠狠地掐我一下,我只觉得此刻异常憋屈,我想反抗,但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一个声音。

    不要试图反抗、、

    为什么不反抗?我问自己,想了想,我得出一个结论:我怕被香奈儿知道我和牡丹的这种类似偷情的事情。

    应该是这样,我是为他好,我默念着这句话。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屋内争吵的二人安静了下来,我捂着左脸,不敢相信的闭上了眼睛。

    索尼亚在床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

    索尼亚再次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将巴雷特固定好,对着黑暗中一字一句的吼道:是谁、是谁打我脸的!

    啪、、

    我、、

    我再次捂着右脸,深吸一口气,我说: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打我脸的!

    索尼亚不说话了,安静的猫在黑暗中。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左右两边各自出现一道劲风,来不及躲闪,我硬生生的挨了两巴掌,左右两边同一时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来不及去管脸上的疼痛,在两只手离开我脸的同时,我想是一只爆发的狮子般的迅速抓住它们!

    啊! 啊!!

    两声女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漆黑如墨的夜晚,风静静地吹,雨缓缓地落,夜微凉、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这三个字,夜微凉、、

    我只能松开两只手,然后快速的顺着它们延伸到纤细而又柔软的手臂,我顺着既定目标快速前进,在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我已经拿下了222高地,然后发扬游击战精髓。

    其实,我只是在她们的胸口狠狠的,当我再次凭借闪电战快速、机动的强大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坚不可摧的决心,以一往无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信念、意志、以及精神、、

    我高举着人道主义的大旗,获得了人民战争的胜利!高呼着属于我的胜利宣言:让我们解放双手,解放全世界、、

    啊!啊!

    又是两道急迫的喘息声在我耳边飘过,而此时,我已经很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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